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些年份的木製門牌上,模模糊糊印著「月乃」兩個字,門前擺放著兩盆精裁的盆栽。
“原來你家在藤澤有房產啊?”柏源澤說。
月乃雪兔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說:“我家裡今天沒人。”
柏源澤手抵著下巴說:“這座房子是昭和年間的吧?很有厚重感。”
“你在聽我說話嗎?”
“在聽。”
月乃雪兔板起臉說:“你懂我意思嗎?”
“沒懂。”
“真的沒聽懂?”
“說聽懂了感覺會遭報應。”柏源澤隻懂得用玩笑話敷衍過去。
月乃雪兔歎了口氣,拿出鑰匙打開門說:“屋子裡有點臟,將就一下。”
“那我改天再來拜訪。”
“我隻是在推辭,實際上一點都不臟,你好歹也說沒事啊......”
月乃雪兔蹲下身放好他的拖鞋,並直接領著柏源澤來到二樓她的房間。
啪嚓,燈點亮了,柔和的燈光朦朧地照亮了整個空間,潔白的牆壁,整潔的書桌,床頭擺放著熊貓布偶。
“我去洗個澡。”月乃雪兔當著柏源澤的麵,從櫃子裡取出了換洗衣物,粉色的很刺眼。
她出乎意料的冷靜,讓柏源澤有些感到好奇。
“我能觀望嗎?”
聽到柏源澤這麼說,月乃雪兔那張臉顯得有些消沉,但還是立刻說:“行。”
“那就沒意思了。”
見她回複的這麼快,柏源澤決定接下去不耍嘴皮子。
一入門女方就說要洗澡的展開讓柏源澤覺得有些奇怪,所以趁著她進入浴室,柏源澤又回到廚房泡了一杯熱咖啡,打開了桌麵上有些老舊的收音機。
在滋滋滋的電流聲後,能聽見廣播主持人在從容自在地談笑,為了接下去的天氣晴朗,甚至播放了《晴天娃娃》。
至於為什麼把音量開到最大,柏源澤覺得如果有男生遇到美少女在洗浴室裡全裸,還不會去遐想,那麼他就會把那個人奉為新世界的神來崇拜。
總而言之,柏源澤他是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腦海裡總會迫不得已地想出一些非常刺激香豔的場麵。
正當柏源澤一邊聽著廣播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樓上突然響起了蓋過廣播的近乎恐慌的聲音。
“小澤......小澤!”
柏源澤把廣播關閉,大聲喊著:“我在樓下,沒走。”
之後就聽到樓上腳踩著木板的砰砰聲,剛洗完澡的月乃雪兔光著腳丫跑了下來。
她身上裹著潔白的浴巾,濕潤的發絲依稀落著水滴,底下露出光滑無比的修長美腿,腳踝如嫩藕芽般雪白。
柏源澤幾乎是遵循雄性的本能注視著她,但很快就因為素質而移開視線。
月乃雪兔兩邊臉頰連同白皙的脖頸整個嫣紅,她雙手緊緊抓住浴巾,然而這種動作卻讓豐滿的白兔仿佛要跳出來一樣。
柏源澤臉色冷靜,然而內心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是怎麼回事?繼幻想美少女的高湯試煉之後,就要開始踐行美少女的肉體試煉了?
就在柏源澤的臉部僵硬無比的時候,月乃雪兔忽然抬起手腕,將遮擋嬌體的白浴巾脫下。
浴巾順著粉白透紅的肌膚滑落,粉色的內衣褲和那宛如富士山般的身體曲線,在眼前誘人展現。
月乃雪兔像一朵輕輕飄蕩的雲朵,撲在柏源澤的身體上,濕透的短發傳來濃濃的雨水氣息,以及草木係洗發精留存的香氣。
“......”
柏源澤宛如經曆了風吹日曬的雕像般,對她的動作沒有任何表示,與其說是沒表示,不如說是大腦還沒完全轉過來。
也就是這種不作為,讓鼓起勇氣的月乃雪兔感到不滿。
她滑嫩皙白的手爬上柏源澤的臉頰撫摸著,最後強迫著他直視著自己。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那天我很後悔,我沒有好好處理和你的感情,我真的很後悔。”
閃耀著妖豔光芒的櫻色雙唇吐出火熱的氣息,輕撫過柏源澤的臉頰。
她碧波蕩漾的雙眼凝視著柏源澤。
他心裡並不是沒有底,若是回答「我想要你」,月乃雪兔一定會答應,柏源澤有這種程度的自信。
可是一想到這麼做了今後和她的關係會更加複雜,柏源澤就難免渾身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