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活人作死,斬殺了了事。鬼魂作死,那就直接魂飛魄散吧!
“慢慢慢慢慢!”神火都快要擴散到全身了,邴承弼的鬼體還沒能從屍體內掙脫出來。他眼看著女魔頭再次抬起了手,連說了五個‘慢’字,同時掙紮地更加劇烈了。
穀寒饒有興致的將手放下了,她倒想看看這位惡人的鬼魂到底還要做什麼妖。
“女俠,女法師,女菩薩,您救苦救難、大慈大悲,就放了我的靈魂,讓我往生吧,小的作惡多端,誤入邪教,已經知道錯了。”邴承弼奮力一蹬,終於從屍體之中解脫出來,在地上打了個滾後,又乖乖爬回了穀寒的麵前,隻怕他再也沒膽子做小動作了。
嗬,這一連變化了三個稱呼,倒是有意思呀。
穀寒饒有興致得勾著笑,問道“哦?你知道錯了是好事,該如何償還罪孽呢?”
這笑落到邴承弼的眼裡,是邪惡,是恐懼,更像是麵對一位獵食者求饒時的冷漠,狂妄而冷冽。她宛若一尊地獄修羅,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邴承弼,盯得他鬼體冷顫不已。
要麼入地府,要麼魂飛魄散,抉擇就在一瞬間。
這一瞬間邴承弼終於下定了決心,拜倒在穀寒的麵前,五體投地。
“小的願意助張法師鏟除馬尾山丘上的魃羅門教眾,包括分舵主承天運!”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起來了吧。”穀寒使了一道緝魂訣,將鬼體托起,她已經不打算請出十二道納藏符了。
對付承天運是相當棘手的,前一天對付承天運可謂是險象環生,儘管依托各種機緣險勝,滅掉了一隻飛僵,嚇得承天運落荒而逃,但誰知道承天運是不是還藏著一隻飛僵呢?畢竟他好歹也是天師境,更屬於魃羅門的高層了,不可能連些保命的手段都沒有。
想罷,穀寒對著邴承弼的鬼體說道“若是你能協助我斬殺魃羅門,我一定留你的三魂七魄。”
“包括不能變相的將我魂飛魄散。”邴承弼插嘴道,畢竟法師向讓一隻小鬼魂飛魄散,不用親自動手都可以辦到。
穀寒斜眼瞧著邴承弼,他此刻倒是挺謹慎的了,先前敢一個人下山不知道的說他是勇氣可嘉,實際上隻是急功好利,枉送了性命而已。
“好,一言為定。”穀寒取出一張黃符,在上麵喝出一口氣,交給了邴承弼,這就算達成約定了”l”。
邴承弼小心翼翼地將黃符收入懷中,這是他最後一道本錢了,若是他魂飛魄散,那世上就真的沒有邴承弼了,他的靈魂可能變成飛禽走獸的,甚至隻是蟲子的靈魂,與其如此,還不如拚死一搏,助女法師成事,保得鬼魂的周全,甚至是重入輪回都是心甘情願的。
比起人世間,修行者的約定看起來更為謹慎和認真。
而約定是雙方的,邴承弼直接折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交到穀寒手裡,這隻手指頭成了約定的象征,若是邴承弼毀約了,穀寒完全可以將手指頭捏碎,那麼邴承弼當即魂飛魄散。
穀寒將手指收好。嘖!這趟鬥法可沒白做,穀寒白白撿了個便宜,就像是在魃羅門內安插著一根毒刺,對付起魃羅門來,將會是更加的得心應手。
當前該考慮的是將如何利用好這枚毒刺了。論謀略,穀寒自然是比不過陸丘陵、褚天青之流,她懶得去想這些,這不意味著穀寒就沒有辦法對付魃羅門。
實際上,穀寒想的很簡單,那就是讓邴承弼回到祠堂內,將教眾們依次騙下山,穀寒好逐個擊破,但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個辦法有問題,見著教眾的人少了,其餘教眾難道不會懷疑麼?更彆說祠堂內還有天師承天運坐鎮!
