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府,青岡縣懸壺堂藥鋪,坐北朝南的兩進院落,麵闊七間,高懸匾額,藥鋪內供奉著藥王孫思邈,櫃台的內側靠牆擺放著數排百眼櫃,一個個小抽鬥中,存放著數百種藥材,每個抽鬥上都寫著藥材的名稱。
王詩語正送一位剛剛在此就醫的病人,反複交代服藥劑量和方法,見南宮羽走進藥鋪,頓時喜上眉梢。
“你來了?”
溫婉柔和的聲音中帶著三分嬌羞。
南宮羽點點頭“有緊急公務前來叨擾王姑娘。”
王詩語臉色微變“何事?”
“縣衙捕快班頭趙禹在這裡吧?”
王詩語點點頭“在後院,縣衙差官負傷大多來此醫治。”
“海捕頭也在此?”
“是的!”
“他傷勢如何?”
“命是保住了,隻是昏迷未醒。”
王詩語引領著南宮羽來到後院,指著左側的廂房道“趙班頭被安排在此處,不過他傷的太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暫時不宜見客,隔壁就是海捕頭。”
南宮羽先來到趙禹房間,一股濃鬱的草藥味道直入鼻孔,負責照看的夥計立刻起身,躬身道“小姐。”
王詩語微微頷首“病人怎麼樣?可有異常?”
“剛剛換了藥,一切正常。”夥計答道。
平躺在床上的趙禹,胸前纏著麻布,麵色蒼白看不到一絲血色,雖呼吸微弱,但還算順暢,能不能保住這條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南宮羽見夥計並未縣衙的差役,便問道“官府沒有派人來照看嗎?”
王詩語搖搖頭“他們來有什麼用,一不會問診,二不會煎藥,再說懸壺堂就在縣衙對麵,有事派人喊一聲即可。”
南宮羽微微皺下眉頭,並沒有說出心中的想法,打量一眼夥計後,走出廂房。
“你心裡有事?”
麵對王詩語的發問,南宮羽含笑不語,走進隔壁的病房,相比趙禹的奄奄一息,海傲天倒是氣息平穩,麵部也有了血色,從繃帶滲出的血跡來看,他傷的確實很重,經過救治總算是脫離生命危險。
“這裡沒有夥計照看嗎?”南宮羽詫異道。
“海捕頭已無生命危險,每兩個時辰巡視一遍即可。”
南宮羽把手搭在海傲天的手腕處,片刻道“脈象穩定,這兩天就能蘇醒過來。”
“你會診脈?”
“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