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琉璃盞是你的,酒也是你的,你說我下毒?再者說了,我又沒有叫你喝。”中年男子不屑,率先打開自己的骰蠱,催促著刀姐開始。
“可是你也喝了!”刀姐依舊疑惑,沒料到居然擺在這樣卑鄙的伎倆下。
“有些東西不是我能喝,你就能喝的。”中年男子淡然的說道,眼神卻望著閣樓上。
“這不算,你耍賴…”刀姐話還沒說完,就被從二樓甩下來的一枚金骰子打斷,金骰子硬生生的鑲嵌進琉璃盞中,而琉璃盞沒有絲毫裂縫,仿佛這枚金骰子從一開始就在這琉璃盞中似得。
“看樣子,我好像贏了。”中年男子伸出手拿起琉璃盞,取出金骰子笑著說道,金骰子上赫然被人用指甲匆匆寫就“帶他上來”四個字。
刀姐臉色灰敗,咬咬牙,還是揮退見局勢不妙的打手們,示意中年男子跟上自己。中年男子咧嘴一笑,環視一周身邊臉色猙獰的打手,手掌用力,把那枚金骰子捏成一把金沙,緩緩流進琉璃杯。隨後冷笑著跟上刀姐登上閣樓。
登上閣樓後,穿過走廊來到一扇木門麵前,刀姐眼神複雜的退下。中年男子試探性的將門推開一毫,然後在全部推開進入房間。
雙腳剛一踏入房間,隻見迎麵一片金閃閃的骰子射過來,此時中年男子退無可退躲無可躲,隻得雙手在麵前揮出一片幻影,將全部金骰子抓在手中。正要鬆一口氣,一道亮光在眼眸中閃現,中年男子頭一偏躲過去,卻依舊臉頰一涼,臉上裂開一道口子,卻沒有血液流出,這中年男子臉上竟然是帶了一層人皮麵具。
“唉,小夥子。道上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不怕腳踩空,就怕手抓空。這不,你一不小心就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了。”隻聽屋內端坐在椅子上的乾瘦老頭說道,手中把玩著幾粒骰子,看著中年男子臉上脫落下來的一層人皮麵具不悲不喜。
“嗬,原來四爺早就發現了。不過四爺這可就不仗義了,四爺要我去掉麵具,我還能不從不成?”中年男子目露冷光的說道,這架勢仿佛下一刻就會毫不猶豫的一拳砸在“四爺”乾瘦的隻剩下一張皮的臉上。
“仗義?仗義都是說給彆人聽的戲文!”平四爺不屑的說道,“再者說了,你這個心裡老揣著鬼的小鬼,和我談仗義。這下九流騙術一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怪不得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百花一路登上九品。”
“九流?九品?四爺可能是誤會我了。”中年男子詫異的說道,“我可不是江湖道上的人,隻不過受人所托來下一盤解不開的棋局。”
“哦,是嗎。”平四爺不為所動,實際上這幾十年來有不少打著下一盤解不開棋局的名頭來自己這了,不過自己始終沒有等到那個該來的人。
很快,一副已經擺好的殘局擺在兩人桌前,中年男子手腕一伸,拿起一枚白子就落了下去,平四爺也毫不猶豫的拿起一枚黑子應聲而落。兩人下的很快,一來一往間,殘局漸漸變成死局,再走一步就是徹徹底底的滿盤皆輸。
平四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垂下眼瞼,準備叫人來收屍。
中年男子隻剩下最後一步,卻遲遲不下,抬起頭開口說道,“這是什麼局?”
“樊籠。”兩個字乾脆利落,就好似平四爺現在的心情不悲不喜。
“嗬!”中年男子輕笑,抬起手腕,手中最後一枚白子應聲而落落在天元位置,白子覆蓋在黑子上。
平四爺眼中掀起驚濤駭浪,強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你這子不符合規矩!”
“隻要能達到目的,就算不符合規矩又能怎麼樣?”中年男子麵容一整,嘴角微微一翹說道,“你心跳,加快了。”
是的,平四爺此刻的心跳加快,一直不顫不抖的雙手現在不停地哆嗦,“你這一子,叫什麼?”
“李代桃僵。”中年男子說出腦海裡的四個字。
“還差一點東西。”平四爺深吸一口氣說道。
“嗯。”中年男子點頭,伸手取下人皮麵具,掀起蓋住額頭的劉海,露出眼角的那一粒黑痣。
隻見平四爺泣不成聲的跪倒在地,“老仆平鬆,叩見少主子。”
“啊,你起來吧,叫我無七就好,有無的無,數字七。”無七放下手,頭發再次掩蓋住那一枚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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