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隻是鄰居!
尹暮冉回到人群中,將落寞的隱藏起來。
尹天成望見自己女兒有些不對勁的神情,懷疑起來,便四下望了下,發覺少了人。
他持著酒杯與正在應酬的幾名老板說了幾句,便往自己女兒那邊走去。
“冉冉,印式悠那小子呢?”
被問及印式悠的去處,尹暮冉心裡陡然慌了一瞬,連忙仰起頭對著尹天成說“啊,剛剛我看小悠臉色不太好,所以——所以我讓他回去休息了。”
尹天成細細打量了翻她的表情,須臾後說“哼!那小子身子還真是弱,參加個晚宴都能不舒服,以後還想成什麼大事!”
聽出父親不滿,她心中打鼓,亂得很“小,小悠本來是想留下來的……是我,是我執意讓他先回去休息的啦!反正也已經介紹過了不是?”
尹天成抿了口酒,冷哼一聲“就你寵他!男人怎麼能這麼寵著,早晚被你慣壞!”
慣壞嗎?
如果他心裡能有一點點她的位置,慣壞也沒關係啊……
父女倆閒聊了幾句,尹天成餘光無意間掃見了莫淳伊的身影,便牽著女兒走了過去。
莫淳伊正站在一旁吃著蛋糕,還時不時的對身旁的嬌小女子說了幾句,具體是什麼,尹天成聽不清。
尹天成開口寒顫“奧丁啊,你這次怎麼會有興致來?”
莫淳伊聽到身後傳來的中年男音,側過頭去,回以一紳士而富有距離感的笑容“來看看。”
“哦?那奧丁你這次圓桌會議也回來咯?”
莫淳伊低頭揉了揉身旁少女的頭心,並不再看他,“應該會去。”
“啊!臭淳伊!你又弄我頭發!今天可雅姐姐給我弄了一個多小時的發型啊!都要被你揉亂了!”
被揉了頭發的少女鼓起嘴不開心地抗議,將他的手拍掉。
“太難看了,下回換個修臉的發型,你看這發型把你本來就圓的臉顯得和大餅一樣。”
“臭淳伊你胡說什麼!我哪裡臉大了!明明最近被你虐待得都瘦下來了!”
尹天成“……”
尹天成心情不太好,感覺自己被人忽視了。
尹暮冉也有些尷尬,同父親出席過那麼多的晚宴,哪個不是對父親恭恭敬敬的,竟然還有人敢不把父親放在眼裡?
她疑惑地偷瞄了眼父親,果然臉色很僵,可是從沒見過父親感到不開心了,卻一直憋著不發作的。
這個叫奧丁的男人,很厲害嗎?
莫淳伊抬起頭,看了眼尹天成,目光又跟著掃向了一旁的尹暮冉。
他的嘴角,帶著怪異而嘲諷的味道,微微揚著。
“不是自己的,不要妄想太多。”
尹暮冉!!
他——他什麼意思?!
莫淳伊目光又移回了尹天成身上,笑容又換了個味,變得禮貌起來“尹先生的千金真是如大家所說那般美貌,氣質又優雅。”
這話讓方才不太高興的尹天成聽著,心裡舒服多了,嗬嗬笑道“哪裡哪裡,奧丁先生過獎了!”
“那麼好的女兒,千萬不要白白浪費時間啊。”他又跟上了句,說得略有深意。
尹暮冉垂著的雙手開始發顫,害怕。
這個男人,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他想乾什麼?
這場宴會,對於尹暮冉來說,到結束以前,度日如年。
印式悠抱著她,到達馬路邊。
他望著懷裡的她,心房悸動。
這條裙子,真的很適合她。
這裙子恰到好處的襯托了她的氣質,高腰設計加上略蓬的裙擺設計,多了些可愛。
一改原來的直發,溫婉的長卷發取而代之,減少了平日的隨意中性,多了份女人味。
她就像一塊璞玉,一經細細雕琢就能變為美麗透人的完美玉石,隻要細細打扮,也會閃耀的光芒萬丈。
醉醺醺的林夏笙被他溫柔的抱在懷裡,緋紅的小臉上雙眸輕閉,睫毛輕顫。
情感驅使,他低頭吻上嫣紅嘴唇,遐思溫柔。
他隨手一伸,攔下了輛的士,小心翼翼地抱著她上了車。
“嗚……好難受……”她倒在他懷裡呢喃,胃裡很是難受,像火燒。
“……馬上就到家了,再忍一忍。”他將懷裡不安分地她輕柔地推放到右邊,頭側靠在窗旁的皮座椅墊上。
司機大叔看著車內的男女,一臉明了的問,“先生,請問去哪?”
