“先一,再二,然三,後四”再一次用自己的聲音與長矛矛杆底部弄出了節奏聲來,法蘭西斯看著好不容易都找到了正常感覺來的兩個流浪騎士,突然心裡一動,就又蹦出了另外一句跟旋律無縫對接的話來“你可以打我一整天,因為你的力道像什麼?”
聽到法蘭西斯忽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盧卡斯與亞曆山大再一次近乎同時地停下了舞步,驚異或者惱怒的目光投射到了這個旅行奸商的身上。
麵對著兩個流浪騎士的注視,法蘭西斯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出了下一個言簡意賅的詞彙來
“女孩兒。”
“你是不是找打!法蘭西斯!”沉默了兩秒鐘後,亞曆山大直接就向著法蘭西斯走去,而後者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第一時間就跟其拉開了距離,“你覺得我是不是不會砍你還是怎麼著?!”
“夠了!烏爾裡克爵士!”見到亞曆山大的右手已經握住了腰間左側佩戴著的騎士闊劍的劍柄,盧卡斯立刻衝到了兩人之間,將其隔絕開來,“還有法蘭西斯!你今天突然吃錯了什麼東西?啥亂七八糟的玩笑都瞎開?”
“我僅僅隻是提醒烏爾裡克爵士不要太過沉迷於萊昂內爾式雙人舞中的女方角色,那樣對於他重溫舞技可沒有什麼太好的幫助,甚至會起到反作用,蘭道夫爵士。”跟突然情緒爆炸成獅子一般的亞曆山大相比,法蘭西斯依舊顯得非常冷靜,甚至還保持著微笑,就好像他剛剛什麼也沒乾或者什麼也沒說似的,“隻不過我要是直言提醒的話,恐怕烏爾裡克爵士的反應會比現在還要激烈得多吧?”
“我可不認為認為,現在烏爾裡克爵士看樣子一劍把你劈了的心都有了,我感覺不會有更糟糕的可能性,法蘭西斯。”盧卡斯咧了咧嘴說道,同時也伸手按住了亞曆山大的肩膀,省得這個快要拔出騎士闊劍的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準備靠近法蘭西斯將其一劍劈了,“好了!到此為止!法蘭西斯,這種玩笑你就不要開了,怎麼一向精明的你突然犯起了這種糊塗來烏爾裡克爵士,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可以了嗎?如果他再來這麼一次,那麼你想怎麼砍就怎麼砍,我絕對不加阻攔,如何?”
“嘁,抱歉,我失態了,蘭道夫爵士。”咬著牙瞪了法蘭西斯幾秒鐘,亞曆山大呼出了一口長氣來,有些憤憤地將已經拔出了大半劍身的騎士闊劍重新收入劍鞘,並轉身向外走去,“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再見。”
說完之後,亞曆山大就向著位於酒館與馬廄之間的幾間小房間那裡走去,那裡正是為酒館裡的人的公共廁所,方便大家夥兒的日常‘方便’,並且少見地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異味兒或許,那裡的異味兒僅僅隻是被味道相當明顯的馬廄的氣息給遮掩住了而已,從而給人這種錯覺也說不定。
“你們的訓練怎麼樣了?布蘭琪?威爾?”見到亞曆山大跟自己等人已經拉開了不短的距離,盧卡斯轉身朝向還在看熱鬨的布蘭琪與威爾問道,語氣顯得稍稍有些嚴肅。
“騎士老爺!我跟威爾哥都已經練習得很努力啦!”布蘭琪率先開口回答道,語氣顯得很是雀躍,“我跟威爾哥已經能讓雙手與雙臂上都浮現出深藍色的光芒來啦!而且最長能持續十秒鐘了呢!”
“是你能保持十秒鐘了,還是威爾?布蘭琪?”聽到布蘭琪的回答之後,盧卡斯沉默了幾秒鐘後問道,對於這個農家小姑娘的資質他還算了解的,一下子就能撐這麼長時間有點兒不太可能。
“是威爾哥啦!騎士老爺!”布蘭琪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臉上紅彤彤的,“我的話就隻能六秒鐘啦”
“練得不錯,威爾。”向威爾點了點頭稱讚了他一句,盧卡斯接著就又看向了布蘭琪,“你的也不賴,布蘭琪,不過還需要繼續勤加練習。”
“嗯!明白啦!騎士老爺!”布蘭琪甜甜地笑著點了點頭,得到了自己騎士主人的肯定之後她顯得有些雀躍,“那麼我跟威爾哥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呢?”
“你們現在可以先停下來了,雖然之前你們就已經停下來了,布蘭琪。”盧卡斯聳了聳肩說道,這句話讓布蘭琪與威爾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來,“休息休息,不過我個人建議你們待會兒繼續看我跟烏爾裡克爵士的練習,說不定在下一周的宴會中,你們可能也會用到其中的一些知識或者說技巧。”
“明白啦!騎士老爺!”
“遵命!大人!”
在得到了盧卡斯的命令之後,布蘭琪與威爾這兩個家夥就開始正大光明地進行休息了,顯然他們之前的訓練讓他們各自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為此都不惜提前偷懶了。
“蘭道夫爵士,借一步說話。”就在盧卡斯剛給自己的騎士扈從與持盾侍女下達完命令之後,法蘭西斯就走到了他的身邊低聲說道,語氣顯得有些嚴肅,“是關於剛剛我跟烏爾裡克爵士的衝突的事情,我需要向您進行一下解釋。”
“你現在說就可以了,我看布蘭琪與威爾他們兩個已經向酒館走去了,在他們喝完點兒什麼之前,你有充足的時間可以進行解釋,法蘭西斯。”盧卡斯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情況後做出了回答,他挺奇怪平常還算挺穩重的法蘭西斯為什麼突然整出那麼一出來,也不怕亞曆山大真的會把他給劈了。
“好吧,其實事情是這麼樣的,蘭道夫爵士。”法蘭西斯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就壓低了聲音,哪怕周圍根本沒有第三個人在也一樣“您是不是覺得,烏爾裡克爵士有些呃,矯情?”
“確實如此,依照我們北方人的標準,他有些太娘娘們們了,法蘭西斯。”盧卡斯點了點頭,“不過我能偶爾拿這點跟他開玩笑,是建立在我跟他的關係還算不錯並且彼此身份地位平等的前提下的,而你那麼整的話就有點兒呃,恕我直言,是不是有點兒不知死了?法蘭西斯?”
法蘭西斯“您說話還真的很有北方人簡單直接的風範,蘭道夫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