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出行難,大明的神器_大明:我,朱棣第四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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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出行難,大明的神器(1 / 2)

天還早呢,正是用午膳的時候,朱高熾卻沒想到,進了宮,正是飯點上,他爹都沒想到留他吃一頓飯。

但朱高熾頗有仁厚之風,也不計較,乖巧地給朱高燨騰位置,道,“爹,兒子就告退了!”

朱棣沒有搭理他,待小兒子走到跟前行禮,他一把拉起了小兒子,“讓爹瞧瞧,瘦了沒有?”

才一天功夫沒見,哪裡就會瘦了。

朱高燨的眼角餘光瞥了他大哥一眼,“爹,兒子想吃大庖廚做的蒸鱔魚,您讓人去說一聲,兒子還沒有用午膳,今日上了一上午的課,嗓子都冒煙了。”

“快,黃儼,泡碗羅漢果茶來,讓大庖廚多做幾個菜,就說四殿下回來了,做道蒸鱔魚,還是要上次的味道。”

黃儼答應一聲,“皇上,奴婢親自去說,怕那些小的們不會傳話,把話給傳漏了。”

“你去吧!”朱棣覺得黃儼很體貼,很會做事。

朱高燨喝了一口茶,道,“爹,大哥又在您跟前說了什麼,您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讓兒子回來?”

朱高燨雖不喜歡用一些陰謀,但他也並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之所以直接說,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是他爹。

這天底下,少有人不算計他爹,哪怕人人算計,朱高燨覺得,他都不能算計,他不想在他爹跟前用任何心眼。

“你第一次提出要出海的時候,你還記得嗎?當時你把三寶從北京叫回來,就是在這裡,你說你要出海,當時爹怎麼說的?”

朱高燨垂下了眼簾,想了想道,“爹,這一趟出海,兒子是一定要去,否則,所有的人都會空手而歸。”

他抬起頭來,看向朱棣,“爹,唯有兒子才知道,哪裡有礦,哪裡沒礦。”

“為何?”朱棣很不高興,“這天底下有什麼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再說了,哪裡有礦,你把地圖畫給他們,一天挖不出來挖兩天,兩天挖不出來,一年挖不出來,挖兩年!”

“爹,除了尋找資源,兒子還想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兒子還小,將來爹年紀大了,兒子就哪裡都不能去了,隻能待在爹的身邊伺候爹,眼下,爹春秋鼎盛,就讓兒子出去看看吧!”

朱高燨幾乎帶了祈求之聲了,朱棣彆過臉去,狠著心腸道,“你不必說了,無論如何,爹都不會同意。你弄出軍艦來,固然很了不得,但你要知道,海盜並不是海上最危險的,比海盜更加可怕的是風浪,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更不知道它會在哪裡出現?”

“爹,兒子走的航線是一條非常安全的航線,後世人走了數百年。再說了生死有命,若兒子注定活不了,哪怕待在家裡,也有可能得重病,無藥可治!”

“住口!”朱棣難得發怒,他騰地起身,走到了窗邊,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了,厲聲道,“朕平日對你真是太過縱容了,你在朕麵前,竟然出口不遜!”

朱高燨轉過身,朝著他爹跪了下來,“爹,兒子不孝,惹爹生氣了,但兒子有兒子要做的事,就如同爹,爹也有爹這一生要做的事,爹的曆史使命是為我大明奠定下堅實的基礎,讓大明這艘鋼鐵打造的戰艦,能夠乘風破浪,行最遠的路。”

“你不必說了,朕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你出海,你要出海,讓你二哥去!”

朱高燨跪在地上,雙手撐地,雖然不說話,但態度卻非常固執。

他若是不去,那些賣地打算隨著他一起出海的豪紳們會如何想?如此一來,他將失信於人,將來,他如何帶動大明的工業發展?還會有誰站在他的身後支持他?

固然,他還是有很多辦法讓人取信於他,但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改變計劃的人,縱然知道,想要他爹答應他遠航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可他依然要堅持。

這天底下,在父母與子女的戰爭中,從來沒有父母會贏得了子女。

朱棣也意識到了他小兒子的堅持,氣得頭頂冒煙,冷哼一聲,轉身就出了偏殿,似乎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朱高燨。

黃儼急得不得了,跟著朱棣小跑了兩步,又不忍心丟下朱高燨,回來朱高燨身邊,低聲勸道,“殿下,皇上也是為了您好啊!”

“不許搭理他,朕沒想為他好。朕今日才知道,朕是養了一頭白眼狼。”朱棣氣哼哼地道。

黃儼見朱高燨油鹽不進,也是急得一跺腳,轉身又跟著朱棣往外跑,他攆上朱棣後,扶著朱棣的胳膊,賠笑問道,“皇上,是去皇後娘娘那兒嗎?”

