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臉色扭曲般惡狠狠的抓住盧安衣領,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殺意,幾乎快要凝結成實體。
“你……!”
“再說一遍——”
盧安對於肖恩的反應早有預料,臉上帶著些許嘲弄的說道
“我說……”
“我的朋友知道凶手是誰。”
“隻要你……”
不等盧安說完目的,肖恩立刻命令似的再次大吼
“fuck——!you——”
“立刻、馬上——!”
“告訴我凶手是誰——”
“……”
對於肖恩的親切問候,盧安隻是麵無表情的盯著對方。
終於,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肖恩表情微微放緩,鬆開盧安的衣領後再次質問道
“可以告訴我了嗎?”
“盧安先生。”
“殺死我父親的凶手,是誰包括此刻在哪裡。”
盧安隻是搖了搖頭,望著肖恩那陰雲密布的表情沉穩說道
“不是我不告訴你。”
“而是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人,並不是我。”
“我的朋友也許正在等你,要跟我去見一麵嗎?”
“也許……”
“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肖恩聞言沒有說話,隻瞪了一眼盧安好哦又看向了身後的手下,在使了一個眼神後,身為頭號打手的馬克立刻點了點頭,帶著其他人去準備車輛了。
就在等車準備好的間隙,盧安忽然湊到肖恩身邊,小聲的叮囑道
“請不要再表露出敵意了,肖恩·華萊士。”
“我那位朋友也許非常講道理,可絕對不是一個會忍氣吞聲的人。”
“對我無理沒有關係,可千萬不要得罪那個家夥……”
對於盧安的警告,肖恩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過轉頭的功夫卻若有所思起來。
整個倫敦能夠叫的上名號的頭目,肖恩不說全部認識,卻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可能夠讓盧安這麼謹慎對待的,肖恩實在想不起來有幾個。
幾分鐘後,華萊士家族的車隊準備就緒,跟著盧安·杜沙吉的車輛緩緩向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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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倫敦’、聖拉爾夫街。
火車軌道旁,居民樓五層位置的某個小房間內。
被雇傭兵們蒙騙,也就是殺害費恩·華萊士的槍手,吉普賽人老大的兒子達倫,此刻正渾渾噩噩的蜷縮在床上,不斷期望著這件事情快點過去。
迫於向父親證明自己的他,還是缺少了社會經驗,不然也就不會這麼容易被人當槍使,甚至有將整個吉普賽幫派拖入泥潭的風險。
在他的不遠處,幫助他開車的約安有些緊張,畢竟他十分清楚他們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也明白迎接他們的後果是什麼。
在強烈的恐懼刺激下,約安趁著達倫渾渾噩噩的時機跑出房門,來到外麵的樓梯上撥打了一通電話。
“嘟——!”
“嘟——!”
“喂?!約安是你嗎?約安?!”
“……”
聽到那邊哥哥的聲音後,約安那恐慌的內心再也抑製不住,淚流不止的傾訴起來
“嗚嗚……”
“帕特……我是約安……!”
“我好害怕……!”
“我們做了件蠢事……!”
“嗚嗚……”
聽著約安的哭泣聲,電話那裡立刻傳來帕特安慰的話語
“不要害怕約安——!”
“你們現在在哪裡?”
“先把你們現在的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就過去幫你……”
麵對自己的親生哥哥,此時的約安毫無防備,立刻就將位置告訴了帕特,希望很快就能得到幫助。
隻是當約安掛斷電話的那一刻,卻不知道電話的那一端,鼻青臉腫的帕特絕望的放下了手機。
圍在帕特身邊的吉普賽人老大金尼,在確定好約安兩人所在的位置後立刻出發,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聖拉爾夫街。
早在自己兒子達倫失聯半天後,愛子心切的金尼就發了瘋的到處尋找。
可當聽說費恩·華萊士被人莫名槍殺之後,聯想到自己兒子的去向,金尼瞬間感覺到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