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蘇幕遮!
第517章
“呃”
苗四麵色一僵,狠狠瞪了馬順一眼,這才回頭笑道“哈哈,王縣令才是過獎了,我金錢幫,不過小門小戶,在整個京城,連號都排不上,又怎麼可能使人聞之變色?”
麵上笑著,手心卻已經攥著一把冷汗。
金錢幫正如日中天,這個時候被衙門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嗬嗬,苗四爺這就說錯了,正所謂,風起於青萍之末,英雄出於草莽之中,小門小戶,也未嘗沒有壯大的可能,不是嗎?”
聽了王安的話,苗四連連點頭稱是“是是,王縣令說得好,那就借縣令吉言了。”
“還有,縣令叫我苗四就好,苗四爺這個稱呼,在下可當不起。”
“嗬嗬,既然如此,那本縣可是就依你了。”
王安立刻打蛇隨棍上,讓苗四的臉頰抽了抽,隻見他嗬嗬笑道
“苗四啊,既然你我能再次遇見,這就是緣分,有句話,本縣必須提醒你。”
“哦?還請王縣令賜教。”苗四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你可就聽到好了,咳咳。”王安咳嗽兩聲,“所謂千裡之行始於足下,再大的勢力,也是從小一點一滴,積累長大的。”
“就好比一株幼苗,在還沒長成大樹之前,還是少出來和彆人爭奪陽光雨露,容易夭折,知道嗎?”
苗四知道王安這是在敲打自己,心頭窩火,卻還不敢發作。
隻能憋著火氣,躬身行禮道謝“多謝王縣令指點,在下,受教了。”
隨後直起身來,發泄似地厲喝一聲“馬順,你們還不滾過來,給王縣令磕頭認錯!”
“幫主”
馬順一臉苦逼,有些不太情願。
他好歹也是一個副幫主。
手下人跪也就罷了,連他也要下跪,豈不是丟了金錢幫的臉?
“狗日的,還杵著乾什麼,把縣令惹火了,統統抓進大牢,你們就如願了!”
苗四無處發泄,隻能逮著馬順一頓狂噴,臉色陰沉的厲害。
馬順被罵的狗血淋頭,再不敢有絲毫遲疑,帶著之前的手下,烏壓壓跪下一大片。
一邊砰砰磕頭,一邊奉承求饒。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苗四這才又對王安笑道“王縣令,今天是我們不對,改日,在下必定親自到衙門請罪,你看是不是”
他看了眼跪地的手下,希望王安可以高抬貴手。
“行了,起來吧,沒事的話趕緊滾,本縣還有事,不想有人在這裡礙眼。”
王安才懶得和這些小嘍囉一般見識,揮了揮手,示意苗四帶人離開。
“多謝王縣令,多謝。”
苗四如釋重負,等馬順等人起來,立刻沉下臉來“都跟我走,離開這裡!”
“可是,幫主,你不是說要在這裡弄幾個位置,方便監視”
馬順說到一半,驀然被一串猛烈的咳嗽打斷,這才發現自己失言,嚇得連忙閉嘴。
隻見苗四咳完以後,用吃人的目光瞪著他,破口大罵“草泥馬,老子看你這副幫主是不準備乾了,給老子滾!再敢多說一句,老子饒不了你!”
可惜,為時已晚,透過馬順的話,王安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
第1章
(內容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文中內容不具有任何指向性)
豪華的蕭家彆墅,一片燈火通明。
今晚,是蕭家的家主蕭老太太七十歲的壽宴。
一眾孫子、孫女、孫女婿紛紛奉上豪禮。
“奶奶,聽說您愛喝茶,這塊百年普洱茶磚價值五十萬,是送給您的壽禮。”
“奶奶,聽說您信佛,這個玉佛是和田玉雕琢的,價值七十萬”
蕭老太太看著各種禮物,開懷大笑,全家一片其樂融融。
這時,蕭老太太的長孫女婿葉辰忽然開口說“奶奶,能不能借我一百萬,福利院的李阿姨得了尿毒症,需要錢治病”
整個蕭家一片震驚。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葉辰。
這個上門女婿,膽子也太大了吧?老太太過壽,他非但沒準備任何禮物,竟然還敢獅子大開口、問老太太借一百萬?
