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在更衣室的時候,就覺得很奇妙。
弗麗嘉怎麼說也是女性的職位,竟然還能讓難得來參加。
後來才在等候區聽方耀室說,其實弗麗嘉雖然是女性的職位,但其實並沒有強硬要求必須要女性,隻要能有這臉皮去做這個女性職位的話,原則上是同意報名的。
林夏笙默默地覺得這個叫王壽潤的有些沒臉沒皮。
自家那個雖然沒臉沒皮,但起碼性彆意識很強啊。
印式悠在觀眾席打了個噴嚏。
其實自從聽到這次對手是個男人,印式悠的臉色就很陰沉。
夏笙往日同那些雄性小流氓打架純粹因為大部分這種外圍流的流氓不過是金絮其外敗絮其內,和真正能打擂台的人可不同。
男性在力量上,比起女性還是有天生的優勢的。
讓他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他望著光照刺眼的方形擂台,見林夏笙已經換上了工字背心和運動短褲,手裡帶著倆拳頭,很淡定地上了台。
這次夏笙的精神狀態是相當不錯的,整個人站在亮瞎眼的擂台上顯得特彆注目。
人站得挺括,讓原本就修型的衣服緊貼周身,纖細玲瓏的身材被清晰地勾勒出來。
對麵的對手顯然看著她的目光,就有了些顏色。
印式悠拳頭一緊,感覺心情不太好。
林夏笙以前也是見過這樣的癡漢對手的,而且每次見到都特彆反胃。
蹙著眉,條件發射地拉緊了運動褲的綁帶。
隨著清脆而短暫的哨聲響起,戰鬥拉開了帷幕。
這是她的第二場。
她的習慣從來不是開場進攻,所以她調整了下姿勢,準備守株待兔。可沒想到她姿勢還沒準備好,這個王壽潤卻先發製人得過分迅速了些,衝向她就來了一拳頭。
好在她現在狀態較佳,即使閃躲了。
不然……
她心情有些糟糕。
這個混蛋,剛剛那一拳頭分明是朝著她的胸口去的。
意圖,顯而易見。
周圍的觀眾見戰鬥竟然那麼快進入了狀態,紛紛激昂起來,歡呼、鼓舞,連綿不絕!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方才那猝不及防的一拳,是朝著哪兒的。
但是印式悠可清晰地看清楚了,他的動態視力一向不差,這種那麼緩慢的出拳,他肯定是看得清。
他剛剛差點就要衝上台了!
還好夏笙躲開,不然他真的會控製不了自己。
戰鬥拉回舞台中央,歡呼聲對林夏笙的影響幾乎沒有,除了能讓她被吵得一些外。
王壽潤一直執著著攻擊攻擊、持續攻擊,讓人好不喘息地進程攻擊。每一拳擦過她胸前或是臉龐亦或是跨部,都能感受到一股風力,比上次的埃姆雷強得多。如同一把把風刀,鋒利地快要劃破她的肌膚。
簡直惡心,都朝著女性的重要部位打!
她頻頻後退,並不隻是他攻擊的位置她條件反射的抗拒性躲開,且包括了王壽潤的攻擊實在太過連貫,她完全沒有那個空隙可以鑽。
這個水平,到底和上一個不一樣,今晚手法很齷齪!
“哈哈哈,小姑娘,身手不錯嘛!躲得倒是挺快啊!”他邊說,驀然改變了拳頭的進攻方向,拳頭嗖得就衝向他小腹。
這一下真的始料未及,她沒想到他會攻擊那麼普通正常的部位,隻顧著防守女性重要部位,導致反應慢了半拍,想要抵擋的時候,也有些晚了,顯得防禦變得薄弱而被突破。
拳頭隔著自己的小臂重重地打進了自己的小腹。
這種疼痛,更是勝過直接拳頭重進腹中!
“噗!”她隻覺腹中猛烈地劇痛,隨後一股發腥的熱流從口中噴濺而出,刺眼的血紅液體噴灑在擂台潔白的地麵,徒增了幾分生機。
咳咳咳……
她吃痛地咳起來,重心不穩的要向後倒,卻不料腿被王壽潤給抓住!
她心一驚,感覺自己的腿十有八九要被他給廢掉的時候——
他竟隻是順著自己的小腿摸到了大腿,五指肆無忌憚地在她白皙的肌膚上不動聲色的摩擦撫摸。
這種極小的動作,如果不是在近距離觀察,或許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
她心中惱火,滿臉厭惡,覺得渾身惡心起雞皮疙瘩!
她欲要甩掉在她腿上的那隻磨蹭的賊手,卻死活甩不掉!
“放手!”她喊了出來。
他笑了“哪有放了你的道理?這可是在打比賽啊!”他說得堂而皇之。
台下的觀眾也笑了起來,笑林夏笙說了那麼傻逼的話。
他將她的腿朝自己一扯,甩得她整個人都飛進他的胸膛,而她的胸,則正好蹭上了他的。
王壽潤發出可恥的爽哼!
林夏笙真特麼第一次見那麼明目張膽吃豆腐的癡漢對手!快被惡心的不行,隻想快點結束!
她憤怒地抬起另一條沒被束縛拽住的腿,腰間一個使勁,整個人都在空中懸浮旋轉了起來,直接將軀體下落及腿部的重力,全力朝著他頭頂一劈!
