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隻是鄰居!
尹暮冉以及印式悠聽到重響,分彆側頭望向發源點。
纖細高挑,麵無血色,麵目納罕,消瘦的臉龐還帶著哭過後的微紅,兩鬢的發梢濕漉漉地貼在兩頰。
尤其,那雙眼睛,卻故作鎮定但盛滿受傷的模樣。
讓印式悠抓著尹暮冉手臂的手,驟然緊縮。
尹暮冉吃痛輕叫一聲,好不曖昧。又見到有第三人闖了進來,羞得將自己半脫落的連衣裙理了下裹住自己,更是往印式悠懷裡靠過去。
這如此親昵的舉動,甚是凶狠地刺痛了她的眼。
感覺那兩人就像是被她捉奸在床,難看至極。
“我隻是來送飯的,沒想到碰上這麼一幕。”
她說得麵無表情,甚至到了僵硬的地步。心底卻在腦補,一副將兩個黏在沙發上的人被她‘哢嚓哢嚓’拗斷,丟到沸騰的油鍋裡油炸熬煮,再遞給路邊那些流浪貓狗給吃了當晚餐!
她特麼為什麼要那麼難過,一直沒見到他,以為他是生氣了。
誰知,隻是她一個人像個傻逼樣兒的悲傷,人家都去國外和女朋友逍遙了!
“小悠,她是……”尹暮冉搜索片刻,“林夏笙?她,她每晚都給你送飯?”
“你怎麼會撞門進來?”他沒有回尹暮冉的話,推開身上的人下了沙發走至林夏笙的跟前。
“怎麼,怪我壞了你們的好興致?”林夏笙嘲諷地瞅著他,將心中的苦澀細細掩蓋,又陳然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夏笙,你先回去,我一會兒過來找你。”印式悠麵露焦慮之色,抓上了她的手,指尖殘留微微顫抖。
林夏笙刻意忽略了他的慌亂,瞥了眼尹暮冉,不著痕跡地掰開了他的手,“不打擾了。”
說完,便毀了自己家,隻是她並不打算讓印式悠再找她。
“小悠,這是……”尹暮冉望著眼前的狀況,不安又茫然。
“我送你回去吧。”印式悠扣回衣扣。
“……恩。”如今這樣的氣氛,她也不好意思在繼續待下去。她本以為今天刻意如願以償的變成他的人,可沒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
不過,來日方長吧。至少,小悠對她的抗拒已經不那麼明顯了。
但,林夏笙與小悠的關係,讓她產生了濃厚的懷疑。
將尹暮冉送回了家,稍稍與尹天成寒顫片語,才得以安然回去。
印式悠沉默不言地走過尹家宅邸才幾裡路,在某交叉路口停貯了步伐。
“我知道你跟了我很久了,有什麼話出來說。”
躲在某處牆後的身影震了震,心底忐忑不安,猶猶豫豫地站了出來。
印式悠轉過身去,“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跟蹤狂啊。”對上其眼,回以淡笑,“向以風。”
來人微微低下了頭,或許是在印式悠麵前有著股深刻的不自信,讓他不敢再與他對視。
“這麼跟著我,你想說什麼。”
向以風站在原地半晌,沒敢開口。
“好奇,我與你心愛的女神去了韓國那麼多天,有沒有把她就地正法?”印式悠娓娓道出他心中所想,心中所懼。
向以風聽到此話,身體控製不住地有些顛簸,陡然間就抬起頭,目光妒恨充盈,“你,你真的——”
印式悠目光寒冷卻嘴角擒著笑意,緩緩靠近他,在他跟前站定後,用隻能兩人聽清的分貝說,“向以風,我有些事兒,想同你談談。”
天恍惚間變得有些陰沉,跟悶悶不樂似的,浮雲也色澤不在白皙。烏雲罩住日光,灰壓壓地吞噬晴朗碧空。
咚咚咚——咚咚咚——
林夏笙聞著門外的動靜,秉持置之不理的態度。
“林夏笙,你給我開門!”印式悠的氣急敗壞地在外吼道,以往清澈乾淨的男聲附帶上了尖銳的情緒。
他很急。
但她依舊不理,隻是蜷縮在沙發的角落,目空前方。
門外的強烈動靜似是與屋內林夏笙的安靜打上了持久戰,執著異常。
可不知何時,門外的人似是放棄了般,沒了聲。
耳邊傳來一陣倉促地腳步聲,神經還沒反應過來這變故,她就被拉入一個懷抱,被死死扣住。
她回過神來,向後仰起頭見來人,是印式悠那個混蛋。
她奮力地推拒他,想要離開他的臂彎。
“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你家鑰匙。”他壓製住懷裡反抗的人,“你說送飯來給我,飯呢?”