三年前,尚在人世的蕭老爺子,不知道從哪找來葉辰,非要將長孫女蕭初然嫁給他,而當時的葉辰身無分文,簡直就跟個乞丐沒什麼兩樣。
兩人結婚之後,老爺子撒手人寰,自打那時候起,蕭家人就處心積慮想把他趕走。
隻是葉辰處事淡然,任彆人怎麼侮辱也不為所動,於是就一直在蕭家做起了上門女婿。
今天跟老太太開口借錢,也是無奈之舉。
當初收留他、救他一命的福利院李阿姨得了尿毒症,透析、換腎至少需要一百萬,他實在沒辦法,隻能向老太太開口。
他覺得,今天是老太太的大壽,老太太一高興,沒準善心大發願意幫忙。
不料,蕭老太太上一秒還在開懷大笑,這一秒立刻拉下臉來。
她把手裡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喝道“混賬東西,你是來祝壽的還是來借錢的?”
葉辰的老婆蕭初然急忙上前,對老太太解釋道“奶奶,葉辰不懂事,您彆見怪。”
說著,就要把葉辰拉到一邊。
這時,蕭初然的堂妹蕭薇薇在一旁冷笑著說“姐,你瞧瞧你嫁的這是什麼垃圾!我跟雲飛隻是訂了婚、還沒結婚,雲飛就送了奶奶一尊和田玉佛,你這個老公可倒好,什麼禮物都沒帶,還有臉問奶奶借錢!”
“就是,葉辰兄,咱倆同為蕭家的孫女婿,你這個長孫女婿做事可真是太失敗了!”
說話的男人,就是蕭薇薇的未婚夫、本地大家族的少爺王雲飛。
王雲飛雖然馬上要跟蕭薇薇結婚了,但在他心目中,蕭薇薇的姿色,比起葉辰的老婆蕭初然,那可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蕭初然可是整個金陵都赫赫有名的女神,可是眼見女神嫁了這個一個窩囊廢,王雲飛心裡也很是不爽。
“這種垃圾,還是趁早滾出我們蕭家最好!”
“就是!蕭家的臉都讓這家夥丟儘了!”
“我看他借錢是假,故意掃老太太壽宴的興致是真!”
葉辰見整個蕭家都在針對自己、辱罵自己,不由得攥緊拳頭。
如果不是為了給救命恩人湊醫藥費,他早就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可是,想到從小父親對自己的教導,讓自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便使勁壓製住內心的屈辱,對蕭老太太說“奶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您大發慈悲”
有人冷哼一聲,罵道“姓葉的,你少在這給奶奶灌迷魂湯,你想救人你就自己想辦法,讓奶奶出錢幫你救人,你算什麼東西?“
說話的是蕭薇薇的親哥,蕭海龍。
他們兄妹倆,一直對各方麵都優於他們的蕭初然有很大意見,所以最喜歡抓住機會譏諷葉辰。
一旁的蕭初然表情有些尷尬,說“奶奶,葉辰他八歲就沒了父親,是福利院的李阿姨把他拉扯大的,他想報恩也是出於一顆感恩的心,還請您幫幫他吧”
蕭老太太黑著臉道“讓我幫他?好啊,除非你跟他離婚,然後嫁給張公子,如果你照做,我立刻給他一百萬!”
老太太口中說的張公子,是一直追求蕭初然的張文浩,張家在金陵是上流家族,比蕭家要厲害得多,老太太一直想巴結。
此時,管家邁步跑進來,大聲說“張文浩張公子差人送來壽禮!老坑翡翠雕琢的佛牌一塊,價值三百萬元!”
蕭老太太大喜過望,脫口道“快拿來快拿來,讓我看看!”
管家立刻將一塊翠綠的翡翠佛牌遞上前來,在場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歎。
這翡翠佛牌翠綠、晶瑩,沒有一絲雜質,一看就是上等貨色。
送了和田玉佛的王雲飛見到這塊翡翠佛牌,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沒想到這個張文浩,和蕭家沒任何關係,出手竟然還這麼闊綽!
蕭老太太歡天喜地的把玩著翡翠佛牌,興高采烈的說“哎呀,張公子可真是有心啊!他要是能當我的孫女婿,我真是做夢都要笑醒啊!”
說完,她抬頭看著蕭初然“怎麼樣?我的條件,你要不要考慮?”