這動作精彩絕倫,婉如清風般輕盈的舉動,驚得圍觀群眾頓時噤聲。
印式悠原本氣得快爆炸的心情,被她如羽毛般輕盈地伸手,給驚豔到了。
那動作,連他都覺得很美,無任何多餘的動作的美。
隻是動作實在太快,真的讓人看不過癮。
在一片安靜中,僅有的是王壽潤吃痛後慘叫的‘啊’聲,再也沒了拽著林夏笙腿的餘力,鬆開來捂住了自己的頭。
這一下,集結了重力與落體的力道,傷害可不是蓋的。
好機會。
她暗自嘀咕。
“哈!”她一個跳躍,在空中一個回旋踢直接兩腿一一踢上還在捂著頭沒有注意到她攻擊的他。
王壽潤被踢中兩下臉,整個都腫成了包子,惱羞成怒地就撲向了她!
啊啊啊啊——
林夏笙被他的連環拳擊打中了幾下,但同時心裡也放鬆了許多。
這個癡漢,終於知道好好打,不打歪主意了。
戰鬥趨於白熱化的狀態,觀眾的情緒都被吊得很高。
因為這場戰鬥,真的不知道到底誰會獲勝。
王壽潤與林夏笙一拳一拳打了許久,最後被林夏笙一個漂亮的前踢,給踹飛在空中,狠狠掉在地上。
林夏笙追擊下去,對著地上的王壽潤狂踢狂打,打到他整張臉都變成了豬,不省人事,才勉強算撒了點兒氣。
林夏笙對著昏過去的人,呸了聲。
“吃豆腐,也要看看對象。”
罵完一句,還覺得不解氣,又開始對著昏死過去的人一頓狂揍。
這讓觀眾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這小姑娘太可怕了吧!
這擂台上一般隻要對手被打得暈厥,裁判就會宣布勝利,也不會再多費力氣打下去。可是她不一樣,她往沒命了的打,像是要把他打死!
裁判衝上前拉開她,吹了聲哨子高聲喊“勝者,林夏笙!”
隨即便是觀眾席的一片歡騰躍起。
“哇哦哦哦哦哦!太棒了!我果然沒押錯寶!”
在等候室看著的方耀室也鬆了口氣,雖然她篤信她可以輕鬆進入總決賽的。但是他還是為她捏了把汗,畢竟她很久沒有實戰了。
雖然他本來想動用點自己的關係,讓林夏笙減少了比賽次數,但發現自己好像晚了一步,有人已經先發製人的做過小動作了。
儘管不確定是誰,不過他能猜到那個人或許是——奧丁先生。
不過也因此這樣,她隻需要兩場擂台,便可以進入決賽。
而真正強大的選手,都是在決賽中的。
王壽潤後被專人給弄醒後,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更衣間,有氣無力地換起了衣服。被林夏笙狠打的傷口還在撕裂般的疼。
“媽的,竟然被那個丫頭打敗了。不過……”他坐在椅子上檢查著傷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方才那妹子腿上細滑的觸感,他還記憶猶新。
而且摸了那麼久,也挺值。
心底正嘚瑟著,手背後的目光卻驀然望見了雙男性的腿的虛影。他不耐煩地抬起了頭,對上了那名男子冰冷而凶狠地雙眸。
那就像是在狩獵獵物一般的眼睛,讓久經沙場的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明明,這個男人的容顏看著還很年輕。
“你……你是誰?!”他的話語裡很明顯得帶著害怕的顫抖。
他不說話,隻是唇角揚起了冰冷的弧度,接著,他二話不說,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拎離了地麵。
他痛苦地四肢不斷掙紮,完全搞不懂此時此刻的情況為什麼會發生,猙獰著臉帶著求饒的意味,說“咳咳……拜托……放過我……咳咳……”
王壽潤那麼多年的經驗,他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與眼前這個男子的實力差距,他要是想殺了他,就如同捏死蒼蠅般不費力。
他並沒有回答他,斂了笑容,換上了酷寒的表情,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握住他的臂膀,輕鬆地一扭。
隻聽‘啪啦嗒’一聲,換來了王壽潤殺豬般的慘叫。他麵無表情地再是一個扭轉,整個將他的手臂給三百六十度得旋轉了一圈,這個手就如同斷了臂的人偶,從此失去了知覺。
他鬆開了他的脖子,他扭曲著臉摔倒了地上,抱著手臂哇哇哭叫,那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哀嚎,聽得讓人心脾透涼。
他卻不為所動,蹲下身,舉起另一隻手,以同樣的方式也將其廢了。
王壽潤除了求饒,彆無他法,也彆無其想。
更衣室裡,久久縈繞男子淒涼的慘叫。
他鄙視地瞅著他,一腳踩上他的腦袋,寒冷如冬“你他媽的誰的女人都敢碰?給我記住了,以後看到我和林夏笙,繞道走。否則下次我弄的,就是你這條小命!”
他說得鏗鏘有力毫不隱藏自己的憤怒,他知道自己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忙不迭狂點頭哈腰,也不顧得斷了的雙臂,開始求饒感謝。
他將方才在會場裡不能發泄的怒火宣泄了些,但顯然很不儘興。
隻是,他不能殺人,不然,他弄不死他,他就不信印!
他深呼吸,轉身,走出了更衣室。隻留下了在原地哭爹爹告奶奶的王壽潤。
想必,此人的擂台生涯也毀了吧。
林夏笙正慢條斯理地更換著衣服,心裡有些美滋滋的。
今天,還好沒有在悠悠麵前丟臉。
掛著淡淡的笑容,她穿上了內衣,換上了日常服,背後就傳來了熟悉的男性低音“今天表現不錯哦,我親愛的,弗麗嘉。”
她一陣顫栗,這個聲音是……
她剛想轉過身,卻被他直接推倒了牆上,死死按住。看到那近在咫尺的俊挺的臉,那張她死都不會忘記的臉,她不由地有了些恐懼。
“你怎麼進來的?”她故作鎮定,但是起伏頻繁地胸口已經出賣了她。
他輕輕一笑,什麼話也沒說直接俯下頭擒住她那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著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