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經曆了先前之事,孟凡心境有些不穩,他甚至後悔過答應師父下山,如果不入宮講道、揚名,就沒必要處理此類事情,自己根本沒有能力處理好。
“妾來替公主陳情,景不入心則是徒設,人不動情亦是虛長,可對?”
“然也。”
孟凡聞言後大方承認。
人不動情亦是虛長。
自身又不修太上忘情道,看到美的事物同樣會欣賞,忍不住想親近,上一個世界就是如此,自己把握好尺度即可。
“那郎君為何不肯尚公主?天後娘娘,乃至天皇皆有意如此。”
上官婉兒溫聲細語。
既然事情已經挑明,那就不必藏著掖著了,沒必要再拐彎抹角,來回拉扯,這樣所有人都會覺得累。
“太平尚小,不懂情愛。”
“貧道已有婚約,諸天祖師見證,不可二心。”
三言兩語之間,經過冷靜的孟凡把先前所說給總結了一遍,此刻他已經下定決心,想辦法解決明崇儼,暫時辭官,暗中護持李賢,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出山。
而上官婉兒似乎已經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也沒有勸什麼,美眸一轉,抬手摘下纏在腰間羅帶上的絲囊,柔聲道:
“手製拙物,囊中合香。”
“願郎君起居懷馨。”
話落,香囊被塞到了孟凡手中,並不待他說什麼,便轉身遠去,看似仍舊端莊,腳步比之以往卻快了不少。
顯然,上官婉兒知曉贈給男人香囊是什麼意思。
區區一道人,何德何能?
念頭轉瞬即逝,孟凡心情複雜不假,但並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被兩個名留史冊的美女掛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一種認可。
不過,兒女情長並非長遠。
……
樂遊原,太平公主私園。
園內打坐一夜,孟凡消失了,李令月也帶著宦官宮娥回到了禁宮,在嫁人之前,她必須時常待在父母身邊。
而意外,總是來的突然。
正在道長絞儘腦汁,試圖以一種讓雙方都體麵的方式,寫辭官文疏時,長安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並且,這裡僅僅是個起點。
“朕君臨宇宙,司牧黎元,普天之下,罔不率服。蕞爾吐蕃,僻居遐裔,吐渾是其鄰國,遂乃奪其土宇。”
“往者暫遣偏裨,欲複渾王故地,義存拯救,事匪稱兵。輒肆昏迷,潛相掩襲,既無備預,頗喪師徒,因此鴟張,每思狼顧。除凶伐叛。王者所急,前歲將發六軍,問其罪戾……”
“今欲分命將帥,窮其巢穴,克清荒服,必寄英奇。但秦雍之部,俗稱勁勇,汾晉之壤,人擅驍雄。宜令關內河東諸州,廣求猛士。”
“在京者令中書門下於廟堂選試,外州委使人與州縣相知揀練。有膂力雄果弓馬灼然者,鹹宜甄采,即以猛士為名!”
【令舉猛士敕】
皇帝親自所書,目的也在聖旨中寫得很清楚,渴求猛士,在全國招募臂力過人、弓馬嫻熟的青壯入伍從軍,與侵略唐土的吐蕃一戰,替盟國收複故土!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如今唐皇心境,遠盛昔年漢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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