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好,這活乾的好,回頭我就讓管家將經費送您府上去。”
程師傅再次拱手謝道“那就多謝褚總經理。”
“還有一件事,”褚天青緊著手,忍不住問道,“張穀寒最近怎樣?”
“好家夥,和一位華衣長衫公子真是登對,簡直是青梅竹馬,歡喜冤家。”
程師傅話音未落就被褚天青打斷了,“行了,不用講那麼具體,我知道了。”
陳師傅小聲嘀咕著“這我還沒開始講呐。”
“好了說正事。”褚天青突然嚴肅了起來,連帶著程師傅忽然站的筆直,瞧著功底,年輕時鐵定當過兵。
褚天青繞到椅子後,將雙手的白絲手套摘了下來,又整理了下西裝領結,同時說道“近來,我黨特工多會在你的店中碰頭,你可得上點心思,彆讓政府的人發現咯。另外白林鎮易了主,穀氏政權存活不了多久,讓兄弟們抓緊著盯著,彆放過一絲機會。”
“得令,褚組長。”程師傅直著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絲毫沒有了生意人的諂媚的嘴臉,白林鎮能不能成功革命,關鍵就落在他這個程師傅的手上了。
至此,褚天青的身份顯山露水,而褚家隱衛也漸漸浮出水麵。褚天青終於開始要登上了白林鎮曆史的舞台了。而等待白林鎮的隻會是新一番腥風血雨而已。
當天夜裡,興許是忙了一整天的緣故,茅草屋內三個大活人一沾床便都睡著了,而陸丘陵可沒有心思閉著眼睛打坐。
先是鎮宅鈴忽然有了響動,但這陣響動不像警報聲,反倒是有節奏的擺動著,仿佛是報時,陸丘陵一個法術便屏蔽了鎮宅鈴的聲音。
好容易沒了動靜,屏障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陸判快開門,我知道您在家,彆躲在裡麵不出聲……”
門迅速朝外開去,露出了陸丘陵不耐煩的臉來。
“再煩我,老子吃了你!”
而敲門的鬼差早已經跪在了地上了,“嘿嘿,陸判息怒,我也是傳命來了,城隍娘娘有命,讓您今夜務必要回城隍廟一趟。”
“前些日子我不是剛回去了麼?”
“這個……城隍娘娘說您近一年玩忽職守,還隨隨便便的仙家請到城隍廟裡,她老人家現在很生氣。”
不待鬼差說完,陸丘陵立馬打斷道“她生氣個屁,道爺住的是我的判官宮,又不是她的主殿,誰說我玩忽職守了,前些日子水悶山的懷安老猴兒飛升,難道沒我什麼事麼?快點滾回去,就說老子不耐見她,彆隔三差五的要我回去。”
“判官,您海涵,小的隻是個傳話的,最不好做的是小的,另外城隍娘娘說了,若是今夜您不回去,她準親自過來。”
“真費勁!”
陸丘陵一聲不響便遁走了,徒留鬼差還在門口跪拜著,自個說自個的,等著抬頭才發現陸判已經不在眼前了,“判官爺?判官爺?您又跑哪去了?唉,小的真是命苦啊。”
下一秒,陸丘陵已經出現在了城隍廟的麵前,左右兩排鬼差候著,陸丘陵挺著腰大步走了進去。
大殿上的城隍娘娘終於拉開了帷帳,露出了廬山真麵目,隻見她盤著頭發卻獨留幾絲頭發垂在胸前,通身一件牡丹散衣,此時撐著軟塌,斜著腦袋望著走近的陸丘陵。
“陸判,你可好大膽子,是不是不想乾了,早說呀。”
陸丘陵就這麼杵在殿上,瞧瞧香爐,瞧瞧鬼差,貌似瞧著新鮮並不說話。
兩座獠牙惡像的銅獅子威武的立在坐前,增添了一份霸氣!
