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犬神來了!
而就在這時,飛段突然收回了鐮刀。
“邪神·詛咒之術!”飛段用舌頭舔了一下鐮刀上那殷紅的鮮血,隨後桀桀一笑,整個人突然變成了黑白條紋密布的詭異模樣。緊接著,他將鐮刀繞著身體急速在地麵拖行,瞬間勾畫出了一個外正圓內三角的血色圖案。
泉忠信長親眼目睹這一幕,瞬間感到毛骨悚然。因為作為少有的知曉一點飛段忍術奧秘的忍者,泉忠信長十分清楚,被飛段取得了流風的鮮血並完成了邪神儀式,流風已經宣告了死亡。因為身在那圓形圖案中的飛段,無論受到怎樣的攻擊,都會直接反應到被取血之人的身上。
所以,如果此時泉忠信長攻擊飛段,受傷的卻一定是流風。但是,哪怕泉忠信長不攻擊飛段,飛段也會用鐮刀對準自己的要害自殘。飛段有不死之身,自然性命無憂。但流風,卻是必死無疑。
泉忠信長看著邪神儀式下的飛段,第一次感到了無比的棘手和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時,飛段伸出舌頭再一次舔了舔舌尖,然後在泉忠信長和流風驚恐的視線裡,猛然將鐮刀刺向了自己的心臟!
“不要!”泉忠信長驚呼出聲,流風卻是瞬間麵如死灰。
叮!可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破風聲突然從飛段身後的大樹上激射而出,並準確的撞在了三重鐮刀的刀尖上。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後,那鐮刀刀尖瞬間被撞開。
“汪嗚!”緊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一躍而下,一股恐怖的寒流瞬間擊中了仰頭看來的飛段。
“忍犬?”飛段看清了來襲者後,便覺得渾身一冷,一層晶瑩的冰霜瞬間覆蓋了他的身軀,竟是將其化為了一個人形的冰雕。飛段大吃一驚,連忙全力運轉自己的查克拉,他的身上也驟然冒起了耀眼的血光。
那層冰霜眼見就要被血光爆開之時,一個身影突然從天而降,隨後,一道冷冷的聲音瞬間在飛段的耳畔響徹。
“木遁·荊棘殺之術!”數十根樹藤從來者的雙臂之上翻湧而出,瞬間將飛段的手腳全都給死死的纏繞了起來。與此同時,六塊木柱拔地而起,如同夾板一般,將飛段給緊緊的夾在了中間。
飛段驚怒之下身上猛烈的閃耀,那層冰霜瞬間被融化。但是,這些紅光在遇到這些樹藤和木柱之後,卻是如同石沉大海,全無半點作用。
“木遁!你是誰?”飛段神色裡閃過一抹驚訝,扭頭看向了身邊那個施展木遁的少年忍者。
“木葉,犬塚樹!”犬塚樹冷冷的看著他那張黑白分明的臉,眼神裡透露出不加遮掩的憎惡和殺機。
就是這個家夥,在原著裡殺死了三代老火影的兒子,木葉的精英上忍,鹿丸最敬愛的老師,木葉丸的親生父親猿飛阿斯瑪。麵相看似粗獷實則心思細膩性格溫厚的阿斯瑪,可是木葉村裡少有的幾個真正明白和貫徹火之意誌的優秀上忍。正因為阿斯瑪的死去,原本性情慵懶的鹿丸痛徹心扉之下,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僅極為刻苦的修煉忍術,還親手謀劃和坑殺飛段為老師報了血仇,最終成為了木葉第七代火影鳴人最信賴和倚重的參謀長級軍師。
如今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剛剛叛逃出湯忍村的飛段,犬塚樹已經下定決心,為了木葉,為了阿斯瑪,為了鹿丸,也避免未來發生老火影大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飛段必須要死!而且那種徹徹底底的滅殺!
“木葉小妖犬,犬塚樹?我飛段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來摻這趟渾水?”樹藤捆縛中的飛段安靜下來,一雙略帶絲瘋狂的眸子盯著矮了他一頭還多的少年,語氣冰冷的問道。
犬塚樹微微仰起頭,眯著眼睛說道“信仰邪神,不死之身?為了自己的殺戮欲望,殺死夥伴叛逃的卑劣家夥,在忍界人人得而誅之!”
飛段直直的盯著犬塚樹好一會,緊接著突然猖狂的大笑道“你們殺不死我,有邪神祝福的我,早就立於不敗不死之地!你憑什麼認為可以殺死我?就憑這些木頭和藤條嗎?笑話!哈哈!”
這時,泉忠信長和受傷的流風已經來到了犬塚樹的身後,尤其是後者,臉上帶著一絲大難不死的慶幸和感激。
“多謝木葉小樹兄弟的援手!不過,這個家夥雖然言語猖狂,但他邪神附體的情況下,幾乎不死不滅,想要殺他,太難了!”泉忠信長對著犬塚樹微微頷首,一臉鬱悶的說道。
“救命之恩,不敢言謝!如果你可以殺死這個變態,還請你千萬不要顧忌我的生死!”流風的臉上帶著一抹堅定和勇敢。這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後,方才具有的一絲灑脫。
犬塚樹擺擺手,微微一笑後說道“這個家夥,交給我吧!你們且先退開,免得他偷襲你們!”