既然活人的主意打不了,那就打僵屍的主意好了,僵屍相當於趕屍匠的左膀右臂,若是教眾們沒了左膀右臂,實力大減,還能蹦躂到哪去呢?
打定了主意,穀寒這才開口問道“山丘之上現在還有多少隻僵屍。”
“這個,少說也有五十隻…”
這麼多啊!穀寒一愣!給五十隻僵屍拔毒,都可以拔到明天早上的了,還不如一把火燒了了事。
一隻也是殺,五十隻也是殺,穀寒當即放下了這個問題,“那你現在能操控的了這些僵屍麼?”
邴承弼無奈的搖搖頭,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法師您放心,在山上有位我的好友,隻要他還活著的話,就能將這批僵屍帶下山來。”
穀寒一喜,“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問你了,馬尾山丘上,目前僵屍等級最高的是什麼?應該沒有飛僵了吧?”
畢竟飛僵百年難得一遇啊!
“是沒有飛僵了。”邴承弼點點頭又搖搖頭,表情古怪,看得穀寒的心緊緊揪在了一起。
“你倒是利落的說呀!”
“好吧,分舵主身邊還有一位僵屍親王,時刻陪伴在他的左右,看得比命還要緊,不過上回他下山去的時候,為掩人耳目並沒有把僵屍親王帶下去,事後回來,分舵主的臉色不太好,直接下令閉關了。”
邴承弼後麵說什麼,穀寒都沒在聽。僵屍親王!那可是普通類僵屍中最高級的存在了啊,實力相當於大天師境,可惜僵屍無法飛升,否則神仙遇上了親王,都會繞道而行!儘管如此,僵屍親王在人間修行者中也是頂峰的存在了。
由此可見承天運在魃羅門內的後台可真夠硬的啊,就連僵屍中的極品都能煉上一隻,也算在趕屍匠這一行中,走到了極致了。
不過穀寒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在幾天內,把僵屍的四個階段看得周全,非得遇個遍”l”。隻怕就連老爹,他都沒見識過僵屍親王吧!
穀寒倍感頭疼,嗯?剛剛趕屍匠說什麼,承天運閉關了,這再好不過了,現在能不遇見承天運自然就不用遇見,等到真要與他鬥法了,穀寒打死都要把陸丘陵帶上。
事不宜遲,邴承弼當夜便托夢,將頗有話語權的歐達宇從夢中驚醒了。小老兒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早形成了見風使舵、見利忘義、貪生怕死的性格,哪能經受住邴承弼的驚嚇。
當夜他先是下床來回踱步,越想越是不安,邴承弼死了,還回來托夢了,夢中場景曆曆在目,邴承弼提著自己血淋淋的腦袋大言不慚道人間正道以龍虎山、青城山為首,正式結成了同盟,開始對魃羅門下手了,這首當其衝的便是馬尾村。
夢中的托辭漏洞百出,但以他的性格,醒來後不被嚇到尿褲子,已經算堅強的了,哪管是真是假。
“這傻小子還真下山送死了。好在他生前我沒少虧待他,還懂回來報恩了,哪像潛宏壯那狼心狗肺的東西,說跑就跑了,嗯,回頭給你多燒些紙錢。”歐老拜了拜,忽然感受到一陣冷風,渾身一顫,立刻躡手躡腳的將房門打開,左右看了看,握緊了趕屍鈴迅速奪門而出,朝山上奔去。
一個時辰後,穀寒待在村口的老樹上打了個盹。入夜寒氣大,好在穀寒有赤霞仙衣持身,不用受到寒氣的侵擾。
迷迷糊糊中,穀寒被驚蟄喚醒“娘親,醒一醒,那位趕屍匠回來了。”
穀寒晃了晃腦袋,倒也有幾分清醒,隻見她撐著枝乾靈巧地翻身落地,麵對著躬身向前的邴承弼。
“嘿嘿,法師娘娘,幾十隻僵屍,一隻不落,都給您帶到了。”
瞥見穀寒麵上的冷漠,邴承弼大感無趣,索性退到一旁不再說話了。
少頃,半山坡上逐漸響起了一陣鈴鐺的悅耳聲響,與此同時還有整齊的跨步聲,聲勢浩蕩,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