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孔子和老子本身,也不願意他們的那些理論,被後來的封建帝王利用吧。”秦宇道,“然而事實卻是,論語和道德經中本就不多的治國理論,被後世之人,當成了維護他們封建統治的工具。”
“唉!”秦宇說到這裡,不由得長歎一聲,道:“曆代的帝王,為什麼都要信奉愚民之術呢?”
指了指陸家村,向三人說道:“你們看看現在的陸家村,村民們是何等的幸福?何等的安居樂業,其樂融融。陸家村不用再餓死人了。”
“他們臉上幸福的笑容,是盛世太平中的一道美麗風景。”
“然而你們三位,卻覺得愚民,貧民,辱民是正確的。非要去破壞他們幸福,安寧的美好生活,要去愚他們,要去辱他們,要去弱他們。”
“你們是想讓陸家村再次過上窮困的生活,再次民不聊生?看到他們餓殍遍野,易子而食,活的像螻蟻一樣卑微,無力的仰天慘呼,你們才覺得心裡舒服?”
“你們難道就沒有任何惻隱之心?”
“人若無惻隱之心,與禽獸何異?”
“哼!”衍聖公冷哼一聲:“為了帝王的江山永存,還講什麼婦人之仁?”
“好,好,好!”秦宇連說了三個好字,“好一個婦人之仁!在你的眼裡,悲憫百姓的餓殍遍野,易子而食,千萬百姓的性命,都成了婦人之仁了。”
“這得多自私,多無情的人才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啊。”
“甚至不能稱之為人,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正常人該有的感情,隻能稱之為,畜生。”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既然你在這裡談私心,那麼我們就拋開人類應有的憐憫,惻隱之心,隻說赤裸裸的利益。隻談如何做,才能讓皇帝的家天下穩固。”
“愚民之術,做到了讓皇帝的統治穩固嗎?”
“完全沒有!”
“秦朝用了愚民之術,秦亡了。漢朝用了,漢亡了,曹魏把愚民之術用到了極致,曹魏亡了,而且亡的最快。宋朝大興程朱理學,宋朝亡了。”
“曆代王朝的滅亡,華夏經曆了兩次胡人入主中原,兩次差點滅族。愚民之術,有不可磨滅之功。”
“儒家學說、程朱理學,是曆代帝王用來愚民的趁手工具。本來是給封建帝王,看家護院的。然而它們一次都沒有做到,幫主人把家看好。”
“一個新王朝建立之後,他們會重新搖著尾巴,去給一個新的主人看家護院,然後再教他們愚民之術。衍聖公,世修降表。”
“程家朱家,世襲五經博士。”
“真是流水的王朝,鐵打的衍聖公,朱家和程家啊。”
“就連明朝的開國皇帝,後來都被馭民之術給忽悠了,搞出了什麼路引製度。”秦宇道,“他本來是農民出生,本來是很愛民的。”
“結果後來一些讀書人卻站出來,教了他馭民之術。”
朱元璋聞言,神情凝固。
“然而,愚民之術的確能幫助皇帝鞏固江山,減少奸民的反抗。”衍聖公冷冷道,“至於後來的王朝的滅亡,完全是天數已儘頭。”
“好吧。”秦宇道,“我也懶得和你們說王朝滅亡,到底是不是天數了。
“現在我就來告訴你們。”
“作為封建帝王,為何不該用馭民之術。”
“請先生賜教。”朱元璋道。
“馭民五術是愚民,弱民,貧民,辱民,疲民,五術若不靈,殺!”秦宇道,
“這麼一套下去,百姓會生活的就猶如螻蟻,猶如蛆蟲一般的卑微。”
“封建帝王是天下的主人,是百姓的君父。自己的子民全都是蛆蟲了,那麼作為百姓君父的封建帝王,自己也好不了哪裡去。”
“老鼠的爹是老鼠,王八的爹也是王八。”
“蛆蟲的君父,就是蛆蟲頭頭。”
“反之,如果天下的百姓是一群狼,那麼封建帝王,就是狼頭領,就是威風凜凜的狼王。”
“一個蟻穴,一個糞坑,是抵擋不住外敵入侵的。”
“而一個群狼的領地,就算猛虎也不敢入侵。”
“老黃。”秦宇向‘黃村長’問道,“假如你是古代的帝王,你是想當一個蛆蟲的頭頭,還是群狼之王?你想自己的領地成為糞坑,還是廣闊的大草原?”
“咱打死也不當蛆蟲頭頭。”朱元璋聞言,冷冷的道,“假如咱是皇帝,咱也不會讓咱的王朝,成為生活著一群蛆蟲的糞坑。”
“這不就結了?”秦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