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從他身上下來,蔣浩言也很注意她的傷口,彎了彎腰,放她下來。
“謝謝。”
“醫生說注意點,彆亂蹦,彆碰水,”蔣浩言把藥遞給江阮希。
“好。”
蔣浩言注視的江阮希,江阮希搓了搓手心,手心冒出熱氣,抬起頭就看見蔣浩言在一直看著她。
江阮希注意到他的行為,手裡的東西一頓,“嗯?”
蔣浩言眉頭一擰,嘴微微張了張,開口,“上去吧,外麵太冷。”
“嗯,”江阮希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蔣浩言心裡已經清楚的很。
但他還在糾結什麼?想那麼多?答案就在這裡。
江阮希就是住這裡,沒有錯。
可許些天在如馨路見麵,碰巧一起坐公交,這也是她,現在住這裡的也是她。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繞那麼遠的路,去如馨路坐車。
而且每次來那麼早,到校了就坐在班門口,這是為什麼?
蔣浩言有些迷茫,大概他不敢往那方麵去想。
可傻子都看得出來。
他對她,蔣浩言好像不知所措了。
算了,不想了。
想了那麼多,為什麼不直接問?
大概不知如何開口吧。
再或者,他們有什麼關係可以讓他問的嗎?
……
鄭瑜然和宋嘉明坐在後座上,出租車司機開著車。
他看著車外,腦子裡還是閃現著當年那悲慘的一場滑冰比賽。
思緒被叫聲打斷。
“問你件事。”
鄭瑜然看著坐在他旁邊的宋嘉明,“問。”
宋嘉明不知道該不該問,可他猶豫了很多,還是覺得問,“今天,他們那些人,怎麼回事?”
鄭瑜然看著宋嘉明歎口氣,表情一臉輕鬆的,“就是初中認識的,有點小矛盾。”
他說的一臉輕鬆。
而宋嘉明覺得沒那麼簡單。
他並不知道鄭瑜然會這些,更不知道這幫所謂的朋友。
鄭瑜然不想說,宋嘉明也不問。
——
江阮希一進房間,江勇輝就注意到她一瘸一拐的,“怎麼弄的,我看看。”
“爸,沒事,就去玩摔了一跤。”
“哎呦呦,怎麼回事,你看看走路都不利索了。”
“沒事,就是腫了,去醫院看過了。”
——
蔣浩言沒有多想,就回了家裡,一回到家就是一個劈頭蓋臉的罵!
“還有半年高考了,你還有心思玩?你是學習不差,可你這些天的卷子寫了嗎?”
王丹琳一手把茶幾上空空的卷子扔到蔣浩言身前,‘嘩啦’灑落一地。
“出去玩了?男的女的?學習好嗎?”
“蔣浩言,你高考考不好你哪也上不了!我養你這麼大,你就這樣?”
王丹琳變本加厲一頓罵!
蔣浩言不傻,不就是她今天心情不好嗎,也許工作遇到了坎坷?
也許被老板批評了?
都習之為常了。
也是,他真的該放下所有,好好拚搏一把,就如他媽媽所說“你高考考不好哪也上不了”
“我會補上的,學習也不會落下。”
蔣浩言眼裡似乎無限的空洞,空落落的,彎腰撿起地上懶散印在地上的卷子,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蔣浩言在晚上就把卷子趕完了,坐在書桌前,靠在椅子背上,呆滯了一會。
書桌旁的台燈不是那麼刺眼,挺讓人舒服的,不久,他看到了書桌上的銀色眼鏡,無度數的鏡片。
他還記得與她第一次見麵還是在秋季,清風瑟瑟不是很冷,而他自己,就帶著這個無度數的眼鏡。
蔣浩言在桌子上的手機振動一下,半個手機露在外麵,一半被卷子擋住。
一條信息。
蔣浩言打開微信,是江阮希發的微信。
“到家了嗎?”
蔣浩言沒有立刻回,他遲疑了一會,手指在鍵盤上打了兩個字:“到了”發了出去。
他很自然的劃到江阮希朋友圈,看了看,都是些自拍照,各種風格,還有生活照,美食照等。
簡單說,豐富多彩。
——
周末很快就過去了。
江阮希這次沒有繞遠去如雅馨路,她坐在副駕駛看著車外的風景。
“希希啊,到校注意一點,晚上爸爸來接你,”江勇輝目視前方,轉著方向盤。
江阮希點了點頭,“嗯嗯。”
高二的班裡不是太鬆懈,一些學生都在瘋狂寫著作業,低著頭,頭都不抬。旁邊還有課代表一直催著,導致他們奮筆疾書。
江阮希坐到了座位上,一側的呂暢特彆好奇的過來問:“腿怎麼了?怎麼弄的?”
“磕到了。”江阮希說著並把書包裡本子拿出來,放到書桌上。
呂暢眼睛是滿是心疼的表現,睜大了眼睛,“你們出去玩弄的?”
沈妹直接搶話大聲喊道:“對啊!和帥哥出去玩的,都是帥哥。”
江阮希聽到呂暢這句,莫名的奇怪。
她怎麼會知道我們出去了?
還是我們?
江阮希心裡奇怪但久了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