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隻是鄰居!
人群熙熙嚷嚷,人潮翻湧。透過玻璃,可以看見生活在這都市中的人們都是那麼的繁忙、甚至有些急躁。而這一切,卻好似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隔著咖啡廳的鋼化玻璃,淡淡地望著來往
行駛快速的行人。相隔一層薄玻璃,卻如不是同個世界的心情。
現在的生活,就是那麼的急躁。
他這過於淡定的模樣,甚至讓坐在對麵的貝胥瑗也有些焦躁起來。
貝胥瑗複雜地看著印式悠,手指與手指相互摩挲,躊躇許久,還是開了口,“小悠哥,你該知道,不該喜歡上林夏笙的。”
印式悠也不驚訝她的話,則是淡淡地看著她,畢竟他明白,小貝早晚是要知道他喜歡的女人,是因為任務而認識的。
見印式悠遲遲不說話,貝胥瑗心裡更加焦急了些。
“你這樣,會害死你自己的,你知不知道?”貝胥瑗擔心地望著他,“不僅如此,她也會有危險。你忘了郭叔叔……”
“好了,不要說了。”他立刻打斷她的話,“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也掙紮過。”他莫可奈何地低笑,“但是,我果然,還是無法克製,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想法。”
聽完他的話,就像被當頭棒喝,震驚地看著他。
那個做事總是冷靜、自製力超乎同齡人的印式悠,她心之所向的師兄……
原來,不是他太過平淡、自若,隻是還沒出現那個讓他失控的人。
她笑得有些難看,“這,這樣啊……”她吸了口氣,“她知道嗎,你的事,還有,你為什麼會接近她的事。”
印式悠笑得有些苦澀,“她還不知道。”
貝胥瑗知道自己很卑鄙,因為她此時,心裡竟然有些慶幸,慶幸他還沒把實情告訴林夏笙。
這麼說來,她還是最靠近他的人。這點,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隻是,她並不明白,印式悠不說,隻是因為,太在乎林夏笙的感受而已。
貝胥瑗舒了口氣,心情有些恢複,“什麼時候,帶我見見嫂子吧。”說完,她莞爾一笑。
“好。”
印式悠沿路開著車前往卡瑞納工作室,貝胥瑗則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窗外風貌像是不給人機會欣賞一番,飛速後退,轉眼消失在視線。貝胥瑗隻得目空那一切,有些空洞地望著車窗外那無法看清外觀的景物。
兩人,各懷心思。
也許是第一次用這般心情,坐在印式悠的身旁,貝胥瑗竟覺得時間流逝的有些緩慢,緩慢地讓她有些胸悶。
在終於到達目的地下車後,兩人也什麼也沒說,直接上了樓。
貝胥瑗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什麼時候說話,什麼時候沉默。
小悠哥不喜歡太過糾纏,那麼她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簡單的呆在他的身邊,而她也隻有這條路可以走。
印式悠推開門,便開口“許可下達下來了?”
卡瑞納抬頭,看見進來的二人,點了點頭,“這次許可下達得有些慢,大概組織裡也出了些問題。”
印式悠了解的點了點頭,組織裡從來都是各分勢力,相互爭鬥的。
世界聯邦,本身就是腐朽而糜爛的存在。
而他們所處的位置,則是世界聯邦國內分部。
從生活中挖掘可培養的兒童,進行封閉式的全方位體係教育。
世界聯邦的關係與各國高層都有關聯,簡單點說算是一種被保密的存在,如果部隊是光,那麼他們就是暗。
他們負責做的,就是緝拿各路國家不方便或是沒證據出動部隊的人事。
負責收集證據、或是緝拿、甚至處刑和暗殺。
所以培訓的過程中,麵麵俱到、
而溫琛、貝胥瑗、都是印式悠在進行封閉教育時,所認識的朋友。與溫琛的關係更深一些,因為溫琛,他才有機遇進入了這裡。
他伸手接過許可令件,微微揚起唇角,“總之,許可令下達了就夠了。”這樣,他辦事也會方便許多。
他掃了眼許可令,欣然一笑“這次竟然還包括處刑,這讓我有些意外。”
看來,他不光是可以為了自保而殺人滅口了。
卡瑞納升息口氣,鄭重地說“小悠,這次的任務遠比我當初所想的要水深很多,還是給你安排個幫手吧。”
他心裡有一絲顫意,有些排斥這樣的安排,便直接開口,“不用了,我習慣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