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這簡直慘無人道,褚老太君兩人聽的渾身一寒,這才問道刑天油有何作用”r”。
閻九婆眯著眼接著說道“爾等可以拿火烤著它,每半天就能烤出一滴刑天油,爾等再喂它一勺菜油或者豬油,保證它的油量不會減少同時又能源源不斷的產生刑天油。”
“不過老身倒有一個主意,刑天族人是一種極其怪異的生物,亦正亦邪,體內的油脂暫且可以稱為刑天油。”
褚老太君尷尬笑笑,這麼關鍵的時刻何必要咬文嚼字呢。
“刑天族非鬼非妖非人非神,係遠古大神的後裔,可惜越到後世長的越殘,業界早沒有統一定論了,因此談不上鬼仆。”
“褚家無能,隻能請您來,問問這隻刑天族能煉成鬼仆麼?”
“唉,”閻九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雖然是陰界刑天族民無疑,但也是一隻長殘了的刑天族民。”
“俺,高興,實相的放開我。”陸高興尖著嗓子警告道,然而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三人隻當它是害怕了。
而籠子裡,有的隻是一堆肥肉,用肉牆來形容極其正確。
傳說中刑天族人身長九尺,滿身精肉,身強體壯,力大無窮,可撼河山。
閻九婆的臉頓時就冷了下去,這還是傳說中力大無窮、身強體壯的刑天族人麼。
“下去吧。”褚老太君揮手起身,將家丁們打發走,之後曼步走近籠子,一把將黑布掀開了。
閻九婆眼睛一亮,未見到黑布下的鬼怪,她就知道籠子裡有貨。
褚府的下人極其有效率,片刻後從門外抬進一個蓋著黑布的大籠子,說是大籠子一點也不為過,籠子用玄鐵打造,上麵布滿了封印陣法,至少有十名壯漢才能抬得懂。
“千真萬確。”
“你確定,真的是陰界刑天族麼?”閻九婆放下了茶盞,盤著手便不動彈了。
這隻褚老太君口中的怪物便是先前陸丘陵的四仆之一,陰界刑天族民——陸高興,在白林鎮風水一戰中被褚老太君引到陣內,被陣法關押到現在。
“來呀,”褚老太君朝門外喚了一聲,“將扣押在陣法裡的怪物押上來。”
果真是老謀深算,薑還是老的辣,不過褚老太君也願意講,終於要說上正事了。
“好了,該說正事了。”閻九婆收起了嬉皮笑臉,這臉變得簡直是天衣無縫。而褚老太君二人還沉浸在剛剛的客套中。
“嘿嘿嘿……”閻九婆扯著嗓子笑著,猶如烏鴉。
褚纖春急忙出來救場了,“太婆婆,您修為高深,哪能了卻此生,如果有幸在褚府飛升,褚府不得世世代代將您供奉起來,都尊稱您一聲太婆婆。”
褚老太君……
她本以為隻是客套話,隻見閻九婆忽然便高興地拍著椅子說道“鳳燕有心了,那老身恭敬不如從命,就在白林了卻殘生了。”
“您一輩子無子嗣,我就是您的孫女,要是樂意,您就在這定居下來”r”。”褚老太君賣的一手的乖巧,句句點到閻九婆的心坎裡。
“不必了,老身孤家寡人,自然是無福消受了。”
“婆婆若喜歡,我差人準備一些給您。”
“嗯,”閻九婆很享受地抿著茶,“白林茶果然香醇,燒上一壺,滿屋淡香。”
“閻婆婆,想必我這次請您來是為了何事?”