“嗬,你需要飯?尹暮冉她可以喂飽你!”說到尹暮冉,她就想起方才惡心人的畫麵,覺得自己被他摟著都渾身雞皮疙瘩亂起。
“我讓她回去了。”
“那你在把她叫回來,把你喂喂飽,彆來找我補——”她話還沒說完,後話就被他吃入口中。
身前驀地感到一陣冰涼,似是空調的冷風直接接觸上了肌膚。不知何時,才察覺到身上有隻帶著電流的手在隨意穿梭,時而停泊。
林夏笙心裡憤怒難當,覺得自己很虧,膝蓋抬起就往他下麵踹。誰知這丫竟還反應如此敏捷地躲開了,但同時她的唇也獲得了自由,逃開了他壓製性的束縛。
“印式悠,你特麼混蛋!你在尹暮冉那兒沒發泄夠,就來找我?”
印式悠沉著臉,似是很受傷,伸手拽過指著自己怒罵的女子,“林夏笙,如果我真把你當做發泄的工具,同居的時候我們日日夜夜同蓋一條棉被的純睡覺聊天那陣子,你早就被我吃了!不僅如此,現在我都能給你就地正法。”
他說得字字鏗鏘有力,不可抗拒。
“你以為,是我樂意和你分開,再屁顛兒屁顛兒的和尹暮冉一起嗎?你以為,是我樂意看著你在宴會上被一個我毫不知底細的陌生男人強吻,我還不能第一時間衝過去解救你,必須要和人尹暮冉打個招呼才能有自由,才能去找你嗎!”
要不是他媽的為了這什麼狗屁任務,他犯得著顧慮那麼多隱忍那麼多嗎!
這句話,他差點兒連著一起給拋出來,差點兒就漏泄。
儘管前麵那段話已經是觸犯了界限,但自己的嘴剛剛根本就刹不住車。
“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我沒在接近尹暮冉之前,就把你辦了!”他說完,一個使勁兒將林夏笙帶入懷裡,翻身摟著她一起歸到床上,桎梏住她張牙舞爪的手和腿,利索地褪去她上衣,將皺巴巴的衣服朝身後一扔。像是瘋了一樣,蜿蜓落下細吻。
“你,印式悠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你放不放!我不要做人神共憤的小三,你不要逼我!”林夏笙隻剩一張嘴可以抗議了,兩眼怒目充血。
“好,我可以不繼續,但是你必須仔仔細細聽完我的解釋。”他停下了動作,毫不避諱地迎上她憤恨地眸,談起了條件。
“我從不相信人說的,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而我看到的是你倆那白得都能反光的皮膚貼在一起,滾來滾去親來親去!”
“林夏笙,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和她滾來滾去親來親去,我是在推開她!”印式悠氣結,發覺眼前的女人根本已經對她沒有了半分信意。
“事後了都,隨你怎麼說都行!”
“你!”印式悠氣得一陣胃疼,“你就那麼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嗎?如果我真的那麼喜歡騙你,我可以從頭到尾不告訴你關於尹暮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