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也許當你願意再理我的時候,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吧。
可是,真的好想你……
想你帶離我,帶我離開這個瘋狂癡迷的黑暗世界,帶我離開這個充滿令她厭惡的病毒的地方……
終究,還是高估自己的心理能力了,本以為可以麵對的呢。
她的思緒早已經飛往外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早已有一名醉醺醺的男客貼了上來。直到他的賊手搭上了她的纖腰,才驚覺得大叫一聲。
“小美人,怎麼坐在這兒鬱鬱寡歡啊~~~我們來喝一杯玩玩兒唄!”他拿起酒杯就要往她嘴裡灌,她使出渾身解數想要阻止酒杯的入侵。
可是她的力氣就如同她的體型一般嬌小,怎麼會是個大男人的對手。
冰冷的酒杯邊沿撞上了門牙,疼得她不禁睜開了原本緊抿的唇。
被強硬迅猛地灌入諸多酒精,她隻覺腦子有點脹,但意識還是很清醒。嘴唇有些辣燙,包括唇膏的味道也蔓入了自己口中。
這種感覺,她好像吐。
她起身想要逃離,卻又被粗壯的男性胳膊扯了回去,硬生生地摔在了那中年男子的大腿上,性感的豔紅群是低胸設計,呼之欲出的胸盈,碰撞到男子的腿部,他舒爽地悶哼一聲。
那男子的眼神變得越發色情,猥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陸曉箏美好的胸前,聲音充斥著讓她恐懼的威力,“小丫頭,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發育那麼好。”他邊說邊鉗住她的下巴,使她擺脫不掉,吃痛的輕呼一聲。
“看看這小臉,多清純。這身材,那麼火辣。跟初生的小花兒似的乾淨。嘖,我還沒見過那麼上等的貨色,嘿嘿……”他的眼神變得黯淡,充滿著危險的光,讓她嚇得渾身發抖。
那目光毫不保留地展現占有的欲望,視乎要用視線撐破她身上所有的遮攔。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樣才能逃掉?
誰來,幫幫我……
“還有多久?”穆槿熙有些焦急的問走在自己跟前的林夏笙。
林夏笙頭也不回地說“快到了,就在前麵轉個彎應該就是。”
來到了陸曉箏的家,林夏笙急切大力地敲著門,卻遲遲無響應。急性子的她毫不猶豫直接開始踹門,嘴裡惡狠狠地說“給我開門!開門!否則我把你們家給拆了!”
她的恐嚇絲毫沒有起到效果,這種平靜的回應讓她的焦急更盛,心一橫,直接開始對門一陣狂野地拳打腳踢!
印式悠在一旁看這她的行為,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猛地擒住她因毆打鐵門而有些紅腫流血的手,“林夏笙,你瘋了嗎?你當你是銅牆鐵壁,可以把防盜門給打爛?”
她粗喘著大氣,徐徐抬起頭,雙眸已染上彷徨的淚光,卻依舊帶著不放棄的強烈鬥誌“我有感覺,曉箏一定是出事了!”
印式悠望著夏笙如此緊張的模樣,倍感心疼。神色瞬然沉湎,周圍散發出陰沉的氣場,漸漸環繞於空氣中,簡直讓人窒息。他將她輕輕地拉離至身後,毫不猶豫地抬起腳,如同踢足球的架勢,一腳踢在了鐵門的門把上,強烈的巨響仿佛要震聾林夏笙與穆槿熙的耳膜,漆黑的夜間原本的安靜也被打破。這過於的強勁力道,連門把後的鐵門本身也一陣震顫。
門把理所當然地鬆動。
緊接著又是承受了印式悠的第二踢,門把脫落。
穆槿熙一臉驚悚,仿佛見了鬼“我考,這特麼賽亞人?!”
林夏笙則是完全沒有那個心思感歎他得強悍,直接將失去門把的鐵門推開,衝進了屋。
“陸曉箏你在不在裡麵!竟然敢不給我開門!”林夏笙氣急敗壞地衝進入客廳,卻看見一位淚光泛濫的婦女正被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扇耳光。
那名婦女她知道,是曉箏的母親,是對她溫柔微笑的慈愛好母親。
這樣的場麵,刺得她眼裡冒出冰窖般寒冷的氣息,卻閃爍著雄厚怒火,不帶任何考慮,衝上去便拉住男人,在其肚子上給了一記重拳。
那男人被她凶狠的拳頭打擊後,愣是劃出一道拋物線,撞到了牆上。
因那男子疼痛的悲鳴,使被毆打的陸母驚訝抬頭。
“這是……”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失了往日的生息。
林夏笙扶起倒在地上的陸母,柔聲說“沒事了,伯母,您快起來。”
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陸母有些站立不穩,隻能依靠林夏笙的攙扶才能直立起來。
“夏笙,你是夏笙?對,求求你,你快去救救曉箏吧!救救我的女兒啊,她被她爸賣到夜總會去了嗚嗚……這孩子雖然平時笑嗬嗬的,但是心事特彆重,如果真的發生什麼……隻怕曉箏她嗚……”她悲傷地已經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林夏笙黑了臉,五官都緊緊繃著,陰沉至極。她走過陸父的麵前,拎起他的衣領,將他舉離了地麵。
林夏笙的氣力,前所未有的大。
還沒從腹部的劇烈疼痛回過神來的陸父絲毫沒有招架之力,有的隻是滿顏的恐懼驚訝。
“你你……你要做什麼!?”