蕭初然搖搖頭“奶奶,我不會跟葉辰離婚的。”
蕭老太太的表情瞬間變得陰霾無比,她憤怒的罵道“給臉不要!非在這個廢物身上吊死!讓這個廢物給我滾出去!我的壽宴,不允許這個廢物參加!”
葉辰對蕭家徹底失望,此時也沒臉繼續在蕭家待下去,於是他對蕭初然說“初然,我去醫院看看李阿姨。”
蕭初然忙說“那我跟你一起。”
蕭老太太這時罵道“你要是也走了,以後我就沒你這個孫女!你帶著你爸你媽,跟這個廢物一起滾出蕭家!”
蕭初然神情一怔,沒想到老太太會說出這麼狠的話來。
葉辰忙道“你留下吧,不用管我。”
說著,不等蕭初然回過神來,自己轉身就往外走。
蕭海龍在身後哈哈笑道“哎呀我的好妹夫,你餓著肚子走了,不會上街討飯去吧?那樣的話,我們蕭家的臉還不讓你丟儘了?我這還有一塊錢,你去買個饅頭吃吧!”
蕭海龍說著,便掏出了一枚硬幣,丟到了葉辰的腳下。
整個蕭家一片哄然大笑。
葉辰咬了咬牙,頭也不回的出了蕭家。
趕到醫院,葉辰立刻去繳費處,想跟醫院溝通一下,醫藥費再緩兩天。
可是,當他詢問護士的時候,忽然被告知,李阿姨已經被連夜送往中州最好的協和醫院救治了。
葉辰大驚,急忙問她“這要多少錢?我去想辦法!”
對方說“一共需要三百萬,已經付了一百萬了,還差兩百萬。一周內要交齊。”
“這一百萬是誰交的?”
對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葉辰心裡詫異,正準備搞清楚這件事,一回頭,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頭發有些花白、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後。
四目相對,那男人衝他鞠了一躬,說“少爺,這麼多年,您受苦了!”
葉辰皺起眉頭,整個人仿佛換了個氣質,冷聲問“你是唐四海?”
對方驚喜的說“少爺,您還記得我!”
葉辰表情一凜,口中喃喃道“我當然記得!我記得你們每一個人!當年,就是你們逼得我爸媽帶著我離開中州、一路逃亡,這中間我父母遭遇意外死亡,我也成了孤兒,你們現在又找我做什麼!”
唐四海非常痛苦的說“小少爺,您父親去世的時候,老爺也萬分悲痛,他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你,現在好了,您跟我回去見他吧!”
葉辰冷冷道“你走吧,我這輩子都不會見他。”
唐四海說“少爺,您還怪老爺嗎?”
“當然。”葉辰一字一句的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哎”唐四海長歎一聲,道“我來之前,老爺就說你可能不會原諒他。”
“那算他有自知之明!”
唐四海說“老爺知道您這些年受苦了,讓我給您一點補償,如果您不願意回去,就把金陵最大的企業買下來送給您,另外再給您這張卡,密碼是您的生日。”
說著,唐四海遞過來一張花旗銀行頂級黑金卡。
“少爺,這種卡,全國隻有五張。”
葉辰搖頭道“拿走吧,我不要。“
唐四海說“少爺,你的救命恩人,還差兩百萬醫藥費,交不上的話,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葉辰皺緊眉頭“你們故意算計我?”
唐四海忙道“不敢!您收下這卡,就夠交這筆錢了。”
葉辰開口問“這卡裡有多少錢?”
“老爺說,這卡裡是給你的一點零花錢,不多,一共一百億!”
第1章
冷風如刀。
一名身披黑色大衣的年輕男子正麵無表情地跪在一座破敗的孤墳前,他,叫齊昆侖。
齊昆侖的身旁還一身戎裝的雄壯男子,他身材魁梧,足有近一米九之高,肩章之上,赫然兩顆龍星。
如此人物,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之對象。
但此刻,他卻為齊昆侖一絲不苟地忠心站崗!
孤墳破敗,劣質的墓碑上布滿了青苔和裂紋,上麵隻有簡簡單單四個字——齊鴻之墓。
齊昆侖的腳邊,還有幾張皺巴巴的報紙。
“風城首富齊鴻身陷強奸醜聞,數百億資產,何去何從?其未婚妻或為最大受益者。”
“齊天集團董事長未婚妻許佳人大義滅親,檢舉丈夫齊鴻違法行為!”
