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脫罪!
“老邱和邵國清兩個人,假如都在醉眠的狀態,他們誰也不會知道對方在自己睡下去之後做過什麼。”秦剛道。
“沒錯,他們的交集僅限於吃飯喝酒那一兩個小時。邵國清的舊車我們得找到,讓技術組做一次檢查,有一絲可能的機會,都不能忽視。”
李毅認為邵國清有一句話應該沒有講錯,老邱和葉夢茵沒有交集,根本不認識,但他早上出去背著包這一點,還是有懸念。
還有那瓶酒,對邵國清和老邱這兩個經常喝酒的人來講,自己的酒量在什麼程度,心裡大概有數,不至於沒喝多少就醉倒不醒,這裡麵,也有疑問。
“我們先找老邱,最好那瓶酒還在,如果他不介意,我們就帶走。”李毅道。
“那酒還能剩下嗎?邵國清嘴裡這說法,基本上老邱天天都得喝幾口吧,7號到現在這麼多天,早應該喝的底兒朝天了。”
“就算空瓶子也行啊,隻要沒扔,技術組一定有辦法做檢驗。”
秦剛笑了,“老邱的酒,老邱的包,這都是我們的推論,老邱不樂意,他可以不給我們,你得編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老邱沒法拒絕才行。”
秦剛說的在理,這隻是他們的推理,目前手中可掌握的信息,對任何一個人,都是無證,李毅想到這裡陷入了沉思。
片刻,李毅打通了老邱電話,直白地告訴他因為7號麓山逸景的案子,他們在做周邊的排查,剛好查到了邵國清的車7號下午進入體校,需要向他做一些了解。邵國清他們已經了解過,不過,從程序上他們還必須向老邱做了解和印證。
當然,老邱並不是嫌疑人,為了不對他造成不必要的影響,如果他方便,可以在他家裡聊一聊,老邱爽快地答應了。
“為什麼要告訴老邱我們找過邵國清。”
“他和邵國清這種老鐵關係,邵國清能不告訴他麼,我認為邵國清不光會告訴老邱,也會告訴邊維。”李毅道。
“跟邊維又能扯上什麼關係?”
“酒局裡原本就有邊維,隻不過因故他沒去,再說他們這種鐵三角的關係,信息共享我覺得也合理,沒事還可以拿出來互相調侃一下,並無不可。”
“邊維這個人不簡單呐,職業跨度都那麼大。”
“嗯,我也在想,他們三個人裡,屬他的閱曆最豐富,也最健談,你看他家裡的書,不說全讀過吧,每本翻一翻肚子裡都能存不少墨水,知識麵廣,腦瓜子靈活,家裡多少還是有些背景,其實可以有一個更好的職業選擇。”
李毅是沒想透邊維這個人。
進入老邱的房間,直觀感覺是符合一個單身漢的標準淩亂。
李毅再次表述了電話裡大概內容,“也是正巧,我們在學校的車輛出入管理係統資料裡,查到了邵國清的車,他本人也正好和麓山逸景案子中的死者有過一些聯係,我們也是例行公事,對他的陳述做一個求證。”
“這個事不會和邵國清有關係的吧。”老邱道。
“應該不會的吧,我們隻是程序上必須對跟死者有過聯係的人做了解,當然,關聯上的一些情況,我們也要核實。”李毅道。
客套之後,雙方坐下,大概知道李毅和秦剛要過來,沙發應該做過收拾,還算整潔。
老邱話不多,屬於一問一答模式,他概略地講述了邵國清過來,他們吃飯喝酒,印象中時間不長,他去廚房熱熱湯的功夫,邵國清就倒在沙發上,拍了好幾下都沒醒,應該了是醉了。
這是他們的酒局裡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自己一個人喝著也寡,也就再喝了兩杯,好像也覺得有點疲乏,原本是想先進屋裡躺一會兒,沒想到一躺就到了天亮。
起來才收拾桌子,洗漱完拍醒邵國清,他們就開車出去了,與邵國清所述並無兩樣。
不過有一條信息,還是讓李毅感興趣。
酒是邊維的,隻不過他感冒發燒,不想喝白酒,所以就沒過來。平時酒都是邵國清或邊維帶過來,他和邵國清都偏喜歡喝邊維帶的酒,味道好不上頭,喝醉了也沒事。隻是這次這酒雖然味道也純正,隻不過感覺有點上頭。
“邵國清說你們三個人裡,你是一人頂兩人的量。”李毅笑笑道。
“是,一直都是我喝大杯他們喝小杯。”
“這酒還有嗎?我們隊裡平時也會喝酒小聚,就喜歡上頭的酒,兩下喝完了事,快速結束戰鬥,不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