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此刻承天運展現的才是他最終的實力了。
天已經漸漸陰了下來,一道驚雷忽然響徹天地!
早春伴隨著春雷蘊育出了新的生命,一場春雨一場綠,生機盎然,無限美好。
遠處一片烏雲不緊不慢的飄了過來,風雨欲來,降低了氣壓,馬尾村內的鬥法一觸即發。
這一刻,穀寒也沒什麼好掖著藏著,隻見她狹長的眼眸仿佛釋放著魔鬼的信號,同時將兩隻萌寶召喚出來,兩隻萌寶齜牙咧嘴的頗為搞笑,但不得不叫承天運提防。
而驚蟄、立春自然是一左一右待在穀寒的身側,此刻他們唯恐自己的娘親受傷,不約而同的跳到了貝勒爺的麵前,準備應下這一戰。
“娘親,讓我們試試這隻小僵屍幾斤幾兩。”
額,這畫麵頓時有些令人無語,頗像三個小孩子打架。隻是這陣容真夠豪華,萬木之靈、先天鬼靈童對上僵屍親王,結果如何還真是讓人好奇啊。
穀寒當即順了兩個小家夥的心意,鬆開了竹扇,竹扇在半途之中幻變成了驚蟄仙劍,懸浮在了驚蟄左右。
有驚蟄仙劍在場,兩個打一個,儘管境界差彆擺在那兒,未必沒有打勝的可能。
而穀寒之後盯上了躲在貝勒爺身後的承天運,唯恐他耍詐,一旦他有所動作,穀寒一定第一時間阻止他。
鬥法一聲不響地便開始了!
吃過兩個小家夥虧的承天運自然是知道它們難纏,但如果在沒有穀寒的纏鬥下,能夠將它們斬殺,那麼這個小妮子也就沒有什麼好懼怕的了,到時候虐她不是妥妥的?
承天運當即搖晃著趕屍鈴,貝勒爺卻是後退了一步,原地之上早冒出了一條藤蔓,若是貝勒爺躲避不及,定會被纏身。
穀寒頓時略感驚訝,不愧為天師境的修行者,這麼快就看破了穀寒的套路了。
驚蟄即刻欺身向前,指揮著仙劍照腦袋砍去,卻被貝勒爺徒手接下了。
穀寒挑眉,這不得不再次刷新穀寒的世界觀,連砍了幾下都不曾見到貝勒爺身上的王袍有任何損傷,果然皇親貴族穿的比較好呀,哪像先前那隻早已經飛灰湮滅的飛僵,沒砍兩下,身上的衣服就已經破破爛爛的了。
與此同時,立春的雙手即刻幻化成了兩柄兩米多長的手刃,守在驚蟄的後頭,時不時給貝勒爺送上一擊,看著好不容易砍在貝勒爺的腰上了,卻再難進去一毫。
穀寒眉頭緊皺,僵屍親王的防禦力果真是逆天了不成!居然連仙劍的攻擊都能阻擋下!他這麼厲害他咋不上天啊!
看著無懈可擊的貝勒爺,兩隻小家夥的火也被激了起來,斬擊如暴雨般打在了貝勒爺的身上,而貝勒爺隻在防禦著,看著更加的遊手好閒了。
穀寒的心頓時涼了下去,看來還是低估了僵屍親王的能耐啊,立春、驚蟄拚了命,充其量也就是給貝勒爺撓癢癢而已。
而承天運臉上的笑意就更加的明顯了,貝勒爺一出,天下臣服,他還怕收拾不了一個小小五鬥米道的法師張穀寒?哼!笑話!
