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不摧!
金馳離開分鐘的光景,何摧電話說他馬上就到北京站了,問去哪裡找她們倆。葉書冉說“你得先到寶辰來,給我結賬。我的現金連付火車票錢都不夠,還欠著人家呢。”
何摧問“你沒□□?那種地方可以刷卡的。”
葉書冉說“哎,何先生你這是要跟我小氣?”
何摧哈哈一笑,說“等我吧。”
“真是,隨時隨地可以撒嬌啊。”易堃捏了顆葡萄,帶著一臉嫌棄的表情。
葉書冉也吃了一粒葡萄,說“前幾天在方顥澤那兒吃的葡萄真是好吃,茶澱玫瑰香,還是特意從那邊采摘過來的。一個大男人,吃這種東西也要吃得那麼講究細致。你覺得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易堃問。
“就是問問你對他的第一印象。”葉書冉看了眼她,接著說“他是何摧最好的朋友。”
“你要說什麼?”
易堃警覺的神情落在葉書冉眼裡。她繼續說“你說他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嗎?我在介紹他跟我大舅認識。你知道,我是最不愛給家裡添事的,但是看在何摧的麵子上,再加上我來北京他對我也多有照拂,才破例的。”
易堃想了想,反問她“那你覺得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嗎?”
葉書冉做思考狀,不答。
“他急匆匆地去h市,是為了省政府的項目?”過了有一會兒,易堃才問。
葉書冉麵上一頓。
她們倆一時間好像都進入了各自的沉思裡。
何摧進來的時候,她們倆就是坐在桌子的兩邊,沉默而無聊的樣子,就連他都已經走到跟前,兩個人誰也沒注意,直到他摸了摸葉書冉的頭頂,她被驚嚇到,猛地抬頭,才發現他。
“你來了。叫服務員過來買單吧。”葉書冉向服務員招了手。
何摧看這一桌子剩的東西,說“怪不得錢不夠買單的呢,夠五個人吃了。不過,你們倆好像胃口不怎麼樣。”何摧看見每盤的菜動的都不多。他指了指葉書冉旁邊的一杯西瓜汁,問“是你的?”
“不是。剛剛還有一個人一起吃飯,有事先走了。”葉書冉將涼杯裡的西瓜汁倒了一些在自己沒用過的茶杯裡,遞給他。
何摧咕嘟嘟喝了幾口,說剛剛他們一起吃的川菜,口渴了。他看了下服務員拿來的結賬單,刷了信用卡。他想問那個第三個人是誰,想了想也許是易堃這邊的同仁、同事,他又不認識,也就罷了。
易堃說“走吧,我早點進站,你們倆也早點回去休息。”
葉書冉說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見何摧遞給易堃一張名片,易堃看了一眼塞進自己的錢夾裡。
他們見葉書冉過來了,就一起站起來等她,然後兩個女孩走在前麵,何摧跟在她們倆後麵一步的距離,邊走邊發著短信息。
因為何摧的車子停在寶辰這邊,而車站在路南,易堃堅持自己去車站,讓他們倆不用送,直接回去好了。葉書冉是不會客氣的,在停車場就跟她告彆。
何摧最後對易堃說“保重,記得有事找書冉。”
坐在車裡,葉書冉覺得好累。她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好一會兒看著前麵發呆,都沒想起來係安全帶。
何摧看了看她,俯身過去,把安全帶拉過來。
幾個小時前她還在想何摧應該沒有給她係過安全帶,現在他就認真地幫她做了這件事。也許有些事情不是對方不肯幫你做,而是自己做得太好,讓他覺得不需要多此一舉。其實,她不想對何摧依賴太多,又矛盾地想讓他成為她的倚靠。大概獨立會使人孤單,而孤單會使人脆弱,脆弱就會想要可以倚靠的力量。
葉書冉說“謝謝。”
“你好像是很累。”何摧說。
“嗯。大概是下班後在路上奔波太久,暈車來著。”
“那你把座椅放倒,睡吧。這會兒一路暢通,我們到家很快。”
葉書冉伸手打開車載廣播,濾掉了那些此時此刻絮絮叨叨的語言節目,找到了一個音樂台。這中途聽的曲子,是《哈巴涅拉》。
何摧說“這麼晚在電台裡播放這樣的曲子,實在是不利於睡眠。這個曲子,表現了一個女人自由的愛情觀,但是也極度地輕蔑了男人。你有沒有聽到這首曲子想要跳舞的欲望?”
“最好還穿著一條裙擺可以扯過頭的長裙子?”
“你那天在酒吧穿的裙子就可以。”
“你該不是讓我回去跳給你看的意思吧?”葉書冉笑。
“你也會跳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