“你把曉箏賣到哪裡去了?”她的目光銳利如鷹。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你你算什麼東西,我把我自己女兒怎麼樣那是我們的家務事!”他那副罪惡的嘴臉,更是讓她倒胃口。
隨即就是一拳揮了上去,將他的臉打腫成了半個包子,再一次提問“你把曉箏賣到哪裡去了?”
陸父疼得臉緊皺,嘴裡依舊是不服氣“要你管?這丫頭自己在外麵瞎搞八搞和彆的男人在外麵過夜,這麼不知檢點!給她賣到夜總會而不是紅燈區她應該滿足了!”
“陸曉箏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不是那種人!”她怒喝。
曉箏,是那麼乾淨純真的女孩,和天使一樣的女孩!
“哼!她自己那天都承認了自己的行為,我隻不過成全她,順便再可以抵掉我的債務!再說,老子是她父親,我生她養她,她該去哪兒,我說了算!這是她應該償還我的!”他竟然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她再一次揮拳,陰森森地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曉箏賣到哪裡去了。如果你不說,彆怪我宰了你。彆以為我不敢,我林夏笙從來天不怕地不怕。我想打死你,沒人能阻止我。”
她的語氣反而變得比方才平靜,卻殺氣騰騰。
“不信?”她又是一拳,這一拳,是朝著重要生命器官打下去的。
陸父這次感受到身體的疼痛和前幾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也意識到了眼前的林夏笙,是動真格的。
“風,風風風爆!!”他可不想被活活打死,反正賣來的錢也到手了,林夏笙去找人也不關他的事,不怕被人要回去。
她聽罷,溫婉一笑,嗜血的氣息蕩然無存。隨後卻立刻再次沉了下來,將他丟在地上。微笑著,開始了暴力行為。
聽著身下那混蛋激烈的慘叫,她竟越笑越開懷,“哈哈哈……你這個垃圾!我打死你!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
看著已經陷入瘋狂的林夏笙,陸母已經嚇得慘白了臉,完全陷入了呆傻狀態。而穆槿熙也被這一幕震驚到,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這……這不是一個普通女生該有的表情……那嗜血的模樣,如同活生生的撒旦。
那種水生火熱的神情,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女生的臉上?
陸父被毆打至渾身是血,臉已不成形,痛得不住地哀嚎求饒,她充耳不聞,打紅了眼絲毫不思量任何後果。
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她要殺了這個混蛋!
林夏笙自己本身也沒好到哪裡去,她揮動著本已因方才猛烈地敲打防盜門而紅腫流血的手,毫不思考地單方麵毆打著陸父,讓原本就受傷的手更加遍體鱗傷,血流不止。
屋子裡,血腥氣逐漸彌漫而開,林夏笙瘋了般得笑聲,又為這血腥的氣味增添了絲魔魅。
隻是,這樣的場麵,對於陸母和穆槿熙來說,過於殘忍了。
印式悠眼中充斥著疼惜,不忍再看她這麼虐待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一個箭步上前,將陷入瘋狂的她,死死鉗住她瘋狂的臂膀,鏗鏘有力地低聲說“林夏笙,她是陸曉箏的父親。他再怎麼錯,你都沒有權利這麼對他。”他的心裡雖然也很惱火,但是她不能放任她把人打死。
這樣,所有的一切後果,都會是由夏笙承擔!
“憑什麼!憑他該死!他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他該死!”她憤怒的咆哮,早已失去了理智,在他的懷裡死死掙紮,卻掙脫不開,惱凶成怒的抬起頭瞪著他朝著他大吼“印式悠!你快點放開我!這種垃圾留在世上以後曉箏都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罪!她還侮辱曉箏說她和外麵的男人過夜!曉箏不是這樣的女人!他不給女兒愛已經是罪大惡極,他還妄想利用女兒的肉體去換金錢!這種垃圾,這種連親生女兒都不顧的垃圾,他就該死啊!他該死!!”
印式悠眼眶竟有些酸澀,唇部緊抿。
不給女兒愛……
仿佛,像是在說她自己一般。
夏笙,你怎麼——那麼傻?
是在曉箏身上,看到以前的記憶影子了嗎?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打死他!啊——”
印式悠加大了力度,讓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林夏笙,你給我冷靜一點!這不是在打擂台!這也不是你過去的那些痛苦的記憶集合體!”他的聲音將陷入瘋狂的她怔住,凶狠犀利的目光漸漸渙散,變得無神,有些呆愣。
他望著她,那深情脆弱地仿佛隨時會碎掉的玻璃,心被揪得生疼,卻依舊鎮定地緊接著說“他說的陸曉箏與人有染,是事實,而且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並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樣,她是因為愛上了那個男人才甘願將自己奉獻給了那個人。但是這些現在都不重要,當務之急,不是打死這個垃圾,也不是追究那個男人,而是救出陸曉箏。曉箏被賣到那個環境,你覺得安全嗎?難道現在首先不是應該先把陸曉箏救出來?她在那個地方多帶一分鐘,危險就多一分!”
“曉箏……對!曉箏她肯定很害怕!我要去救她!嗚……印小悠你快帶我去救他……”她說著開始嗚咽起來,嘩啦啦的淚水狂流,絲毫沒有了方才凶狠的模樣,驚慌無措。
“好,我們走。我們去救她,完了以後再來討論這個垃圾怎麼處置,好不好?”他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她,柔聲道。
“恩。”她點點頭。
“那我們快走吧!”一直在旁邊處於震驚狀的穆槿熙也被印式悠的話語點醒,上前說道。
林夏笙再也沒管這間淒涼的屋中的人,拔腿就跑了出去。
曉箏,你等著。我們馬上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