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棍下不留生!
夏侯家的演武場,群賢畢至,除了夏侯氏跟徐勝一行人外,還有濟州本地的江湖耆宿。
終究不是打生打死的決鬥,亦非利益之爭,雙方甚至約定不動用靈能,純比武功術法,免得出現傷亡,故而現場氣氛頗為友好,彼此招呼,談笑風生,不時響起一陣“久仰久仰”。
徐勝雖然不喜這類雜事,可好歹也執掌過一郡政務,不說如何長袖善舞,尋常的接人待物倒也不會出錯。
何況還有唐徵明在,這位的交際能力自然是沒的說,身為世家豪族子弟,他享受過一擲千金的奢靡,體驗過流浪江湖的疾苦,既接受過佛門戒律的訓導,又在煙花柳巷風流快活過。
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不過是尋常本領,上能陪玉皇大帝指點陰間陽世,下能陪地痞乞兒談古說近,才是他真正的能耐,那些修煉過靈格“縱橫士”的靈修也未必有他的交際水準。
有唐徵明居中調和,自然不必擔心會起什麼爭執,即便有誰瞧徐勝不大順眼,有意尋隙,也被他三言兩語化解。
寒暄過後,便是正題,按照雙方的協商,賽製是三局兩勝,畢竟請了那麼多客人,若是隻看一場比鬥,恐怕興致還沒起來就已經結束,未免有些掃興。
第一場比賽,徐勝一方派出的是小清,夏侯氏派出的則是夏侯傑。
“竟然是女人,”夏侯傑撇了撇嘴,“不想吃苦頭的話就趕緊認輸,我不喜歡打女人,但更不喜歡輸,彆指望我會手下留……喂喂,比賽還沒開始你怎麼就攻過來了!”
擂台上,隻見麵無表情的小清將手中雨傘一轉,無數水珠從傘底下噴出,如漫天箭雨般射向夏侯傑,逼得夏侯傑哇哇大叫,邊閃邊擋,好不狼狽。
裁判連忙叫停小清,但小清根本不與理會,繼續狂轟濫射,直到徐勝出聲喝阻,這才意猶未儘的停了下來。
“你這娘們不講武德啊!”
夏侯傑及時催動靈能,身體表麵覆蓋了一層鱗片狀的護體氣罩,倒是沒受多少傷勢,唯獨身上的衣服被水珠射出一連串的密集洞眼,化作爛布條,尤其是褲子被徹底撕爛,難掩春光泄露,一雙手遮了前麵遮不了後麵,甚是尷尬。
外人多少要給主人家一些麵子,隻得強忍笑意,可夏侯氏的族人就沒那麼客氣了,紛紛捧腹大笑,令夏侯傑又羞又惱,急忙跳下擂台去換衣服。
“違背規則,這一場就算我方輸了。”
徐勝起身道。
夏侯氏的家主有些猶豫,不戰而勝在其它場合是好事,唯獨不適用這一次,因為這次無論勝負都對他們夏侯家有利,所以比起實際的勝負,場麵的好壞反而更重要一些。
徐勝用這樣的方式認輸,很容易給人一種雙方約好打假賽的感覺,對邀請來作為見證者的客人未免有些不夠尊重。
我們遠道而來就為了看一場假賽?既然你們都商量好了,還邀請我們做什麼,耍猴呢?
“不需要讓,剛才的不算,我們重新再比過。”
這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好新衣服的夏侯傑匆匆返回擂台,主張繼續比賽,倒是解決了夏侯氏族長的猶疑。
“既然本人堅持,那便重新開局吧,少年人爭強好勝,比起白送的便宜,更想要親手爭取。”
徐勝客隨主便,沒有反對,於是比賽再度開始,這次小清得了叮囑,倒是沒有搶先出手。
“剛才是我沒有防備,讓你占了偷襲的便宜,彆以為我隻有這點本領,而且那一招也讓我看清了你的實力,隻要我認真起來,解決你輕而易舉。”
麵對夏侯傑的挑釁,小清隻是皺了皺眉頭,道“話真多,快點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