且說八臂童姥,這位號稱地仙境下的第一人同時也是修行者的末日——閻九婆被褚家婆孫二人迎進了褚府,在大堂裡落了座。
“噗,貴圈真複雜…”
“妾身,生前是窯子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牽掛的人了。”
三姨太身上的怨氣漸漸消散了,恢複成了生前的狀態,而三姨太的死相比較慘烈,是副乾屍模樣,所以穀寒還是寧願三姨太維持著生前模樣,至少看著不滲人。
“額,你且起來吧,隻要你在頭七能順利進入地府,就不會增加罪孽了。趁著這段時間去與你掛念的人道個彆吧。”
“嗚,求法師為妾身做主。”三姨太忽然跪倒在地,哭出了聲音,鬼的哭聲是可以被人聽見的,俗稱鬼哭狼嚎。
三姨太若有所思,既然已經死了就已經知曉生死大道,若能放下怨念,也就能消減幾分煞氣,能減輕罪孽早入重新入輪回。
而穀寒說的因果自然是說給三姨太聽的,執念太深,容易形成煞氣。
反正穀寒嘗試了,如果仍舊救不回鎮長的性命,這就說明鎮長命裡該有這次的生死劫,生死都在一瞬之間。
穀寒抱起了小立春,之後繼續說道“鎮長為了這個鎮也好為了自己也罷,反正都曾下過黑手造過孽的吧,瞧著慘死的三姨太就是他造的其中一項孽,也許這是因也是果。”
“停下來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且看鎮長自己的造化了。”
鎮長還是中了劇毒了,事情起起落落,穀寒的心頓時沉了下去。看著立春的反應,就連生命之力都無法逼出體外。此時的小立春畢竟還是太弱小了。
穀寒一驚,或許自己始終還是來晚了一步,畢竟血蠱蜈蚣本身身含劇毒,雖然本體已經取出,但是想取出蠱毒可是困難的,何況鎮長隻是個普通人,哪有什麼能抵抗蠱蟲的辦法。
原本的生命之氣再繼續度入鎮長肝臟的時候卻被排斥了出來。
然而想不到那麼長遠了,此時小立春的救治忽然發生了意外。
但是還有更為關鍵的一件事,既然有人對鎮長出手,有第一次難免有第二次,穀寒不能時刻地守護在鎮長身邊,難保現在救回來了,之後又被莫名其妙地暗殺了。
屋內的這一堆爛事還得等鎮長起來才能解決。
穀寒提起的心終於是落了下去,可是鎮長仍舊沒有清醒過來,沒有鎮長在,穀寒哪敢擅自叫人處理三姨太的屍體啊”r”。
“乾的漂亮,明天娘親帶你上東山哈。”
才半刻時間,鎮長的傷口迅速的愈合,隻在手臂上留下一道筆直地細小疤痕。
鎮長畢竟還沒斷氣,隻要稍微的救治一番就能重新活過來。
一股純粹的生命之力霎時間釋放,給鎮長的身體鍍上一層綠光,恢複著鎮長器官的機能。
“嘿嘿!”小立春高興地拍手笑了笑,終於指向了鎮長。
穀寒撫著額頭無奈的搖搖頭,養孩子還真是不好養啊。
“那是三姨太,都成乾屍了,不是鎮長,額,你回來,那是椅子不用你給它發芽。”
“等明天娘親帶你去山上玩,現在好好看看你鎮長爺爺還有的救麼?”立春卻又滿屋子晃悠起來。
立春竟也知道穀寒生氣,立馬老實了下來。
‘啪’!一扇子拍在了立春的屁股上,頓時發出嗚呼哀哉的聲響。
穀寒一怒便抽出了竹扇,一把揪住了立春。
要是平常那便隨它鬨,可是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再不管管不得反到天上去了。
穀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再踩兩下非得把鎮長踩斷氣不可。
小立春愣是從穀寒的手中逃脫,一腳踩到了鎮長的胸口,瞧著傷口的出血量更大了。
然而立春好不容易出來一會,怎麼可能會輕易回去,這回兒終於顯現出萬木之靈活潑頑皮的本性了。
她趕忙向前抱起了立春,不能讓它胡鬨了。
“哎呀!鎮長不是拿來這麼玩的呀!”穀寒驚呼而出立馬又捂住了嘴,責怪自己剛剛太大聲了,要是迎來了人或者讓小立春收到了驚嚇怎麼辦?
“嘿!”小立春拍掌,忽然一躍而起,跳到了鎮長的大肚子上,興奮地上下跳動。
“不是我,看那邊。”穀寒將小立春的身子側轉,麵對向了鎮長。
小立春好奇地歪著腦袋繼續盯著穀寒。
穀寒摸了摸立春的腦袋,之後指著鎮長問道“看見了麼,你鎮長爺爺受傷了,你有辦法救他麼?”
對於立春,穀寒是看著它出生成長的,打心眼裡疼愛這隻萬木之靈。
“娘!”小立春拍掌而笑,活力四射,看來已經恢複了過來了。
於是穀寒再一次地揪住了小立春頭上的雜草,將其提了出來。
是呀,情急之下,穀寒怎麼會把小立春給忘了呐,立春救鬼不行,救人倒是有一套。
在穀寒的嚴肅的眼神下,驚蟄又默默的補上了稱呼,“立春…哥哥可以救鎮長的。”
“娘親,你難道忘了立春還在五嶽錦囊內麼?”