簡單的報了下地址,司機大叔便發動了車子。
他將神誌不清地林夏笙放置好之後,則是躲在左側窗旁,刻意與她保持距離。
司機大叔一路很知趣地不說話,車上隻有一些車外的環境噪音和林夏笙支支吾吾地胡言亂語,這讓他有些尷尬。
渾身都感到因酒精的擴散而熱度非凡的林夏笙,開始本能的尋找冰涼源泉。
她伸手開始到處亂抓,屁股一路往左邊挪了過去。
最終,爪子很不巧的碰到了躲在一旁的印式悠。她觸碰到他栗色柔軟的發絲,冰涼涼的臉頰,想要靠近他。
“悠悠……”
驀地,她的雙手纏上了他的頸,感到臉頰發燙的她貼上他的微涼側臉,她的呼吸頻頻掃在他的臉龐。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把他當做抱枕一樣,緊緊擁住。
他伸手要拉開她的禁錮,卻發現她死死地纏著自己,扯不掉,也不敢太過用力的扯。
“悠悠……我好難受……涼涼的……喜歡……”她說著語句不通的話,臉頰依舊緊緊地貼著他的臉。
他腦子一瞬有些糊塗了,忽地低下頭吻住她嘟囔的小嘴,在她的唇上□□著。溫軟的雙唇細細勾勒著她的,溫柔地吻在狹小的空氣中讓她有種奇妙的窒息感。
“唔……”
聽到這聲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停駐。
總是不經意用視線撇後視鏡的司機大叔饒有意味的彎起嘴角,“小夥子,馬上就到了。”
言下之意,叫他忍忍。
“……嗯,謝謝。”他聽出他話裡有話,更加尷尬了。
其實,他真沒打算怎麼樣啊!
第一次,他覺得回家的路途那麼漫長。
一邊要保持理智,一邊要經受林夏笙的各種攻勢。
總算是熬過了這段車程,他抓緊了速度將她報下車,尷尬地要逃離司機大叔曖昧的眼神。她本能地又將雙手死死圍住他的頸,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踏著沉重的腳步跑上了樓,開了門。這些行動,他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他想立刻離開她的束縛。
“夏笙,可以鬆手了,到家了。”他抱著她來到床邊,卻因脖子無法離開她雙臂的束縛,無法將她放上床褥。
“就不鬆——”她慵懶無造作的聲音如雛鳥,她的臉又在他微涼的頸窩蹭了蹭,尋找冰涼之源。
他倒吸了口氣。
她如藕的潔白雙臂勾著他,以他支撐點站立在床邊。
她竟冷不丁的將他與她的重心整個往床上倒去!
他與她如同連體嬰般一齊摔倒在床,緊緊相依。
“……夏笙,彆鬨了,再這樣會出事兒的。”他在她耳畔輕語,魔魅的嗓音如同魔咒在她耳邊回蕩。她覺得好聽得要死,更加不樂意放了。
“悠悠……”她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頸窩,喚著他的名。
她張嘴,輕吻了下他的下頜,紅彤彤的小臉甜甜一笑,“悠悠……嘻嘻……”
她雙唇的餘溫還停留在他的下頜,他整個渾身顫抖了一下。
“我要……戳死你……”
“……”他呆滯了一瞬,不久便破功而笑,“難怪……我在宴會覺得脖子一涼啊……”他用唇,點了下她小巧而挺拔的鼻梁。
她好像有些煩躁起來,開始在他身上亂蹭。
“夏笙,你彆——鬆手……”
丫的再這麼下去他就要被她折騰死了!
“不要不要……就不鬆!不鬆!”
顯然,她完全被酒衝昏了理智,和個淘氣的小孩似的不聽話。
“哎,你啊——”他寵溺地撫摸她的臉頰,熱騰騰的。
“嗚嗚——”
印式悠一驚!
她怎麼哭起來了?
“你,你不要我——!嗚嗚——你不要我了!”
印式悠扶額“……沒不要你啊。”
“你就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她開始鬨騰起來,身體亂動,床下的被子深深皺起。
然後蹭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