“風城首富齊鴻畏罪自殺,家人神秘失蹤,其未婚妻許佳人為遺囑唯一法定繼承人!”
幾張報紙上的頭條,無一不是與齊鴻有關的。
“大哥,昆侖來晚了今日,我齊昆侖在此立誓,此仇必以十倍償還!許佳人,必死無疑!”
來晚了,來晚了三年!齊昆侖南征北戰,直到半個月前,才收到了大哥齊鴻的的絕筆信。
“昆侖我弟,大哥將死。許佳人以你侄女性命相逼,我不得不死。
“待我死後,昆侖你切記,萬萬不要想著為我報仇!這場陰謀的背後,還有更可怕的勢力!”
“大哥於七年前將你送往中州入伍,你怕是吃儘了苦頭,還千萬不要怪罪這個當哥哥的,畢竟,哪個哥哥不希望弟弟有大出息?”
“我齊鴻,此生注定隻能當個不孝子了,爸媽他們便托付於你。可惜,大哥直到死,都不能再見你一麵。”
“齊鴻絕筆。”
說話之間,齊昆侖想起那封以血寫就的信,臉上雖是麵無表情,但眼角處,卻有熱流湧動。
站在一旁名為破軍的雄壯男子忽然聽到水滴落地的聲音,不由抬眼一看,隻見齊昆侖的臉頰上,正有一滴滴淚水緩緩流淌而下。
這一幕,讓他心神震撼!鐵塔般的身軀,都不由微微一抖。
“齊帥居然在流淚?”
眼前這個男人,在大夏可謂是戰功赫赫,年紀輕輕便是大夏唯一的一位將領!
這些榮譽、地位,無不是他一刀一槍拚殺出來,無不是用千萬敵人的屍首堆積而成!
在軍營,齊帥之名何人不曉?便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戰神,在向他彙報工作時,都是戰戰兢兢。
“當年,赤塞首領揚言要屠殺我國西域子民,派遣兩千雇傭兵挑釁於邊疆!齊帥一人坐鎮西域,便震懾兩千精銳絲毫不敢動彈,不戰而屈人之兵。”
“之後,東島國欲挑釁我國於飛魚島之上。齊帥隻揚言東島國人但敢踏足飛魚島上,他便屠儘東島所有精銳。簡簡單單一句話,便使東島如此軍事強國風聲鶴唳,匆忙撤兵。”
這個一言可興國運,一語可平四方的鐵血男人,而今竟然在落淚!
正在此時,有兩個健碩男人跑了上來。
“你們是誰?膽敢給齊老狗掃墓,真是活膩了!”
“齊老狗的墳,你們也敢來祭?我看你們是想在這裡永遠陪著他了!”
兩人上來就冷聲質問起來,語氣不善,看著齊昆侖與破軍的眼神,就好像看著兩個死人一般。
齊昆侖的眼角不由跳了跳,麵無表情,垂頭在墳前喃喃低語“齊老狗?”
“不錯,齊老狗,正是我們許小姐給他新起的外號,是不是很貼切?很好聽?”那人卻是聽到了齊昆侖的低語之聲,不由得意笑道。
另外一人則是冰冷道“許小姐早已明言,不許任何人到齊老狗墳前祭拜,你們不聽勸告,看來是不將風城最大的權貴許家給放在眼裡了?!”
破軍看著這兩人,眼中閃過冰冷之色,在軍營,都無人敢與齊昆侖如此說話!
“你們逼死他,奪走他的家產,汙蔑他的人格,毀了他的一切,還不夠嗎?”
“連他的安葬之處,你們都不肯留一個清淨?”
“許家,許佳人,真是夠狠,夠毒。”
齊昆侖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臉色,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一般陰沉,伸手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往車旁走去。
“我不想再看見這兩個人。”
“是,齊帥!”
“雜種,我讓你走了嗎?!聽不到爺爺說的話?”那兩人一怔,隨即怒吼了起來。
另外一人想了想,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他要向許家彙報這件事。
破軍微微抬頭,如一尊怒目金剛般忽然發作!
齊昆侖剛到車邊,就聽到兩道骨裂的脆響與痛苦哀嚎之聲傳來,接著,就聽到後方那有力的腳步逐漸靠近。
破軍捏著手機的大手伸到了齊昆侖的麵前來,恭敬道“齊帥,這是那人打出去的電話!”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