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隻是,我們的師妹哪裡去了?”
大禹愕然,不禁歎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趕緊退回道鋪吧。”
也就隔著三米的距離,榕樹之上,陸丘陵呆呆地望著咫尺相對的穀寒,就這樣呆呆地望著出神。
她安靜的時候,還是蠻好看的,用陸丘陵的話形容,那就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畢竟在任的一千年間,他什麼牛鬼蛇神沒有見過,其中不乏眼睛是鼻子,鼻子卻長出眼睛的怪物,因此就這樣呆呆望著一位少女,他便覺著已經挺美的了。
這女娃,他還記著。
她出生的那天,天生異象,六月飛雪,而後下起了冰雹,方圓百裡內萬鬼齊嚎,也許那天,陸丘陵是上任以來最忙碌的一天,就那樣一個皺巴巴的小人,不禁讓判官倍感頭疼。十八年過去了,竟已長成了婷婷少女。
這一眼望去,就像十八年前一樣,彷如隔世,但也隻是眨眼一瞬間。
“九陰之體,天狼主宮,命犯煞星……完完全全的克夫命?”紫微星術中最為凶險的命宿都被這個女娃趕上了。
克夫是什麼?陸丘陵輕笑,也許這樣的惡人,正好配的上自己。
可她長的和她的命運真是判若兩人呀……
張穀寒的睫毛忽然動了動,拉回了陸丘陵的思緒。這個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可不能功虧一簣呀!即使這件事,如此的大逆不道,甚至已經付出了將近三十人的生命。
突如其來的妖樹根仍在四處肆虐。
這時候,人鬼不收、天地不容的宮光譽緩緩睜開了眼,盯著天空入了神。
“我這是死了麼?”他慌張的抓撓著,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無力了,這一手抓在了一條粗壯的樹根處。
握力點稍稍令他心安,他大呼一口冷氣,鼠妖始終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呼—沒死就好。”
下一秒,被他握住的樹根突然猛烈的抖動,等著宮光譽還沒反應過來,樹根站立而起,從後背迅猛地穿透宮光譽的心口,宮光譽猛地一震,瞪大眼睛牢牢地握住了胸前的樹根。
他隻覺著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沒來得及感覺痛楚,兩眼一白,徹底死透了。
“哈!找到了!”
滿鎮樹根竟全部齊刷刷地沒入地下,朝著宮光譽的屍體聚攏而去。
被樹根貫穿的宮光譽的心臟突然亮起了一道深綠光芒,緊接著竟開始恢複跳動!
吱!屍體的眼睛突然爆裂開來,噴出兩道血光,從宮光譽屍體的雙眼處伸出了許多嫩綠的樹根,這還沒完,樹根又從他的鼻嘴耳中冒出,而他的肉體正晃晃悠悠地被致命樹根從地上架起。
“來得好!”大禹二人請了法器,趕忙從道鋪處趕回俊風池。
“這假冒天師作惡多端,現在已經被樹妖奪了肉體。”換句話說,樹妖的全部能量朝著肉體彙聚,真真正正的樹妖就要出世了!
戰鬥開始前,冷靜的大禹仍舊對樹妖進行了分析,既然需要奪取肉身才能行動,就像之前那隻鼠妖披上了人皮,其實力約在法師境界,而師兄弟二人的境界隻在道士境,與樹妖之間還隔個道長境。整整跨了兩階。
而且最可怕的是花草樹木修行不易,既然能成形,其實力就肯定比同境界的修行者更強,換句話說,這麼一分析,師兄弟二人至少差樹妖兩個半境界。
榕樹的真身在樹根的層層保護中,搖曳個不停,陸丘陵很安逸地繼續站在樹乾之上,隨著樹葉輕輕擺動。
“這樹妖,便是天材地寶的守護者吧!”對於有人幫助他消滅守護者,陸丘陵樂見其成。
“不對!”大禹突然退後一步,驚呼道,“這樹妖是被邪修召喚出來的麼?還是原本就長在這的呢?”
“嗯?”大莊斬斷迎麵而來的一根樹根,翻身跳落在地上,“嗯。”
心照不宣。他們猛地想起師父白林仙雲遊前對他們說過的話,“你們在下次遇見我前,白林鎮會有場浩劫,陰陽相生,福禍相依,切記,切記。”
“哈?能有什麼大事啊?”
“哼!這都不懂?”老頭子一挺腰板,晃了晃腦袋說道,“記著這判詞,‘鐵打的江山,紙糊的小鎮,天道芻狗,草芥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