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傳!
李釗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後,將北風招了過來,另外從德昭這裡派了兩名軍士隨行,他當著眾人麵警告北風,將信火速送到李罘手裡,這也是唯一將功折罪的機會,若是他不珍視的話,這兩人可以直接要他的命。
看著人離去後,德昭問道“哥哥,為什麼還要派他送信呢?”
李釗無奈道“我現在不清楚身邊還有誰值得信任,北風的身份暴露了,我反而覺得更可信。”
德昭看到他這樣,不讚同道“哥哥,我理解你,但是須知你若是不相信身邊的人的話,難道事事都要親力親為?況且你身邊的人不乏對你忠心耿耿之人,你這樣反而是傷了他們的心,給那些人可乘之機。”
李釗點點頭“我會儘快把身邊的人梳理一遍,整個侯府的人也要查一查。突厥人在城內潛伏了數年我們都沒有察覺,難保我們府中也混入了不乾淨的人。”
德昭點點頭,讚道“哥哥所言極是。隻是,今天的事情我們該怎麼處置呢?要先跟父親彙報嗎?”
李釗擺擺手,淡淡譏諷道“不必了,父親他整日操心軍務,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要打擾他了。”
德昭有些難過,看到兄長的樣子,她禁不住說道“哥哥,以後阿昭會在哥哥身邊的。”
李釗摸摸德昭的頭,抖擻精神,先派人將雁門城的四個城門封了,同時幾隊人馬直奔那幾家商鋪。
德昭帶著一隊兵士衝進了玲瓏綢緞莊,德昭大馬金刀地搬了把椅子堵在門口,吩咐道“搜,都給我把人扣了,家在城裡的說出住在哪裡,等家人來認領。說不出來的,給我鎖了。”
鋪子裡麵人一片驚慌,有幾個人見德昭年幼,就想趁機逃走,德昭一腳踢飛了一個猥瑣的男子,厲聲道“綁了。”話音未落,就見那男子突然掏出一柄彎刀砍向了德昭,德昭一個閃身,順手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到了他頭上,那人身子立馬軟了下來。鋪子裡的其他人見狀,再也不敢妄動。
德昭打量著這間鋪子,就見兩層的隔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綢緞,寬敞乾淨,兩排紅木桌椅,給鋪子裡添了一份風雅之氣。
這時,一個有些刺耳的男聲從後麵傳來“誰在這裡撒野?”
就見裡間門簾一挑,一個矮胖的八字胡漢子走了出來,一雙不大的眼睛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德昭他們“你們知道這是誰家鋪子嗎?”
德昭挑挑眉,沒搭理他。那人見德昭無視他,大怒,手指著德昭就要怒斥,德昭懶懶道“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把指頭收回去,我就剁了它。”
那人嚇得立即收回了手,不甘心地喝道“這是段家的鋪子,你,你們眼瞎了嗎?”
德昭玩味地看著他“爺封的就是段家的鋪子。”
那人被堵地說不出話來,轉頭大聲道“來人,去郡守大人說一聲,有人來鋪子裡找麻煩。”
德昭一邊分神打量鋪子的格局,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你的人出不去,除非腦袋沒了。”
那幾個剛走了兩步的夥計頭一縮,不敢再走一步。
那人叫道“你敢得罪齊國侯府嗎?”
德昭好笑地看著他“你是掌櫃吧?這話怎麼說?”
那掌櫃得意道“我家大小姐是齊國侯的夫人,這鋪子可是侯府看護的。”
德昭冷眼看著他“齊國侯夫人不是姓徐嗎?什麼時候多了個段夫人?”
那人得意洋洋道“我們大小姐才是齊國侯府的當家人,那徐夫人早已失寵多年,這雁門城誰不知道我家夫人所出的三公子是未來的齊國侯。我告訴你,”他惡狠狠地指著德昭說道“跪下來求爺饒了你,否則爺抄了你全家。”
鐵劍正好從後院搜查回來,還來不及跟德昭彙報,就聽到他這話,“刷”,刀光一閃,就見那掌櫃緊握著手一聲慘叫,一節手指掉在了地上,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
鐵劍收刀入鞘,跟德昭彙報道“小將軍,在後院發現了一個地洞,裡麵沒人,不過從留下的衣物看,似乎是突厥人的樣式。”
那掌櫃聽到這話,叫聲戛然而止,臉色慘白,德昭施施然站了起來,用馬鞭點了點那掌櫃的頭“你現在跪下求爺,爺也得砍了你的頭。”
“把人都帶走!”德昭心裡有股火發泄不出來,齊國侯夫人是段氏,這段家真是欺人太甚了。
德昭回了侯府,剛到府門,就見徐氏身邊的紅塵正等在門口,後麵還跟著一群孔武有力的仆婦。見她回來連忙見禮,德昭吩咐道“跟這位鐵戶長一起,把府裡所有的門封住了,隻許進不許出,包括芳花院。”
紅塵和鐵劍領命而去,鐵劍這才知道德昭是侯府的正經主子。
德昭來到李釗的院子裡,認真看了一下從玲瓏綢緞莊搜出來的東西,又過了一個時辰,李罘和李釗以及幾個副將也趕了過來,個個一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