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房裡。
憐星穿著一身白裙,坐在錦榻之上,纖纖玉手支著額頭,神思遊離,臉頰上不複往日的清冷之態,嘴角微微勾著一抹淡笑,恍若思凡的天女,撩人心魄。
房中央,有一隻碩大浴桶,白色的煙氣從桶裡冒起,是一陣陣奇異的藥香。
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嘎吱一聲。
房門被推開了。
韓靖走了進來。
經過三日的朝夕相處,韓靖用儘心思,終於讓憐星那顆驕傲又敏感,自卑又自憐的心雌伏。
昨日,憐星已把《明玉功》的心法,還有“移花接玉”等等武學一股腦的告訴了韓靖。
現在的憐星宮主,跟熱戀中的尋常女子沒什麼兩樣。
見到韓靖,憐星雙眸一亮,臉上秀色更增三分,愈發的明豔動人。
等到韓靖關上房門,她迫不及待的迎上前來,雙手環住韓靖的腰,滿是小女兒姿態。
“星兒,準備好了嗎?”韓靖輕撫著憐星的背脊。
“嗯。”憐星應了一聲。
“那好吧,我們可以開始了。”韓靖抬手指了指浴桶,“先泡藥浴,你儘可能的多吸收藥力,我會以‘九陽真氣’助你煉化,把藥力驅到左手、左腳的關鍵部位。”
“哦。”憐星輕輕點頭,略帶羞澀的道,“那豈不是要脫衣服。”
韓靖伸手在她鼻間輕輕一刮:“傻星兒,不脫衣服,怎麼吸收藥力?”
憐星咬了咬唇瓣,一把推開韓靖:“快轉過頭去,不許偷看。”
“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還看得少嗎?”韓靖哈哈大笑。
憐星羞惱的跺了跺腳,妙目眼波流轉,瞪了一眼韓靖,轉身來到浴桶邊,背對著韓靖,緩緩解開腰間裙帶,跨入水中。
韓靖隨之來到浴桶邊,收起笑容道:“靜心凝神,咱們要開始了。”
“嗯。”憐星重重點頭,眸中閃爍著渴盼之色。
韓靖雙掌貼在浴桶兩側,雄渾的九陽真氣在經脈中活躍遊動,一經催發,洶湧而出,很快,浴桶的水麵不斷冒起水泡,煙氣陣陣,藥力完全被激發出來。
憐星則閉起雙目,臉上清輝流轉,不斷運轉功力,吸收藥草之力。
浴桶的裡的水,由渾濁變的清澈,又由澈澈變得微黑。
“可以了,星兒。”
憐星睜開雙眼,微紅的雙頰,顯得誘人。
韓靖脫掉自己的上衣,伸手把憐星從浴桶裡抱了起來,真氣一激,羊脂般的玉體瞬間被烘乾,光滑細膩,觸感驚人。
兩人來到榻上。
韓靖輕拂著憐星的臉頰,把她拉進懷中道:“星兒,你手腳的經脈、骨骼不正常生長的太久,現在藥力已至,我會用重手法捏斷骨骼,重塑經脈,過程會有些疼,你若是忍受不住的話,咬一下我也無妨。”
憐星青蔥玉指點著他的胸膛:“好啊,我的牙齒可尖著呢,待會你不要叫痛。”
“怎麼會?”
韓靖說著,右手不知何時已摸到憐星蜷縮的左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斷左腳筋骨,哢嚓聲響中,又將其以正確的姿態複位。
饒是憐星有所準備,還是低估了這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俏臉發白,痛的悶哼一聲,張開小嘴,咬住韓靖的肩頭。
韓靖自然收斂了《九陽神功》、《金鐘罩》等護體法門,不然,護體神功反彈,足以崩掉憐星的牙齒。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原來,憐星隻是輕輕咬著,絲毫不肯用力。
韓靖沒有遲疑,果斷再度捏斷憐星的左手腕骨,予以複位。
憐星抽痛的更加厲害,額頭上滾滾汗水滴落,眼眸裡泛著絲絲紅意,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用力咬住韓靖。
韓靖心中微微一歎,一手握住憐星的左手,一手握住她的左腳,催動羅摩真氣,一波接一波的輸入憐星體內,助她接續經脈,消弭痛楚。
過了許久。
憐星花容上才恢複一絲血色。
此時。
已至日落西邊,天色漸淡。
而憐星左手、左腳的經脈才修複到一半。
畢竟她不是普通女子,身負絕頂神功,兩隻手腳雖然殘疾,但那兩處錯位的經脈經過明玉真氣的衝刷,也變得強壯無比,修複起來十分不易。
這般奇詭的傷勢,放在任何醫道聖手麵前,均是棘手無比,要想短時間內接骨、易筋、續脈,基本不可能做到。
但韓靖可以。
因為他除了一身精妙的醫術,還是一位絕頂高手,一位身負多種神功的絕地高手。
《九陽神功》對內傷療效尤其驚人,羅摩真氣更不用說,不僅對外傷、經脈、筋骨乃至內臟方麵有著奇特療效,還不是一般的見效快。
再加上《九陰真經》的“療傷篇”,韓靖早已吃透,他集醫術與武功於一身,所以才敢用如此粗暴大膽的療傷方式。
終於,夜幕降臨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