“你有什麼鬼點子麼?”
瞧見驚蟄,一旁插不上話的三姨太又默默朝後退了一步,雖然她不知道鬼靈童是什麼玩意,僅從驚蟄身上的煞氣這點,她就知道驚蟄是開罪不起的”l”。
“娘親莫慌!”驚蟄從五嶽錦囊內跳了出來,一臉小大人的模樣。
偏偏解了蠱蟲卻止不住流血,即使控製了穴位也於事無補,這可急壞了穀寒了,保不準針灸學的不到家,要讓鎮長繼續受苦了。
雪上加霜的是本已經止住的血,現在卻控製不住,繼續從傷口處滲了出來,就算鎮長體態臃腫,鮮血也折騰不起這般消耗呀。
且說白林鎮另一頭,鎮長周府內,鎮長身上的蠱蟲被成功驅除,可到現在仍舊昏迷不醒。
“謝過太婆婆。”
褚老太君兩眼一亮,頓時催促道“太婆婆給,你就收下吧。”
她忽然舉著手,將頭發上的一支梅花木簪給取了下來遞給了褚纖春,“來,女娃,第一次見麵太婆婆沒什麼好送的,就把這隻梅花木簪送給你。”
瞧著落落大方的少女,閻九婆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褚家風水後繼有人。”
“太婆婆好。”褚纖春有禮貌的問了一聲好。
“你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與您說話了,來纖春上前來,”褚老太君牽著褚纖春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外孫女褚纖春。”
“這位是?”
這四字,閻九婆她受用,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看見了褚鳳燕背後還有一女子,竟像極了她早已經死去的好閨蜜。
“哈哈,那比得上閻婆婆仙風道骨啊。”
“鳳燕?”閻九婆抬著頭,雖已鶴發雞皮,眼神仍舊炯炯有神,“快十年沒見了,你怎麼蒼老了許多。”
“閻婆婆,你可算來了,讓鳳燕好等啊!”在閻九婆麵前,褚太君隻有稱小的份。
“快快快。”褚老太君搶先一步朝閻九婆跑去,褚纖春愣了一下,也緊跟了上去。
隻見大馬路上,閻九婆孤身一人走著,雖被歲月壓彎了腰她仍舊不稀罕用拐杖,可得她認得路,一步一步朝褚府挪來。
等褚纖春站到都昏昏欲睡了,褚老太君突然提醒道“來了,快清醒清醒,精神點!”
褚纖春應了一聲,便規規矩矩地站著,心裡卻想起了道鋪內的某人,明天該去道鋪串串門了。
“等就等吧,做為晚輩就得規矩點,你也彆愁眉苦臉的,老神仙能來是好事,畢竟對褚家呀,是好事。”
“那我不得叫她太婆婆了?”褚纖春咂舌,那這位貴客可真活的有個年頭的,七老八十的出趟遠門不得一堆人伺候著。
“唉,你就忍忍吧,老神仙說了大年初一來,那就是大年初一,我們站一天都得等著”r”!她可是與你曾祖外婆是同一時代的人物,就連我都得叫她一聲乾婆婆。”
“外婆,貴人怎麼還不來。”昨夜守歲,今天大老早就站在大府門口吹冷風,褚纖春難免一頓抱怨。
且看褚老太君一身酒紅貼金棉襖,宛若天人,即使是天人,在這位貴客麵前她也隻有乾等的份。
大年初一大老早,褚老太君也不去焚香拜佛帶著褚纖春立在門口,時刻朝門外張望著,等著褚府的貴客來臨。
此時不得不說起白林鎮上的另一處顯貴之地——褚府。
不過好在蠱蟲自帶蠱毒,蠱師勾魂一笑,她決定再等等看,指不定鎮長就被毒死了呐。
蠱師起身,來回踱步,身上的銀器碰撞到一起,發出悅耳般的聲音,宛若風鈴,卻時不時的透出一股冷氣。她自然不會告訴彆人,身上的銀器便是蠱蟲的藏身修養之所。
這位少女便是苗族蠱師無疑,怒火過後,她隨即皺起了眉頭,滿麵愁容,看來鎮長是死不了了,自己若沒能收割鎮長那老匹夫的性命,那她就危在旦夕了呀。
她不甘心的咬咬牙,要是知道哪個蠢貨壞了她的好事,她絕對會讓那蠢貨死無全屍!