等到承天運玩弄著兩隻小家夥實在無聊的要緊了,他適時候讓小僵屍退後一步,這一場纏鬥下來,估計著張穀寒也能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了吧,敢與他承天運鬥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怎麼?是要本座綁你到總壇發落,還是你要自己走,年輕人不能年輕好勝,要有自知之明…”
“休要侮辱我娘親!”承天運話音未落便被驚蟄打斷了。隻是承天運還沒表達出自己的不悅,場上的情況忽然發生了變化。
場上立春忽然佯裝性後退了幾步,在半空中翻著身,一掌拍在了地麵之上。荊棘瞬間從承天運的腳下冒出來。
儘管承天運躲避的及時。卻仍舊被荊棘劃破了褲腳,朝後踉蹌了兩步,頓時便漲紅了臉,被氣個不輕。
好個聲東擊西啊!承天運當下也不廢話,忽然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一滴鮮血抹在了赤銅趕屍鈴上。
貝勒爺猛地挺著胸,雙眼通紅,齜牙咧嘴的叫喚著,卻不等驚蟄立春反應過來,反撲過去,將二者的喉嚨緊緊捏在了手裡。
承天運一喜,還以為貝勒爺已經成功控製住兩隻小鬼了,但他的表情立馬冷了下去,張穀寒果真是狡猾的可以啊!
原來在千鈞一發之際,兩隻小家夥本能感到危險,早已經使用遁術跳回了穀寒的身邊,而貝勒爺手中捏著的不過是兩塊木頭而已。
承天運疑惑地盯著立春,現在才發覺也許這隻小妖精本事還不小啊!
瞧著承天運貪婪的眼神,穀寒哪裡不知道他想要乾什麼,霎時間也不忍心兩隻小家夥再衝上去身陷危險了。
自然而然的,穀寒看向了陸丘陵,卻見他微微點了頭。
很好,既然對方強自己十倍百倍那就隻能孤注一擲了。
隻見陸丘陵忽然掏出了一張黑金鬼符,繞在手上把玩著,不經意間指向了貝勒爺的方向。
‘砰’!下一秒,貝勒爺的後方忽然揚起了風塵,原地之上再不見穀寒的身影。
等著看到陸丘陵出手了,穀寒可不想錯失良機,消耗著法力刺激著雙腿的爆發力朝承天運狂奔而去,驚蟄仙劍被穀寒從腹部處推出,把著劍端直逼承天運的喉嚨。
黃沙彌漫,慢慢顯露出穀寒那一頭無風自動的銀發,才一秒,她不惜一切代價,已經鬼體化了。
這一擊可謂是突然的不能再突然了,而貝勒爺卻被一道黑金鬼符束縛住,短期內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沒了貝勒爺的防禦,若是命中承天運,他必死無疑!
然而隨著風沙逐漸的回歸在地上,終於露出了兩道身影,隻見承天運的身體微微朝後仰著,手裡頭正抓著一麵黑色玄紋的銅鑼,擋在了身前,抵擋住了驚蟄仙劍的勢頭。
而穀寒仍舊保持著一個進攻的姿勢,此刻瞪大了眼睛顯得難以置信!
真危險啊!承天運不禁被嚇出一身冷汗來,眼神逐漸陰冷,瞧著勢頭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不可能再進行洽談了。
原本承天運還在忌憚著穀寒的身份,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隻要將場上的所有人殺掉,誰還知道是他承天運殺死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自大的女人了。
承天運的表情落到陸丘陵的眼裡,這無疑是對他挑釁的信號,連陸判的人都敢動,隻怕承天運已經活到頭了。
雖然二人看似僵持不下,奈何穀寒體力超強,在承天運詫異的目光之中,就這樣活生生的憑借力氣將他逼退了兩步,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跡。
他承天運幾時起,受到過此等侮辱,氣得身體直顫。當下也不廢話,忽然從左手處祭出一柄黑色螺旋銅鼓槌,心狠手辣地朝著穀寒的眼窩戳去。
這擊若是命中了,非得成瞎子不可,穀寒哪敢硬碰硬,但此刻不能後退一步,一旦退後了,就會降低氣勢,到時候除非得到陸丘陵的幫忙,否則隻有被挨打的份了。
於是穀寒竟然選擇硬抗著!
“穀寒小心啊!”莊雨信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了,穀寒還年輕,沒想到鬥起法來竟然如此的生猛,隻怕同層次的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奈何穀寒遇見的是魃羅門的分舵主呐!
然而事實正是如此血腥,下一秒,銅錘準確無誤的插進穀寒的眼窩裡,場上頓時就像是凝固住了,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