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回答任性的某人,璽婺一笑而過。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突然,樸春樸神經兮兮地湊近璽婺,“小婺,你被大家評選為校花,你知道麼?”
璽婺無奈笑道,“你怎麼也關注起八卦來了?”
我這還不是關心你,隨後又詫異道,“你知道了?”什麼時候小婺也注意起這些來了。
璽婺笑道,“春亞,我也是凡人。”又不是不識人間煙火的神仙,是小說看多了嗎?春亞也會相信起世上真有不諳世事簡單如純牛奶樣的人?
而且,時常被人莫名地談論著,一次沒發覺還能說得過去,次次這樣,為免有些矯情。
樸春亞頓時麵紅耳赤,辯解道,“我又不是那些無所事事,閒著沒事兒乾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八卦這些事,還不是因為這是小婺你的事,我才——”關注的嘛,越說越委屈的樸春亞低落地垂下。
璽婺好笑著輕拍了下樸春亞求安撫的模樣,笑道,“我知道。”知道除了我之外,你沒有一個朋友,這樣的你,真正接觸後會發現,毫無心機,有什麼話都會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交上這樣一個摯友,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樸春亞這才笑開了臉,蹭近璽婺繼續百無聊賴地說著近來發生的趣事,說到興奮好笑之處,不免張口大笑。
看著淡然而笑的璽婺,樸春亞不由自主發出感慨,“真想看看小婺撒嬌的模樣。”會是什麼樣子呢?
聞言,璽婺眸一閃,笑意漸深,撒嬌這個詞並不陌生,似乎她周圍的朋友都若有若無地對她撒嬌,誌龍是,真兒是,就連春亞也是。
撒嬌啊——
“誌龍,太好了,我們終於要出道了。”滿臉興奮的永裴紅著眼眶搭上誌龍肩激動說道。
是呀,努力了幾年,還是熬出來了。
“我們是下個月後就正式出道了嗎?”被突如其來的喜悅猛地衝擊而來的誌龍恍惚地念道。
像問句,又像是自言自語。
“嗯。”永裴用力地點點頭。
沒有比這個更令人興奮的了。混沌慢慢散去,直到永裴一再地點頭才真正相信了了的誌龍,頓時,膨脹到爆的喜悅撲麵而來,如濤天駭浪一下子衝刷過來,令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和永裴興奮地用力抱了下,喜極而泣,看著商量著要慶祝的前輩們,誌龍素淨的包子臉樂開了花。
躲到無人注意的角落,蹲在地上,興奮地按著鍵,手緊張而顫抖地等待著,怕聽不見似的,耳朵緊緊地貼緊手機,承受不住壓力的耳朵頓時折了腰。
“璽兒,我要出道了。”
難得不像平時樣兒的潑猴樣兒,乖巧地像個孩子樣,眼睛發亮地靜靜傾聽著那頭璽婺清透悅耳的話語。
璽兒說她也很替他感到高興,璽兒說她請他吃大餐,當然,都是璽兒自己做的,璽兒還說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負這麼多年一直喜歡著他唱歌的歌迷,璽兒還說——
一遍又一遍地認認真真地把璽婺的話記在腦子裡,想著日後要天天回憶。
掛掉不舍的電話,又突然想到還有件重要的事沒做,趕緊打開手機,把剛剛的通話記錄保存起來。
誌龍想不到的是,他這些年來細心保存著的與璽婺有關的語音會成為他以後幾年間孤枕難眠或失意難過時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