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左手、左腳處的痛感完全消失,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有些似傷口長出新肉的麻癢感,又有些說不出口,卻十分舒適的激爽之感。
她心念閃動,明玉真氣如臂使指,流轉至手腳經脈的位置,再無一絲滯澀之感,那是從未有過的暢通無阻,圓潤如意。
憐星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腳,又興奮的望向韓靖,即便房間裡隻有微弱的光線,卻也能瞧出她眼眸裡滿是雀躍的光芒:“我真的好了。”
“是的,星兒,你徹底好了。”
韓靖屈指彈出一縷火熱的真氣,點燃桌上的燭台。
燭光閃耀。
憐星也不顧自己沒穿衣衫,從韓靖懷中掙脫,輕輕踏在地板之上,抬起左腳,一步一步的走著。
她的身姿愈發妙曼,沒有了那兩處的殘疾,憐星隻覺得身體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靈,不僅是身體上,還有心靈上,長久困擾著的她的陰霾,漸漸消散。
憐星足尖輕點,大膽的在房中起舞,妙曼的身影在燈火下搖晃,豔麗動人,仿佛是一株新開的雪蓮,奇異芳香,美的不可形容。
韓靖毫不掩飾的欣賞著她的姿態。
無可挑剔的容顏,如雪般的肌膚,腰肢纖細,雙腿修長,以及前所未有的活力與生機,無不顯示著,這是一位美到無死角的絕色女子。
憐星突然停止了舞動,眼眸裡流出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淚珠晶瑩剔透,再度望著自己完好的左手與左腳,神色複雜,喃喃自語:“我真的好了!我真的好了……”
語氣中不知有多少辛酸與痛楚。
韓靖心中不僅升起一絲憐意,起身擁住憐星入懷。
憐星止住淚水,破涕為笑,嬌靨如花,輕輕踮起腳尖,咬住韓靖耳垂:“韓郎,要我……”
這聲音是如此的複雜,夾雜著激動、興奮、躍躍欲試,有著魅惑,又有一絲哀求。
韓靖呼吸一促,微微加重,將憐星攔腰抱起,放在榻上,玉體橫陳。
憐星情不自禁的閉起了雙目,聲如蚊呐:“韓郎,把燈吹滅了吧。”
“不。”韓靖嘴角勾起,堅決搖頭,“黑夜絕不能遮掩你的美。”
憐星咬了咬櫻唇,羞澀的把錦被扯開,掩蓋住了一切。
韓靖除掉腰帶、襪子,鑽入錦被當中。
隨著一聲婉轉的嬌啼,床榻開始搖晃起來。
這一夜,艙中很不平靜。
站在艙頂上的黑蜘蛛,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麵,怔怔無言。
直到日曬三竿。
房中的嬌喘聲方才平複。
憐星身體軟的如同沒有骨頭,像八爪魚一樣粘在韓靖身上,疲憊不堪的睡去。
反觀韓靖,強大的體魄以及充沛的九陽真氣讓他依舊精力十足,現在的他,更具一股奇特氣質,那是成熟男人的標誌。
他神采奕奕,目光炯炯的望著屋頂,眼神裡若有所思。
“想不到陰陽之道如此玄妙,經此一夜,不僅‘九陽真氣’純粹了幾分,竟連《明玉功》也到了第三層。”
要知道,到了他現在這種境界,打坐練功對真氣的提純微乎其微。
這一晚上的功夫,幾乎頂他半月苦修。
“嗯,看來這些日子,還要多多鑽研此道,也許,再努力一兩個月,我便能與邀月一決高下。”
昨日得到《明玉功》後,韓靖便把第一層練至圓滿,隻有習練了,他才知道《明玉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明。
習練到最高境界,真氣品質絕對要比變異的九陽真氣還要厲害三分。
從而,韓靖推斷出了邀月大概境界。
她離《明玉功》第九重,隻差半步,精神、招式達入微之境多年,心性堅韌,性情冷酷,很難受到外物影響。
現在的自己絕非是她的對手。
而邀月唯一的破綻便是較深的報複執念,想讓小魚兒和花無缺自相殘殺,這一目的幾乎成為了她的心魔。
所以,要是從這方麵入手,打敗邀月不難。
韓靖心裡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但他並不打算施行,唯有正麵擊敗邀月,破開她無敵的心境,以及絕對高傲的自尊,才能在她心中留下自身烙印,不然,以邀月的性子,恐怕很難雌伏。
想著想著,韓靖腹中咕叫起來。
“消耗太大啊,得去吃點海鮮補補。”
韓靖把沉沉睡去的憐星安頓好,起身穿衣,打開艙門,走了出去。
黑蜘蛛聞聲從房頂跳下,來到韓靖麵前,翹起大拇指,嘿嘿怪笑:“大哥,你簡直比黃牛還黃牛,我老黑服了。”
韓靖笑道:“彼此彼此,你站了一夜,還是這般精神抖擻,走,喝酒去。”
黑蜘蛛搖了搖頭:“我現在哪裡還能喝酒,反正你的事情已了,我先補一覺去。”
“也好。”韓靖點頭道,“等你醒了,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跑腿一二。”
“什麼事?”黑蜘蛛問道。
韓靖道:“給邀月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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