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隻是鄰居!
慢……慢慢來?
他是不是誤會她話的意思了?
不等她反應,他開始付諸於行動。
軟軟的唇貼上清瘦的頸窩,像小雞啄米似得緩慢小心。
她感覺脖子上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好想拍掉,“癢……”
……
印式悠心道屏蔽,繼續。
也不是第一次被林夏笙打斷情調,所以很快便再次回入狀態,將她身後的晚禮服拉鏈輕輕拉了下來。
他利索地脫去西裝外套,拉開領結,垂掛在頸翼間,像是用拆的力道般解開襯衫的扣子。
他覆上身,厚實有力的胸膛讓她有了即將發生某些事的實感,“悠悠,你再繼續下去我就不要睬你了……”
他心一橫,想忽略心中那一絲軟意,死死地環抱著她,緊貼著自己,落下稀稀落落的吻。
“你這個混蛋快點停手!”
“停不下來。”
林夏笙動了動,摩擦過記憶中的似曾相識,更加慌了。
她嗚咽著“印式悠……我,不想被你強暴!”
他的動作終於是停下了。
強暴……
他湊近她,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淚痕,像是隕石跌落狠狠將地球砸了個窟窿般的疼。
“考,我到底在發什麼神經病!”他的手重重地拍上額頭,一臉得後悔。
他輕輕地抱住了他,溫柔低語“夏笙,我太衝動了……是我的不對。”
他看到夏笙和奧丁那如此激烈的吻,他難受,他嫉妒,他慌亂。
害怕夏笙被人搶走,害怕得覺得隻要真的擁有了她,彆人就搶不走了。
這麼自私的想法,讓他忽略了夏笙的感受。
“悠悠,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心裡一直都隻有你啊,隻有你啊嗚……”她因抽泣而變得支支吾吾,她傷心。傷心的是悠悠對她的不信任。
“我,我知道……”他懊惱地蹙眉,“我到底在乾什麼……”他自責的語氣,讓她的抽泣有了些緩和。
“以後不要這樣,好不好……”
“好。以後不會了,那你也要答應我——”他比劃了下她的胳膊,“你看你,一定不好好吃飯,答應我,好好吃飯?”
“恩。”她倒是想啊,沒食欲。
沉靜了會兒,林夏笙早已將禮服穿穿好,才想起來,剛才離開宴會的時候,也沒和方耀室好好說清楚就被悠悠當著他麵,那麼誇張的被帶走了。
說到宴會,那個尹暮冉……
她猶豫了下,開口“悠悠,那個尹是暮冉吧,她怎麼叫你……小悠?”好親密,親密的像是……
他的身體明顯停滯了會兒,整個臉也都僵住。隨即背對著她平靜到難以捉摸的聲音傳到她的耳裡“……我們,算是在交往。”
關於這個,他實在是不想騙她。
即使他再不願意。
她像是腦子被直接一槍擊中,如同中風了般,停止了思考。
她的腦子確實是短路了,語氣變得異常平靜,平靜得可怕——
“原來是這樣。”她慘笑。
他聽到她這蒼涼的輕笑,他猛地轉頭。
她瞳孔直直地直視前方,似是目有焦距又無焦“我林夏笙的感情,是不是還挺好玩的啊,你這樣左右逢源,是不是很帶感啊。”
她邊說,邊緩緩地起身,慢慢地走出了他的屋。
“真的結束了,印式悠。”
她不會再敢想,她能和悠悠複合了。
她沒有回頭,冰冷的語調仿佛她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傀儡。
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家,她才卸下冰冷的麵具。一臉的悲愴。
“我怎麼那麼可笑啊,原來他早就已經不喜歡我了……”
印式悠沉著臉,看著桌上她留下的銀色物體——鑰匙。
不由自主地衝了過去,竟如同仇敵般的將桌子一拳打散架。
即使再是經過訓練的人,也是血肉之軀。光裸的拳頭,從縫隙間緩緩落下絲絲血跡。
滴答滴答的聲響,仿佛在代替著他的眼淚在演奏悲哀的音樂。
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即使他使出各種方式躲開這條路,最終還是會指引著他與她再次回到原路,就像是注定了一樣。
她把鑰匙還給了他。
意味著,她把心收了回去。
可不知,心,是覆水難收的。
她早已經,將他印刻在自己的骨髓深處,想忘也是忘不掉。
翌日的早晨,他醒來。來到客廳,再也看不到那豐盛且溫熱的健康早餐。他蒼白的笑了笑,出去吃吧。
他開門,卻發現門外有著淡淡的香味。
他循著味道,開門望見門前的對麵牆的台上,放著盒飯。
眸光一亮,飛奔而去,攬住那盒飯,望見了底下壓著的便條。
‘雖然結束了,不過依舊和曾經一樣,你給我夥食費,我給你送飯盒。若你覺得這樣不合適,就把這盒飯原封不動的放著。’
寫下這句話後的林夏笙,眼眶一濕。
覺得自己真的很賤。
這樣是不是在做小三?
可是,他身邊沒人做飯,胃就不好了吧。
所以她最終還是決定先做了,他不要的話以後就不做了。
……反正她收他的錢,也隻算他雇傭的廚子吧。
望著便條紙上纖細的字體,他覺得鼻翼一整酸脹,他深吸了口氣,硬是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