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可能是要回家的緣故,這一覺江楓睡的特彆的香,直到卯時才慢慢的醒了過來,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他抬起頭看向雲牧。
整個人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著,絲毫沒有戒備,手裡握著那枚玉佩,自從雲靈死後,雲牧看起來什麼事沒有,每天嘻嘻哈哈的笑著,但是這種笑更加讓人痛苦。
吃完早飯,兩個人買了一些東西,隨後開始了前往錦州的路程。
江楓打算在錦州待上一周的時間,用手中的銀子安定了家裡的情況,隨後再前往寧遠,這一走,再回來也許就不知道是何年月了,或許三五年,或許八九年。
“江山平定日,我江白青歸家時。”
……
……
等兩個人看到錦州城的時候,已經是五個個時辰之後,從清晨又變成了黃昏。
對於現代的江楓來說這座錦州城是陌生的,它隻存在於曆史中,存在於廖廖文字之上,而對於江白青而言,這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是他的家。
七年沒有再看到錦州城了,此刻的錦州早已不複當年的模樣,一大堆流民堵在外麵,因為城裡已經容不下這麼多的流民了,這種不確定的因素,會讓風險翻倍。
守軍嚴厲嗬斥的不讓流民靠近錦州城,時不時還用弓箭恐嚇,在遠處看,這座城池似乎被包圍了一樣。
“大哥,咱們一路走來怎麼有這麼多的流民?”
“戰爭啊,戰爭讓他們流離失所,有家不能回,其實有的時候我在想,戰死了也挺好的,如今這個世道活著的人最痛苦。”
“是啊,回來這一路上流民滿地,餓殍遍野。”
“你是沒來過這裡,想到年這裡是不存在挨餓的,那可謂棒打麅子水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
再走的近了些,江楓看到城外還有兩處施粥的地方,隻不過這些粥和米湯沒什麼區彆,要不是因為害怕這些流民鬨出大亂子,當地的這些官員根本不在乎這些流民的死活。
兩個人走到了城下,才發現了一件特彆重要的事情,流民進不去城中,他們也進不去。
江楓雖然是小旗,但是現在誰又能證明,這年月根本都查不到,又沒有身份證。
“你是什麼人?大人規定,凡非錦州城人者,一律不準入城。”
“我就是錦州城的人。”
“那你可有城裡頒發的憑證!”
“這……什麼憑證,天啟元年我就從軍,隨軍四處征戰了,到現在我已經離開錦州城七年多了!”
“那恕在下無能為力了,離城池遠點,否則箭下無眼,傷到了各位。”
正當江白青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他突然看向遠處的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項千鵬!!”
正在前麵巡視的士兵突然聽見有人喊他,下意識的回過頭來。
看見喊他的人有一些麵熟,便走了過去。
門口的士兵看見總旗大人走了過來,還以為是要質問他發生了什麼,連忙解釋道:
“大人,這兩個人聲稱是本地人,卻拿不出來憑證,在下這就把他們攆走。”
“等一下!”
隨後項千鵬走到了江楓的麵前,“剛才是你喊的我?”
“是我。”
“你為什麼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