此時,鎮上某府的地下密室裡,頭戴銀飾的黃褐色皮膚的少女突然睜開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剛剛她的蟲寶寶居然失去聯係了,這怎麼可能?
穀寒這才放心,將木腿了撿了起來丟到五嶽錦囊內,哪天等她心血來潮了,再次召喚三昧真火的時候,順道把這隻血蠱蜈蚣給燒了,畢竟三昧真火號稱可以焚燒一切。
足足千米長的墨線全部奉獻在了木腿上並將木腿纏繞成了長形粽子。
一不做二不休,穀寒有把剩餘的墨線全部取出,綁了個頭,之後一層層的將木腿繞圈綁了起來。
從五嶽錦囊內取出一塊朱砂原石,穀寒將其敲碎了一角,這一朱砂角再打磨圓滑後,塞在了木孔處。
她暫且想試試能夠驅邪的朱砂石。
等著血蠱蜈蚣徹底爬進木腿裡頭了,穀寒撓著頭,該怎麼把蠱蟲徹底封死在木腿裡呐。
不過此時的鎮長已經徹底的昏死了過去,哪還有閒情管你什麼仇什麼怨!
“嗯嗯,”穀寒點頭,起身收起了八卦銅鏡,“恩怨自然會分明。”
所以她決定出來刷刷存在感,往前一步朝坐在地上的穀寒作了一個揖,“還請穀寒法師不要忘了我的恩怨。”
一旁的三姨太看著穀寒有如此大的神通還真讓血蠱蜈蚣順利進入到木腿裡,她早就恨得牙根癢癢的,怎奈看見穀寒寧願折損陰德也要完成李代桃僵術後,敬畏之感倒也更深了,不敢輕舉妄動。
穀寒忍不住放鬆之後坐在了地上,發狠地吐了一口氣,可得是順利完成了,真的是有驚無險啊。
被穀寒折騰了這麼兩下,血蠱蜈蚣徹底地不糾結了,迅速爬到了木腿前,抬起了步足開始撕咬,等著撕咬開了一個洞後,血蠱蜈蚣慢慢爬了進去,不斷朝內挺進。
儘管是血蠱,蜈蚣還是蜈蚣,蜈蚣可是懼畏日光,晝伏夜出,喜歡在陰暗、溫暖、避雨、空氣流通的地方生活”l”。
折光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光圈,每當血蠱蜈蚣將頭轉向鎮長真身的時候,穀寒就將光折射在蜈蚣的腦袋上,當血蠱蜈蚣將腦袋轉向分身的時候,前方仍舊陰森。
看著門外陽光正甚,穀寒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穀寒一喜,忽然心生一計,她從五嶽錦囊內掏出了一麵小巧的八卦銅鏡,兩步跨到門前,打開一道口,之後抬手舉起了八卦銅鏡折射著陽光。
穀寒頓時呼出一口氣,還好趕上了,將李代桃僵術完成,現在隻要引著血蠱蜈蚣將分身當作是肉身就可以了。
清脆的響聲極其的刺耳,穀寒朝後彈跳了一步,血蠱蜈蚣迅速爬到了鎮長與木腿的中間之後竟抬起了觸須左右搖擺不定。
為了這個法術,穀寒果斷地奉獻出了自己十年的陰德。
乾為首,坤為腹,震為足,巽為股,坎為耳,離為目,艮為手,兌為口,等著畫下了最後一道爻,李代桃僵術就徹底的成了。
‘嘀鈴鈴’,早已經被穀寒取出來的三清鈴響起了悅耳的碰撞聲,穀寒取出了箱子內的一塊木炭,在八個方位畫上了八卦。
“塵歸塵,土歸土,地藏叫來鬼神唬,折陰德,煉小人,木腿骨頭兩難分……”
等著瑣碎的儀式被穀寒迅速的結束後,她發狠咬著舌尖,噴出了一口陽氣最甚的舌尖血,打起了道指,吐口念著法決。
鎮長的傷口還在流著血,穀寒取來了彎刀,染上鮮血後刮在了木腿上。
彆問穀寒為什麼會知道鎮長的八字,鎮長是鎮長,他的這些信息早就通通告訴給道鋪了。
隨後穀寒提起了朱砂筆,寫了一道‘哞’符同時畫上了鎮長的八字。
地上的瓶子被撞擊地砰砰作響,每一聲都很是清脆,再來幾下就要徹底碎開一道口子了。
黃符被牢牢地固定在了桌腿上,穀寒不忘又取出了墨線,上下各繞上三圈並將桌腿連同空黃符綁上了法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