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隻是鄰居!
經過一番折騰後,林夏笙也算是打理得差不多了。
她給曉箏同自己做了點兒飯,可發覺自己依舊吃不下。明明肚子已扁平到了有些凹下水平線,明明自己特意把飯菜做得賣相還挺不錯。
可終究,還是吃不下。
陸曉箏平時也算比較大條的人,但林夏笙反常成這樣,傻子才發覺不出問題。
“夏笙?你怎麼不吃?”陸曉箏又挖了口送入口,咀嚼了兩下。那麼好吃怎麼會吃不下呢?
“大概早晨吃太多撐著了。”她隨口胡捏了句。
“啊?哦——我聽說早上吃太多的話確實挺影響一整天的飲食量,所以說這樣很減肥。不過……”陸曉箏眼珠子打量了遍林夏笙,“你已經那麼瘦了,乾嘛還減肥啊?”
“……誰說我減肥了,我那是習慣。”
“哦,可是你不吃也不行吧。一會兒你還要去那個什麼什麼——聚會?不吃飽能行嗎?”
“應該沒事,那種地方應該有吃的。”林夏笙乾脆放下筷子,不再打算勉強自己吃。
陸曉箏嘟嘟嘴,對她也挺無可奈何的,便繼續專心吃飯,沒過會兒又抬起頭,嘴角還占著米粒,“不過夏笙啊,你做得真的好好吃啊。說真的,你做的比我媽做的還好吃。”
她豎起大拇指,“簡直是大廚水準!”
“喜歡吃我的這份也給你好了。”林夏笙將自己那份推向她。
“啊,那我不客氣啦!”
“恩,吃吧。”
在送走了陸曉箏後,林夏笙便前往了與方耀室約定地。說實話,穿著這種禮服裙做公交真的太容易被人當怪人,不過好在現在已經過了下班高峰,公交人也少。即使被當做焦點圍觀,也隻是少部分人而已。
說實話,她自己也覺得挺異類,她怎麼就忘了打車去呢。
多想無益,反正她已經坐著公交到達了見麵地點。
在意料之內的,方耀室見林夏笙是從不遠處的公交車上下來時,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
方耀室忍不住就問了“林小姐,你是怎麼做到那麼淡定的從公交車上下來的?”
“當周圍的人都是蘿卜蔬菜的時候。”
方耀室“……”
林夏笙“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敢穿就要敢讓人看。”
方耀室“……”
這根本沒任何意義好伐!
其實林夏笙隻是精神不佳,腦子短路,忘記打車了而已。
到達目的地米勒公館後,林夏笙提著煩人的裙擺磨磨嘰嘰地下車,結果後裙擺還卡住了。
林夏笙現在很鬱悶,她為什麼不挑個短款,這回事漲姿勢了以後肯定買短款。林夏笙弓下身軀蹲著扯自己的裙擺,原本這白裙設計的很仙靈,可林夏笙這那麼不淑女的動作一做出來,什麼氣質都蕩然無存了。
方耀室覺得,這一幕真特麼瞎眼!
尤其,林夏笙扯完裙子後,還一臉勝利的甩下已經卡灰了的裙角的動作時,方耀室特希望自己可以有那麼一刻的短暫失憶。
林夏笙拍了拍手灰,轉頭望向目的地,米勒公館。
映入眼簾的是如同城堡般的古洋房,大門兩側兩座天神石雕相對而立,各手持一大豎琴,形成了洋房的外牆大門,豎琴交彙處便是開門點。
靠攏的兩座豎琴對外打開,露出延伸至洋房門前,有條鵝軟石為邊沿的小路,兩旁則是青青草坪,栽種著不少花卉,還有兩座不大不小的花型噴泉池,頂端的花型自身發出淡黃色的光芒,沿著頂端噴出泉水,水幕清透帶著光輝。直至洋房門前凸起的入房台階,矗立著兩柱抹茶色立柱,柱身雕刻著應接不暇的巴洛克式圖紋,霸氣淩然。
洋房的院子裡也有不少歐式立燈,明亮卻不眨眼,照亮整座米勒公館的房體,活脫脫的歐式宮殿。
這樣的房子,林夏笙有印象,因為她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呆在過一間極為類似的洋房裡,被困許久。
所以見到這樣的房子,不免心裡就有些抵觸。
方耀室將請柬交予了門口的侍者,隨即訓練有素的微笑著帶領著兩人進入宴廳內。推開門的刹那,撲麵而來的是滿滿的上流人士的氣息,手持著香檳美酒,相互寒暄著。
大廳內的上空,懸吊著金黃色的華麗吊燈,映照著整個宴廳內異常壯麗堂皇。這些上流人士的談吐舉止,與她有著骨子裡的差彆。
那種距離感,讓她忍不住蹙眉。
“我知道,或許林小姐你不喜歡這裡的氣氛,不過也隻能忍一忍了。”方耀室看出了她的不快,在她身後輕聲說道。
“我明白,我懂分寸。”畢竟也是個成年人了,哪些場合需要隱忍,還是清楚的。曾經奧丁也有過要帶她來這種場合的時候,隻是她都很不屑一顧的拒絕了。
她當時還很挑釁地問“你不怕我乘亂逃走嗎?”
