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敲門直接走了進來,讓閻阜貴再次見識了雙方關係的不一般。
再看她拿的那個碗,心頭腹誹不已,那是一個大湯碗,大小都快趕上盆了,真要裝滿了,桌上的菜都不夠她裝的。
不過秦淮茹剛死了丈夫,按習俗三天內是不能進彆人家的門,換彆人早就急著轟出去了。
閻阜貴心裡搖了搖頭,自己家裡辦喪事,到彆人家要吃的,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為了一口吃的,規矩都不要了。
關鍵是昨天傻柱表現出來的態度,你現在過來要吃的也不合適啊!
果然,何雨水先發飆了,這是她的家啊!急忙起身攔住了走到屋子中央的秦淮茹。
“秦姐,你站住,趕緊出去,不知道這時候你不能進彆人家門嗎?出去,出去。”
何雨水這算是客氣的,雖然語氣不好,但是沒有罵人,推著秦淮茹就往外走。
秦淮茹一下子就愣住了,把這一茬給忘了。
“雨水,是姐給忘了,反正我們兩家都親如一家了,再說現在都是新社會了,就不要在意那些老規矩了。”
何雨水瘦弱的身子抵住秦淮茹,又怎麼能推得動秦淮茹,焦急的喊起了傻柱。
“哥,先把她轟出去再說其他的,不然不吉利。”
傻柱也反應過來,雖然他不怎麼在意這些規矩,但是雨水相信這些東西,總不能讓自己心裡犯膈應。
“秦姐你回去吧,今天的菜沒有多大,我這還請三大爺吃飯呢。”
秦淮茹預料到傻柱這種態度,因為和易中海的事還沒有結束呢,不過已經進來了,不拿東西怎麼會甘心。
她知道傻柱的軟肋,一手就把何雨水撥開了,來到傻柱的跟前,滿臉委屈,左手擦拭著布淚的雙眼。
“傻柱,姐知道你心裡肯定有氣,我和一大爺真的沒有事,就是拿糧食,許大茂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怎麼你也不相信姐呢?”
傻柱有些迷茫,看著惹人憐惜的秦姐,心裡有些不得勁。
閻阜貴有些更加不得勁,這是把自己當空氣了,這麼大年紀了,你們倆人在這裡秀,實在是受不了。
就這種態度,指望彆人給你說媳婦,想屁吃呢!
“傻柱,要不你們倆談吧,我先回去。”
“三大爺,你先彆急,
哥,你還愣著乾什麼?無論是什麼事,都必須先把人趕出去,她不能這個時候在我們家裡。”
何雨水心裡氣急了,自己這個傻哥,又得犯傻了,要不是自己還是這個家的成員,她都不想再說話了。
傻柱被三麵夾擊,心裡有些亂,看著要走的閻阜貴,著急的何雨水,再看看柔弱無助的秦淮茹。
“三大爺,你坐,彆急著走。
秦姐,你先去門口,我給你拿個碗裝一些,拿給你。”
傻柱想了一個兩全的辦法,急忙進廚房拿碗去了,讓何雨水與閻阜貴都是無語。
秦淮茹心中暗自高興,跟老娘鬥法,你們兩個還是太嫩了,等的就是傻柱這句話。
“傻柱,姐都已經進來了,我自己來就行。”
也不等傻柱回來和說話,直接就上手了,大湯碗桌上一放就開始裝,先把雞湯倒了大半,砂鍋裡就剩一小口。
拿著碗回來的傻柱呆呆的看著,心裡想說什麼,說不出口。
“秦姐,…”
“傻柱,你拿了碗過來了?我還尋思怎麼裝些竹筍炒肉回去,你也知道家裡這個月都沒有見過油腥了。”
秦淮茹接過傻柱拿來的碗,順手主動摸了一把傻柱的手,主動獻福利,讓傻柱又找回了以往美好的時光,激動得心臟顫了起來。
把一碗竹筍炒肉也倒了大半,用袖子擦了下碗底,放在了大湯碗裡,拿著大湯碗,扭著腰走了。
“傻柱,姐謝謝你了。”
“三大爺,雨水,你們繼續吃吧。”
看向何雨水何三大爺的時候,眼神裡的仇恨一閃而逝。
她是知道傻柱請三大爺幫忙做媒,這都是易中海過來告訴她的,她心裡就是過來試試傻柱對自己的態度。
現在她知道了,傻柱還在掌控中,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得想個辦法。
不過何雨水這個小娘皮得儘快把她趕走,她的那間房子,自己惦記很久了。
閻阜貴看著桌上的一碟花生米和蒸鹹菜,心裡哇涼哇涼的,雞肉就吃了一塊而已啊!
真不要臉啊!
何雨水把手裡的掃帚扔在地上,回到桌上,出奇的冷靜,默不出聲的吃著饅頭,像是剛才的事沒有發生一樣。
傻柱尷尬的一笑,端起酒杯敬閻阜貴的酒。
“三大爺,喝酒,花生米喝酒,越吃越有。”
閻阜貴還能說什麼,有的吃多就行了,也給家裡省了一份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