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采琪驚訝道:“那你是誰,為什麼和石大家坐在一起喝茶?你不怕被那個楊慶打嗎?”
石青璿捂嘴偷笑。
楊慶輕哼一聲道:“本人侯希白,江湖人稱‘多情公子’,憑什麼不能和青璿坐在一起喝茶?”
聞言,範采琪也撲哧一笑,嬌嗔道:“難道你以為我沒有見過侯希白嗎?你就是楊慶!”
楊慶點了點頭,承認道:“沒錯,我是楊慶……不知川幫的範大小姐,找我倆有什麼事?”
範采琪奇怪道:“你知道我?”
楊慶笑道:“我跟侯希白是朋友,知道你有什麼奇怪的?”
範采琪臉上一紅:“他提起過我?”
楊慶信誓旦旦道:“除了師仙子以外,小白口中提起最多的女人就是你。而師仙子誌在天道,應該不會答應小白的追求,所以你的希望很大。”
範采琪笑意盈盈地問道:“侯希白現在在哪兒?洛陽嗎?你什麼時候回洛陽挑戰四大聖僧,我和你們一起北上!”
楊慶搖頭拒絕:“這可不行,我和青璿之間,可容不下你。”
範采琪曖昧地打量了他兩個一眼,嘻嘻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茶館。
“胖賈”安隆明麵上是一個酒商,實則是天蓮宗的宗主,在魔門八大高手中排行第五,擅長的武功是“天心蓮環”,以及一套名為“蓮步”的奇妙身法。
此人肥胖如豬,愛好是去浴堂泡澡。
或許是因為泡澡的時候,可以放空心神,所以他也有在泡澡時練功的習慣。
這日晚間,從浴堂出來後,安隆乘坐馬車,徑直回到自己的豪宅。
就在他穿過長廊,去小妾那裡休息時,一把蘊含著濃烈殺意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安師叔要往哪裡去?”
安隆心中一突,暗叫不好。
因為他的魔功已經大成,能讓他分不清聲音來源的人,定然是一位真正的高手。
師叔?
安隆的腦中,瞬間閃過侯希白和楊虛彥兩人的身影,隨後又一一否認。
忽然間靈光一閃,不可置信地驚呼道:“楊慶?!”
那把聲音又冷笑道:“既已知道是我,那也該明白我的來意……你自裁吧,這樣還能留個全屍!”
安隆肥軀一顫,乾笑道:“師侄,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安師叔可從沒得罪過你啊!”
人的名、樹的影,安隆儘管對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但在楊慶麵前,他卻一點也不敢托大……不憑彆的,就憑這小子招惹了石青璿,卻沒被石之軒殺死,依然活得逍遙自在。
這世上能讓安隆害怕的人沒多少,石之軒就是其中最恐怖的一個。
安隆很清楚,如果楊慶已經達到了石之軒那個級數,那自己絕不可能從他手下逃得性命,因此便沒有以武力對抗。
楊慶逼問道:“你和楊虛彥是否打算殺了青璿,讓我嶽父自此再無破綻?”
安隆連忙否認:“沒有這回事!若是虛彥敢有這種想法,不勞師侄動手,我便替你料理了他!”
楊慶這才散去鋪天蓋地的殺意,冷哼一聲道:
“權且信你一次,若是再敢打青璿的注意,那我便先廢了你倆的武功,再用‘七針製神’讓你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隆滿頭大汗道:“不敢!不敢!”
楊慶嗯了一聲,說道:“明日上午,你帶著天蓮宗的全部典籍,來南市安興隆酒鋪找我。”
安隆糾結一番,委屈道:“師侄,想必你也知道邪王的性格,若被他知道我配合你收集天魔策……”
楊慶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最多就是斥責你一番,難道還會殺了你?你若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邊不負!”
一想到就剩了個死人頭的邊不負,安隆再不敢推脫,連聲答應了下來。
次日上午。
安隆帶著天蓮宗典籍來到自家的老酒鋪,又命鋪中夥計治了一桌上等席麵,然後便到走到鋪外街道上,耐心地等待楊慶的到來。
沒等多久,石青璿便挽著楊慶的胳膊,有說有笑地走來了。
安隆認識石青璿,連忙迎了上來,肥胖的臉上擠出了討好的笑容道:“青璿,賢侄,你們過來玩,怎麼不找我給你們安排?”
楊慶嗬嗬冷笑道:“上次來巴蜀,我就想找你了。隻是青璿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把我勸住……你說你是不是該感謝她?如果你還對她有敵意,那真是豬狗不如了!”
聽到“豬狗不如”這四個字的時候,安隆又感受到了那股驚人的殺意,沉重得仿佛整座峨眉山壓在他肩上一樣。
他忍著背後直流的汗水,賭咒發誓道:“若我敢有對青璿不利的想法,就讓我不得好死!”
楊慶滿意地點點頭,抬步往酒鋪內走去。
席間。
楊慶放下筷子,對安隆說道:
“想必你也收到了消息,陰後如今不管事,統一聖門的大業,就交到了我和婠婠師叔身上。現在我也不要求你表態,但是等我打敗四大聖僧,還有後麵的寧道奇後,你就要給我個準話,到底要不要支持我們陰癸派統一聖門?”
安隆嗯嗯兩聲,心說就算你打敗了四大聖僧、寧道奇,打敗了我們這幫人,也未必能讓你嶽父同意!
楊慶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說道:
“我跟嶽父交過手,沒有青璿在場,他也打不過我;而有了青璿在場,他更是不如我。更何況婠婠師叔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外婆的武功也有進益,嶽父就算是鐵打的,也經不住我們的車輪戰。”
嶽父、外婆……這個輩分,讓石青璿感覺好彆扭。
而安隆聽了這話,暗自咋舌不已,心說怪不得陰癸派居然敢公開放話,說要一統兩派六道……
他好奇地問道:“聽說師侄你正在調整陰癸派的生意?”
楊慶抿了口酒,說道:“既然是聖門,怎麼能乾那種肮臟的生意?我已做好了安排,以後每年的收入,都會比現在多十倍不止。你如果有興趣,就讓我在你的商鋪裡參一股,我有最好的葡萄種,以後肯定能釀成最頂級的葡萄酒。”
安隆也算是善於經商,覺得楊慶說話太不著調,還十倍收入?哄鬼呢!
楊慶也不解釋,他就是這麼一說罷了。
如果安隆答應,那等利用完他的渠道後,再使點兒手段把他踢出去;如果他不答應,無論是人身消滅,還是正常的商業競爭,都能把他搞到撲街。
農業、礦產、文化、紡織、軍工……楊慶要是認真起來,對這年代的人來說就是降維打擊。
就比如白清兒喜歡的那麵玻璃銀鏡,就是一個賺錢的利器。
也用不著成熟的三酸兩堿工業支持,可以直接利用天然堿礦,進行手工作業的小批量生產。
哪怕生產出來的透明玻璃很少,能製作鏡子的更少,但其他不透明、五顏六色的玻璃,也能賣出大價錢啊!
再比如文化方麵,一者可以利用先進的造紙術和印刷術,帶來思想上的改變;二來也可以利用陰癸派的傳統優勢,再加上楊慶的藝術儲備,進行批量的名妓製造……
呃……這樣卷起來的話,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還有長安上林苑那位好賭的名妓紀倩,會不會感到壓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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