可誰知他竟笑得自信,又帶著對她的嘲諷“你覺得你會有這個機會嗎?”
也是,她隻得自嘲而笑,笑自己的傻逼。
她漫不經心地穿梭在虛假的驅寒溫暖人士中,默默來到最角落的餐桌旁,拿起一塊草莓蛋糕開始不顧旁人地吃了起來。
反正,既來之則安之。
她才咬了幾口,就感覺已經飽了。
看來這裡的食物也引不起她久久未升起的食欲。
印式悠早已協同尹暮冉來到了宴廳內,他遠遠地就已經瞧見了那抹纖弱的身影,心思也跟著她的身影飛了過去。
她真的來了這次的舞會,她真的要去競選了。
也就是說,今晚的碰麵,必定是避無可避了。
他有些擔憂,他害怕自己與尹暮冉在一起的畫麵被夏笙看到。
這樣的想法都出來了,印式悠你怎麼那麼爛!
他偷偷地觀察著她,發現她的胳膊纖細依舊,可氣色真的很差,沒精神,即便化了妝也無法遮掩。
感覺她虛弱的跟張紙,一扯就沒了,一吹就飛了。
這個林夏笙,是想氣死他嗎。
林夏笙杵在角落,將蛋糕放下,歎氣。
望著這樣的林夏笙,印式悠也不好過。可他發現,她的身後,默默地出現了個男子,正饒有興致地望著她。
而她渾然不知,那男子從身後已經緩緩移動到了她的身旁,站定了,與此同時掛上了饒有深意的笑容。
這笑容,特彆的刺他的眼。
林夏笙隻覺腰間忽然被人用了力道,被拉進了個懷抱,由於背對著,對方腰間的手臂力度又很大,讓她完全無法轉身,無法探知對方是誰。
她掙紮是本能的反應,結果渾然沒有任何效果,耳邊就傳來了溫熱的吐息,以及男人性感的重低音“寶貝,你讓我找了你可久,想了你好久。”
她聽到那個聲音,臉色瞬間嚇得慘白無色。掙紮的身體也鬆懈了下來,而腰間的力量卻更強勁了些,將她轉過了身。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臉孔,帶著危險的笑意,攜帶者他均勻的呼吸,讓她心驚膽戰。
他懷抱著她,一路領著到了昏暗的角落。手掌輕輕地附著上她的臉龐“我該叫你,陳曉欣,還是林夏笙?或者……”他靠近她的耳畔“弗麗嘉?”
她的胸口因為心跳過度額快速跳動而上下起伏,而她此時,正緊貼著這個她覺得危險的男人。
“幾年不見,你的女性標誌倒是越來越有質感了。不過,怎麼卻比原來瘦弱了那麼多?”他若有若無的關心著她,撫摸著她臉龐的手停留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成一指,輕輕地按了按。卻得到她反感的瞪視,微微側過臉去。
“看來我沒有白等那麼多年,曾經未熟的青澀果子長成了如今的碩果。”他輕笑。
是的,他並不是找不到逃跑的她,隻是他放養著,等她慢慢長大成熟,然後永遠的將她關在自己的身邊。
他的妹妹莫洛伊曾經這麼說他“臭淳伊!你為什麼要這樣關著這個姐姐啊你!她好可憐啊!”
“因為,她是我的。”
甚至曾經還有人說他的占有欲強烈到了變態的程度,竟然把這樣一個未成年少女囚禁在自己身邊,無法離開自己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