朱棣朝坤寧宮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想到,若是去了皇後那兒,要如何跟皇後說,說是老四要出海,徐氏豈不是要急死了?

“去西宮!”

這是不打算去後宮見哪個妃嬪了!

黃儼心裡有了數,朝小太監一瞥眼,小太監忙飛一般地去了,等朱棣到了西宮,熱水熱茶都備好了,朱棣也不沐浴,就坐在燈下,找了本書看。

他兩眼發直,根本看不進去,過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問道,“那小混蛋還跪著?”

黃儼又朝外看了一眼,小太監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黃儼笑著遞上了一盞茶,道,“四殿下一向最為孝順,又守禮,皇上沒叫起,四殿下怎麼會起呢?”

朱棣有些不自在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嫌燙,又嫌茶葉不新鮮,“那些狗東西們,不會是把好茶留著自己喝,把次等茶進給朕吧?”

黃儼覺得這差事不太好做了,昨日還說今年的六安茶不錯,應是雨水豐沛的緣故,讓給四殿下送一點去,才過了一夜,茶就變成次等的了?

還有茶水,平日裡也是這個溫度,說來說去,還是皇上心疼四殿下了。

黃儼忙不迭地給朱棣換了一盞茶,很慎重地道,“皇上,聽說四殿下回來後,就每日都在給學生們講課,四殿下習慣站著授課,才回來的馬車上,四殿下還揉腿了呢,奴婢說給四殿下揉,四殿下說奴婢是服侍皇上的,不肯讓奴婢伺候。”

朱棣瞪了黃儼一眼,“還不去傳太醫給他看看,小小年紀,若是落下病根了,誰幫他遭罪?”

黃儼“哎”了一聲,如釋重負,往外走,才到了門口,朱棣道,“彆說是朕吩咐的,就說是皇後吩咐的。”

“奴婢遵旨!”

黃儼出了大殿,腳步加快了,一麵吩咐小太監去請太醫,他自己先到了西宮,扶著朱高燨起身,偷偷地把這事說給朱高燨聽,“奴婢想著四殿下必定是我日日站著,腿腳難受,就把這事兒跟皇後娘娘說了,皇後娘娘命奴婢請太醫來給殿下看看!“

誰喜歡跪著呢?既然他爹都不想讓他跪,朱高燨自然是就坡下驢了,也避免鬨得他爹心裡不安。

太醫院聽說朱高燨的腿不舒服,很重視,安排了正骨很有經驗的太醫前來診治,一會兒要摸腿,一會兒要把脈,朱高燨不耐煩,“隨便開貼活血化瘀的膏藥,貼一下就行了。”

那太醫哪裡敢,朱高燨沒辦法,隻好道,“站時間長了,腿有點傷力,沒什麼大毛病。”

說著,他起身走了兩步給這太醫看,又伸了伸腿,那太醫見他腿的確好好的,這才沒有堅持。

這樣一來,就耽誤了小半個時辰,等太醫配藥去了,朱高燨抬腳就朝西宮走,黃儼跟在後麵。

等到了西宮門口,朱高燨道,“你進去看看,就說我還沒有用膳,餓得肚子疼,看我爹怎麼說?”

黃儼忙去給皇上傳話,進了西宮,儘量不出聲地進了偏殿,打算將服侍的太監換下去,誰知一到門口,朱棣就看到了,問道,“老四的腿如何了?”

“回皇上的話,沒有大礙,這會兒太醫正在給殿下配藥,一會兒會來給皇上回話。”

“嗯!”朱棣便不再問了,看似放心了。

黃儼卻湊近了,道,“皇上,殿下到這會兒還沒有用膳呢,才說餓得肚子都疼了。”

朱棣猛然驚了,想起兒子是餓著肚子進宮的,他自己四十多歲的人了,餓上一兩頓是沒什麼,可兒子長身體的時候呢。

可一想到這臭小子氣得他肝疼,朱棣就滿肚子都是氣,“餓他一頓,讓他知道好歹!”

黃儼卻是知道皇上這說的是氣話,賠笑道,“皇上,這滿天下是再也找不出比四殿下更有出息的了,這天下,也沒有彆的人比皇上有福氣,養這樣的兒子。奴婢隻聽說賣爺娘田的兒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幫爺娘掙家業的兒子呢。”

他見朱棣的眉眼鬆快起來,接著道,“皇上就算要餓殿下,那也要讓殿下把肚子填飽了再餓一頓兩頓啊!”

朱棣不由得想到老四跟他說過的“萬年一夢”,夢裡,老大繼承了皇位,竟然要將他好不容易遷到北京的京師遷回應天府,想到“蟋蟀皇帝”,想到老四明明知道自己被立為了太子,卻依然堅持要出海,要為大明掙上一份家業,他的心也忍不住跟著柔軟起來,鼻頭有些發酸,道,“讓四殿下進來吧!”