於是城隍娘娘坐了起來,但仍舊滿臉的慵懶,“左右,都退下吧。”
滿殿鬼差聽了城隍的話,迅速的飄出了殿外,順道帶上了門。
大殿內就剩陸丘陵與城隍了。
“幾個意思?”
“簡單,就是問你罪來了,玩忽職守,判官宮還要不要了?”
“誰樂意要誰要。”一句話徹底堵著了城隍。
“以前你可不帶這樣子的,雖然沉默,但也不會玩失蹤,你可是地府的判官,真真正正的鬼差,又不是路邊的大白菜。”
“彆儘說廢話,找本座回來有何事?”
城隍翹起了二郎腿,“既然你不守規矩,讓我就給你定個規矩,陸判聽指,從今日起,每夜子時你必須到我跟前打個卯,如果有一夜沒有準時,我一紙命令直接廢了你!”
廢?這話倒是狠,沒了鬼差的身份,陸丘陵也隻是隻孤魂野鬼而已。
怎奈寄人籬下呀,陸丘陵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句,“我儘量。”
“哼,你彆想忽悠我,我可得儘力盯著你,不過聽說你在勾搭人家的小姑娘?還是個法師?”
“是哪隻鬼在嚼舌根,本座吞了他!”
“哼哼,你娶我,我就告訴你。”
“城隍娘娘此話唐突了。”陸丘陵立馬打斷了她的話。
“唐突的是你,都做了一千年的鬼差了,彆不識好歹,不自量力,畢竟人鬼殊途,瞅瞅那女法師有什麼好的?”
陸丘陵猛地抬頭插嘴道“懇請娘娘自重,說該說的話,做該做的事,若是您向人間伸出了這隻手,傷害了她,本座定毀了您的城隍廟。”
擲地有聲,大殿頃刻間安靜了下來,獨留石燈內的鬼火猛地搖晃了一下。
許久,城隍娘娘這才開口道“用不著你教訓我,你還沒這資格。”
她猛地一抬手,陸丘陵雙腿一軟就要朝地上跪去。
“給老娘跪下!”
陸丘陵咬著舌根,噴出了一口惡血,愣是給站直了,隻是這副肉儡恐怕又要報銷了。
“瞧你這急脾氣,罷了,”城隍娘娘的語氣重新回歸了慵懶,好似累了,又臥回了軟塌。
“判官宮內的那位五鬥道仙是怎麼回事?”
“天機不泄露。”
“哼!我都沒瞧出什麼天機,你又知道了?我瞧著也許隻是和那穀寒丫頭有關吧?”
陸丘陵撇過腦袋去,答非所問“沒什麼事,屬下便退下了,判官宮由我打理,自然不用您操心。”
也不等城隍娘娘回答,陸丘陵立馬遁走了,這個地方,他最不想來了。
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獨留城隍娘娘眯著眼囔囔念叨道“這呆子,還真是榆木腦袋一根筋,法術了得有什麼用?活該他做一千年的判官,再說了老娘有哪裡不好的麼?”她抓著自己的胸口,低頭看了看,又歎道“我這單相思的毛病得改改了,遲早被這位手下給氣死。”
奈何下不去手啊。娘娘歎氣起身了,這股氣沒地方發泄,晚上一定要找隻替罪鬼,好好鞭策鞭策!
陸丘陵回到路虎山已經是後半夜了,回來的第一件事他就愣住了,五行護衛陣居然被破,好在裡麵還有一層判官結界在,為了不驚擾穀寒師兄妹三人的休息,也不想打草驚蛇,陸丘陵故作鎮定的回了床上休息了。
今天夜裡茅草屋居然受到了攻擊。能破了五行護衛陣,這位主本事也是了得,而陸丘陵這才想起一事,立馬把鎮宅鈴的屏蔽給消除了。
他倒是想看看,趁他不在的時候,誰敢對茅草屋下手,若是讓他揪出來,就一個下場供他選擇,那隻有魂飛魄散了!
距離天亮還有兩三個時辰,陸丘陵看過穀寒之後便閉著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