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你心動我!
就在差一點他真的要上當被絆倒時,他腳下一彎,劃出一個短短的弧度繞過常子旭身側,完美的超越他!
‘唰’到了重點線,鄭瑜然一個轉身,冰鞋也像非常給力的在冰上映出耀眼的半圓。
漂亮!
“啊啊啊!鄭瑜然!好樣的!”宋嘉明第一個吼起,比鄭瑜然還要興奮,就感覺他像是那個比賽的人。
鄭瑜然緊繃的臉終於有了緩解,“這點小事影響不了我。”
幻化的真快,明明剛才還是一臉憂愁,像是被誰打了那種難堪,一轉眼,臉上就寫滿了。
勝利就是我的!
是我鄭瑜然的!
服不服?不服?乾!
“好大兒!‘爸爸’愛你!”
宋嘉明雙手合並放到嘴旁,樂嗬嗬的對他吹了聲口哨。迅速地劃入場內,帥氣的擺出一個‘ose’。
鄭瑜然手扒拉掉宋嘉明搭在他肩上的手,“誰是你‘好大兒’哪涼快哪待著去,”說著下意識掃了一眼四周,見沒人,又瞅了瞅場外,還是沒有江阮希的人影。
沒有人知道他是在什麼心情下完成這次賭局,誰都沒看出來他對滑冰的陰影有多大。
他們隻知道,他們贏了。
隻有鄭瑜然自己明白自己那道坎沒有過去。
他不想在接觸一次滑冰,他隻想安安穩穩的,這一次破例罷了。
反正對他來說,無所謂了。
“江阮希,蔣……浩言呢?”
鄭瑜然問一個人也不好,隻能問兩個。
不奇怪。
林宇洋一臉笑嘻嘻著,“蔣浩言先背江阮希去醫院了,順便送她回家。”
他就覺得蔣浩言送江阮希回家應該的,這是好事。
孫凱陽也滑了過來,看了看常子旭。
“我們輸了,”常子旭臉都輸青了,硬生生憋出一聲‘我們輸了’。
最終他們還是做個人,沒讓他們o奔。
——
冬季的夜晚來臨的早,路邊集滿了厚厚的雪,路燈倒影的兩人的影子,恍惚的溫色路燈,給兩人照出一絲絲曖昧氣息。
像是浪漫的公主與王子。
要是一直停留此刻該多好。
江阮希趴在蔣浩言背上,雙手挎著他脖頸前,握在一起,穿的厚厚的棉襖,她甚至感到了一絲絲熱。
她腦袋放到了蔣浩言肩膀上,他的發絲微微蹭到了江阮希臉頰,也許癢癢,她動了動。
“彆亂動。”
江阮希看著他,呆了幾秒,才微微弱弱的回答一聲:“我是不是……很重?”
蔣浩言想都沒想來了句:“你剛知道?”
“……”
江阮希以為他會客氣的回答:沒有很重。
可這個回答,她有點,接受不了。
如果這個人是她玩的很好,而且認識很久的,她一定拽住他頭發,狠狠的質問“我哪裡重了?”可她麵前這個人不行。
蔣浩言看她沒有回答,低聲笑了下,微微歪過頭,正與江阮希目光對上。
本身寒冷的冬天,現在卻感到熱度。
在蔣浩言歪頭一瞬間,江阮希鼻尖明顯感到了碰到軟軟的皮膚,他的臉頰與她的鼻尖擦過,江阮希頓時愣了片刻。
很近的距離,呼吸的急促環繞在蔣浩言耳畔,來回折騰。
冬季的溫度在距離之間毫無征兆的來了一絲絲溫度,一直上升。
不知如何是好。
瑟瑟發抖的冬天不會因為冷而把嬌小可人的害羞掩蓋的嚴嚴實實。
江阮希不僅耳畔,甚至整張臉都是紅彤彤的,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凍得。
蔣浩言的心‘砰砰’亂跳了幾下,還是找好了節奏讓自己冷靜。
找準了機會,在江阮希還沒反應過來一瞬間,他又把頭扭了回去,正直前方,看路。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有沒有臉紅,是什麼表情,他隻清楚現在的自己有些恍惚。
就那一瞬,有些恍惚,對她的看法會不會改變了些。
“不是那意思。”蔣浩言一很正經的說。
嗯?
他再說什麼?
那是什麼意思??
蔣浩言啊,你說‘不是那意思’是哪種含義??
她又會理解成哪種?
喜歡她?
還是說她重的事??
真的是……
尷尬現場!
蔣浩言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沒說你胖,逗逗你而已。”
蔣浩言一步一步邁開,朝著一路燈光走著,餘光撇見影子中的兩人。
月色有些陰暗,襯著路邊溫色燈光是那麼耀眼,像是邁在一條銀河係上,環遊著世界,就兩個人的世界。
江阮希很老實的讓蔣浩言背著,誰也不說話,都沉溺在銀河係之中。
蔣浩言看著車水馬龍,目光又注意到一個窄窄的胡同。
江阮希手指了指前方要繼續往前走的路,小心翼翼說了句:“不用拐,直走。”
當她說出時,蔣浩言腳下一頓,回到了最初補發,直走。
不應該繞過胡同嗎?
不應該到如馨路嗎?
然後再送她一段路就到了她家。
為什麼要直走?
這樣繞遠了啊?
不止一點遠,很遠。
蔣浩言無數個問題在腦海中浮現,甚至疑問過多導致他腦子一片空白。
想著想著就到了小區樓下,“到了。”
江阮希把挎在蔣浩言脖頸前的手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