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直地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我……叫……朱……建……峰。”
那個男子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瞳孔驟然收縮,支支吾吾地說:
“怎麼?你是朱建峰?那……”
我冷冷地說:
“我知道你想說,那我一定有能力幫她還錢。沒錯,我是她哥,但這筆債,不是你們能逼出來的。三千萬,不是小數目,可你們選錯了人,也選錯了時機。我朱建峰從不欠黑道的賬,也不許人欺負我妹妹。今天這房,這公司,動不得。你們若真想全身而退,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那個人臉色鐵青,額角滲出冷汗,手指微微發抖地攥緊合同。他咽了口唾沫,低聲道:
“朱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上麵壓下來的任務,我們隻是跑腿的。”
我冷笑,逼近一步:
“奉誰的命?”
那幾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神色慌亂。他們退後幾步,圍在一起商量著什麼,然後那個男子過來說:
“三千萬本金,年前必須還清,利息……就不要了。”
我輕輕撣了撣衣袖,聲音不高卻如冰刃般清晰:
“年前?行。不過,錢不會直接給你們。明天我去銀行做資金監管,等年三十當天,憑朱晚晴親筆簽收條,你們才能拿到款。敢再上門騷擾,彆怪我不講情麵。”
那些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低頭應下。
我轉身扶住朱晚晴的肩,察覺她指尖冰涼,仍倔強地挺直脊背。
我對那些人說:
“我們要進去了,要不進去喝口茶?”
那些人慌忙擺手,連聲說不必了,轉身匆匆離去,背影透著掩飾不住的狼狽。
我目送他們消失在山路裡,看看手裡的合同,問道:
“怎麼回事?這合同裡除了要求如果不能按時還款就將房產、公司由他們處置,沒有任何抵押登記或擔保條款,甚至連基本的借款人信息都不全。這根本不是合法合同,是張廢紙。他們就是看見你年輕,想騙你的房子和公司。你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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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晚晴低聲道:
“我的‘朱氏新銳智能科技公司’成立以後,發展一直很好。一天,有一個人找我研發一款新型ai芯片,利潤很高,我知道我的公司這方麵的技術儲備不足,加上資金鏈也緊張,就婉拒了他。可是過了幾天,一個風投公司找上我,說是可以給我一個億的投資,但是要考察我接下來三個月的研發成果才給我放款,我想起前幾天那個人的項目,把公司現有資金投入進去,隻要這種芯片研發成功,斷然是很好的成果,風投公司審核通過,就有了這一個億資金支持,我的公司就能如虎添翼,於是聯係要芯片的那個人,雙方簽訂了合同,但是我沒有想到這種芯片研發很燒錢,我手頭上的錢很快見底,風投資金還沒有到位,就在我一愁莫展時,這家所謂的金融公司找上門來,說可以短期拆借三千萬應急,隻需以公司和房產作信用擔保,關鍵的是不需要我任何抵押登記,也不需要我的利息。我當時覺得天降甘霖,用這三千萬度過這幾天,風投公司的款就能進來了,所以沒細想就簽了這份合同。可我三千萬剛花完,他們上周開始天天上門催債,威脅要收走公司和房子,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落入了圈套。那個風投公司也突然消失,電話打不通。”
我盯著合同上模糊的公章,冷笑一聲:
“不用抵押、免息借款?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就是算準了你急需資金,用空頭風投設局,誘你簽下這份名為借貸、實為掠奪的合同。沒有抵押登記,不代表他們不會強占;免息,是因為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利息,而是你的公司和房產。這種套路,專挑像你這樣技術出身、不諳金融運作的創業者下手。公章模糊、信息不全,正是為了事後脫責,真鬨上法庭,他們還能裝作民間借貸糾紛,拖死你。”
我收起合同,語氣沉穩:
“彆怕,他們越猖狂,破綻越多。這份‘廢紙’恰恰暴露了他們的貪婪——沒有登記,就沒有法律效力;信息不全,反而成了他們違法的證據。接下來,我會聯係警方和律師,以虛假合同、詐騙未遂立案。同時公開他們的套路,警示其他創業者。”朱晚晴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風拂過她微亂的發絲,卻不再顫抖。
她輕聲說:
“我願意配合,不隻是為了自己,也為了讓其他人不再被騙。”
我點點頭,打開手機相機,將合同拍照上傳至雲端備份。隨後陪著晚晴前往公安局經偵大隊報案,詳細陳述借款經過。民警初步審查合同條款後,認定涉嫌“套路貸”犯罪特征明顯,立即立案調查,一通折騰直到深夜才走出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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