泉忠信長微微沉吟後,毫無猶疑的帶著流風退出了老遠。作為湯忍村的資深上忍,他們對木葉村小妖犬的傳說已是耳熟能詳,對犬塚樹的實力和手段更有足夠的了解。雖然飛段號稱不死邪神,實力強大而詭異,常規忍術和戰術根本無法將其擊殺他。但木葉小妖犬既然以妖為名,又怎能以常理而度之?
犬塚樹看著猶自拚命掙紮血光彌漫的飛段,突然綻顏一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所謂的不死,不過是寄托於肉身不滅下的靈魂永生罷了。也就是說,隻要你的被邪神詛咒過的肉體存在,靈魂就不死不滅。對嗎?”
飛段微微一愣,轉而麵露桀驁的桀桀笑道“是又怎樣?沒有人可以徹底毀滅我的不死肉身,更妄談泯滅我的靈魂。就算你是木葉的那個木遁血繼忍者,也同樣拿我沒有辦法!”
犬塚樹緩緩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同樣不屑一顧的說道“是嗎?那我們試試看!”
話音剛落,犬塚樹的身影突然化為一道閃光,一個裹挾著刺耳破空聲的拳頭,瞬間就砸在了被樹藤捆縛的飛段身上。
嘭!樹藤寸寸斷裂間,飛段的身軀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緊接著,犬塚樹又是一拳轟出,這次,目標則是地麵上那個血色的儀式圓圈。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後,地麵上出現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大坑。至於那血色儀式紋路,自然是沒有了半點蹤跡。
連續兩招怪力拳之下,邪神詛咒的施術者被轟飛,儀式圖案被摧毀,這宣告了邪神儀式被暴力打斷,湯隱上忍流風,也暫時脫離了被咒殺的命運。
被砸飛在半空中的飛段用三重鐮刀鉤住一個粗壯的樹枝,這才緩住了自己暴退的身形。雖然號稱不死身,但這恐怖的怪力拳造成的劇痛和傷害卻是實打實的,飛段落地之後喘息了好半晌,這才緩緩直起身來。
“就這?”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麵目猙獰的盯著犬塚樹說道。
犬塚樹嘿嘿一笑,揉了揉手腕說道“這才哪到哪?我是看你沒事就在角落裡畫圈圈,太過孤單也太過陰冷,所以讓你出來吹吹清風,曬曬太陽,好好的消消你的煞氣。不用感激我,我向來與人為善,樂於助人。”
飛段聞言,不由得麵色一黑。他自詡自己已經算是夠囉嗦和嘴碎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家夥有過之而無不及,牙尖嘴利舌燦如簧,頗有些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就連躲在遠處的兩個湯忍也一臉的意外和瞠目結舌,大樹上悄悄躲起的青桃和白,也於無聲間對視一笑。
說話間,犬塚樹的身影再次一閃,就出現在了飛段身前不遠處。
滿臉怒氣的飛段發出一聲大吼,渾身血氣翻湧間,揮動著足有三丈長度鐮刀,如同狂風般朝著犬塚樹掃去。
“太慢了!”犬塚樹的身影晃動間殘影翩翩,飛段那疾如狂風驟雨的掃斬,卻是碰不到他半塊衣角。
飛段的體內沒有半點的查克拉,他的強大源於他邪神實驗後爆表的身體素質,以及無堅不摧吹毛斷發的三重血鐮,還有取血詛咒的不死之身。但是犬塚樹本身的身體天賦就堪稱仙人體,兼之有查克拉的催動,單論體術遠遠超出飛段。飛段如果舍本逐末主動進攻的話,犬塚樹耍他就跟耍二傻子似的。
很快,飛段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他果斷的退了回來,改成了防守反擊的戰鬥策略。
犬塚樹看了飛段的胸前一眼,冷笑一聲後說道“腦子終於不短路了!那麼,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忍界的殘酷!”話音剛落,犬塚樹的身影就瞬間從原地消失。下一秒,犬塚樹就突兀得出現在飛段的身前,與此同時,一顆急速旋轉的螺旋丸就轟在了他的腹部。
嘭!一股沛然巨力襲來,飛段的身體頓時如同大蝦米一般折疊起來,旋即又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硬生生的砸落在地麵上。
哇!飛段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揮動鐮刀斬向了犬塚樹。犬塚樹輕飄飄的一個瞬身就躲開了這拚死的反擊。
“是金色閃光的飛雷神!”飛段低下頭看了一眼胸前不知何時印上的金色的樹葉狀標記,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容。這個樹葉標記,正是施展飛雷神必須的坐標術式。犬塚樹在第一次施展怪力拳的時候,就將術式印在了飛段的胸前,隻不過,後者完全沒有發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