朱高燨走了進來,看到父親站在窗前的背影,同樣也是鼻頭一酸,多少年了,他又一次體會到了兒行千裡母擔憂的那份沉重。

前世,當年他去上大學,父親送他到了學校,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那時候,國家正強盛,歲月正好,他隻是要獨自在學校裡度過小半年時光而已,父親走出了很遠,他站在原地,想哭,實在是不好意思落眼淚。

父親扭頭跑回來,氣喘籲籲,將除了路費之後多餘的兩塊錢塞給他,“爸從鎮上回去就不坐車了,留給你,沒錢了就跟家裡說。”

那一刻,他的眼淚嘩啦就流下來了,不管不顧,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這一刻,朱高燨的鼻子一酸,眼淚也同樣差點就流出來了,他抬起頭來,看著頭頂的承塵,好容易才將眼中的淚意逼回去。

“站在門口做什麼?”

朱高燨跨過了高高的門檻,走上前來,在他爹麵前跪下來,“爹,兒子向爹賠罪!”

“賠罪?賠什麼罪?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朱棣轉過身來,看在兒子的後背和後腦勺,忍住了將兒子攙扶起來的衝動,眼不見心不煩,走到一邊去,背對著兒子,不想看他。

“兒子不孝,讓爹擔憂了!”朱高燨低著頭,聲音也顯得悶悶的,“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唯恐遲遲歸。兒子知道爹是在擔心兒子,兒子卻不能改變自己的主意,兒子不孝!”

朱棣真是不知道該為兒子堅持理念的精神高興,還是該為他這般固執而生氣了。

“你可知道你的身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還記得當初你弄出了自行車,爹看到夏原吉騎車,爹也想騎一把,你是怎麼跟爹說的?”

朱高燨抬起頭來,鼓起勇氣,“爹,國不可一日無君,且爹從來沒有騎過自行車,若是摔出個三長兩短,兒子看到了豈不心疼?可眼下國家有爹,爹春秋鼎盛,有爹在家裡坐鎮,兒子在外頭會很心安。爹,這樣的機會不會有很多,兒子求爹成全,讓兒子出去外麵看一看。”

“難道,在那個夢裡,你不曾出去看過?”

“在那個夢裡,兒子去過很多地方,可幾百年後的世界,和眼前這個世界完全不同。兒子知道航線,兒子也知道哪裡會有礦產,兒子去了,事半功倍。爹,為了大明,為了祖宗的江山,讓兒子去一趟吧!”

“海上的風浪可不長眼睛,你若是去了,爹恐怕會無一日心安,你娘也是,即便如此,你也依然堅持?”

朱高燨就不敢多說什麼了,但他非常堅持,跪在地上不說要,也不說不要,其意思很明顯,無論如何,他都要出海,隻不過,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如此不孝。

朱棣也知道自己問出這句話,是在逼問兒子,一旦這話傳出去了,兒子的名聲也可以不要了,若是被他那個好大哥利用一下,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他歎了一口氣,問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爹,攻打安南,其實兒子也很想親自去,還有日本,兒子也想親自看日本被轟滅,但戰場之上,不管做多充足的準備,都有刀槍不長眼的時候,兒子怕爹娘擔憂,想都沒有想過這件事。”

他低著頭道,“這一次遠洋,若非不得已,兒子也不想出去。可兒子要是不出去,不管換誰帶隊,效果都不好,兒子不想等了。當初,兒子說過,要在五年之內,用火車將爹的鐵騎運到北元的地盤上,要讓爹幫兒子將北元攆到天儘頭去。”

將來,他爹就是唯一一個打到天儘頭的帝王。

朱棣的豪情壯誌被朱高燨喚醒了,那一抹唯獨為他的小兒子留的柔情,暫時被壓製了下去,他走過來,挽起兒子的胳膊,道,“你是我的種,你有堅定的意念,做出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你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

“這是我大明百姓的福氣!”朱棣這兩句話說的時候聲音都壓得很低,他看著朱高燨越來越紅的眼睛,繼續道,“看在我大明百姓的份上,願老天爺會保佑我兒!”

“爹!”朱高燨這一次沒有忍住眼淚,他將頭抵在朱棣的肩上,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朱棣也紅了眼圈,捏著兒子略有些瘦削的肩膀,“你彆高興得太早,也彆感激得太早。你要到明年開年才會起航,也許那時候,爹會改變主意了。”

果然,朱高燨那點少年容易感動的情懷被他爹一句話就戳得煙消雲散了,他有著濃重的鼻音,“爹,您不是說兒子像您,做出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天子之言,一言九鼎,爹說出的話,怎麼會輕易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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