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莞市燒烤攤殺人案中的凶嫌,在最近這幾天與同樣也是電話不斷,祝愉快回穗市前一直在撥打凶嫌的電話。
“嗯,我歸納一下,你們的方向是祝愉快買凶殺害自己的妻子,結果凶手不中用,出了意外。案發後逃到了莞市,情理上是他和祝愉快的錢銀未清,因此急於和祝愉快交涉,電話不斷。而祝愉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燒烤攤見麵的機會以,再次買凶滅口。”劉隊簡短地做了綜合。
“是的,正是這樣。”
劉隊來回地在李毅眼前踱來踱去。
“結案吧。”
秦剛做了一個呆萌的鬼臉,沒吱聲。
“這報告要怎麼寫了,祝愉快涉嫌是存在的。”李毅問劉隊。
“不結案你還想查什麼了,該查的人都查了,該死的人也都死了。難不成你去找林女士,告訴她祝愉快買凶她,讓她祝愉快可能買凶她的線索?你要提交檢方,讓死人跟死人去做對證?張隊即使把龍仔一夥歸案,最多也是審出祝愉快買凶龍仔,跟東湖案無關,那由莞市檢方來起訴。你告訴我,你還可以怎麼做。”
李毅一時也語塞,想不出東湖的案子還能繼續怎麼做。
“東湖現場還有第三者存在的證據。”秦剛道。
“第三者的證據一定是案發當晚留下的嗎?“
劉隊話似乎也有道理,把秦剛也堵了回去,但李毅心裡明白臥室床邊那個赤腳踩在地板上的腳印,一定是當晚留下的。
“死無對證的案子,就算是祝愉快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明天下班前把結案報告寫好,這個案子就過了,雖然不完美,但真相你們是心中有數就行,世間沒有那麼完美的事。”
劉隊拍拍李毅肩膀,“彆糾結,有些事兒就是這麼磕磕巴巴過的,說說麓山逸景。”
李毅舔舔嘴唇,“麓山逸景這案子,不是一般的難。”
“喲,第一次見你開口就說難這個字。”
劉隊坐下來,打算聽李毅娓娓道來。
“現場好乾淨。”李毅學著梅子的口吻。
“梅子明確這麼說的?“
李毅搗蒜一樣的點頭。
“你們呢,有發現蛛絲馬跡嗎?“
“現場無搏鬥痕跡,手機錢包被凶手取走,就連洗浴室裡地漏蓋兒,也刷得乾乾淨淨,跟梅子一樣樣,收獲了灰塵。”
“這才是真正的凶手,東湖那案子裡的角色都太業餘。”秦剛神補刀似的加了一句。
劉隊也陷入了思考,李毅不知道劉隊在思考什麼,難與不難,事兒都是自己和秦剛上陣拳打腳踢,這會應該自己思考才是。
“想法,我聽聽想法。”劉隊道。
“從外圍開始,先排查死者身邊的社會關係、人脈情況,死者是外地人,我們有死者的電話號碼,還有身份證複印件,明天應該可以聯係到她的家屬,然後從她的手機通話記錄開始,一步一步往下走,老套路。時間效率上吧,不可控,但我們儘力。”
“嗯,就這麼開始吧,這案子就發生在你住的小區,好像就在你樓上是吧,地方你熟悉,正好。”
“我熟悉?這都能拉扯?可那姑娘我不熟悉啊。”
“啊,你不熟悉哪個姑娘?”劉隊忽地來了興趣。
“麓山案的死者。”李毅沒好氣。
“你不熟悉?我能聽明白,意思就是說你們認識,還有過交往,隻是交往不深。”李毅發現劉隊的腦洞開起來也是無與匹敵的。
“不認識,也沒有過任何交往,隻是搬家那天晚上見過。”
說這句話時李毅覺得有點心虛,他也想不清自己算不算是見過死者,必竟連個側臉好像都沒見著,燈光昏暗,或許連裙子也是看花眼了也不足為怪。
“也對嘛,那說明你們倆還是有緣分,你第一天入住新居,誰都沒見著就見到了她,天意,你頭頂著正義的光環,正好去替她伸冤,就這麼定。”
劉隊說罷起身離去。
李毅和秦剛已經醃製了一整天,有種身上出油的感覺,得洗洗拾掇,要不就入味兒了。
技術組還在加班做化驗和屍檢,李毅忍不住去叨叨梅子,得到結果隻是梅子撥浪鼓似的搖頭。
秦剛送李毅到小區,下車時,秦剛提醒,“你多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吧,剛那會兒我看劉隊低頭沉思,想來是在考慮小紅旗這事兒,看這形勢,我們是得一個人掰開兩個人用了,宿舍我申請了,咱們又得一塊兒擠宿舍了。”
“知道,我洗個澡就回,一會兒我自己約車。”李毅比劃了個ok手勢,心事重重的走進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