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飛行是修行者夢寐以求的短期目標。
因為。
那意味著你不僅能騰空,也預示著你真正得道,壽元前所未有的大增。
長生!不再是虛無縹緲的美夢。
但。
不是每個修行者都能順利實現“騰飛”。
要知道。
早在練氣期時,在九叔的早課上。
林宇陽就從師父口中。
了解到當今修行界的常識,和他“認識”中的差距——過大!!!
就說飛行這點,非金丹大能不可。
突破築基凝聚神魂後。
林宇陽不是沒想過嘗試用馭物術,實現禦劍飛行。
但他那點神魂背負不起自身重量,隻能就此作罷。
隨後他又不死心的追問九叔,有沒有什麼低境界飛行秘法?
像什麼禦空飛行、飛行符、飛行法器等等之類的秘訣。
結果九叔用看白癡的眼神打量了他良久,把林宇陽看著滿臉通紅,才慢悠悠解釋道。
飛行符有。
但那玩意隻能短暫騰空不過十幾米,離地距離和時長都遠遠算不上飛行。
至於飛行法器?嗬嗬!
以現在修行界的資源,根本找不到適合的飛禽異獸獵殺,獲取材料。
好,就算你有了材料,那也沒用。
因為。
最最重要的是浮空禁製,早就失傳已久。
現存的飛行法器,都是傳承已久的“老寶貝”。
不是早早失去功能,淪為珍藏品。
就是保存時間過長靈性黯淡,輕易不敢動用,生怕毀掉。
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他可以覬覦的。
至於禦空飛行,秘術口訣都有。
九叔還當場傳給了林宇陽。
而他也當場學會,且是被麵板承認並收錄在內。
一施展,法力流逝了。
但人,卻一動不動。
這就很尷尬。
隨後。
林宇陽才從九叔的娓娓道來,了解到事情的一切由來。
這是靈氣加速衰落後,從宋代就開始緩緩失去效果的秘術。
那時最初施展禦空飛行,隻是變得比之前極為耗費法力。
但終歸能施展成功,也就沒引起修行界的重視。
但隨著時間流逝,施展變得時靈時不靈。
更要命的是。
有的在禦空途中,術法居然失靈了,因此摔死了不少修士。
這才讓修行界極為重視。
無論正邪,天下各門各派都下令嚴禁施展禦空術。
至於不聽話的,後果自負。
禁令實施後,不是沒有心存僥幸不管不顧的人。
但是隨著時間繼續流逝。
修行者發現禦空術的施展變得越發困難,最後在不到五十年內,就變得完全失靈。
不僅是禦空術,一些和外界靈力呼應的法術、神通等威力,也都有所下降。
特彆是法力外放型術法,也就是攻擊道法,表現更為明顯。比之前削弱了大概三成左右。
像什麼五行術法、風雷之力都是很典型的例子。
反倒是參悟陰陽大道的,威力都是沒怎麼變化。
總而言之。
從宋代開始,練氣期和築基期的修士就很難牽引天力靈力,個人戰力也大不如古。
但這一切在突破金丹後,反倒是好了不少。
因為金丹一成,內天地初顯。
通俗的講,就是額外多了一個“法力容器”。
這“容器”讓大能們在施法時,可以不用過渡依賴外界靈力。
威力雖然依舊略遜,但隻要使得投入法力,就能發揮出正常的八、九成威力。
這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靈氣衰落大時代下,無人幸免。
當然想要“逆天”也是有代價的。
那就是後續恢複法力、神魂的時間,會隨之加長。
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恢複滿狀態。
這也是當今金丹大佬,很少親手動手的原因之一。
増壽比古代少、打架恢複時間長、恢複期間容易遭到暗算、神通威力削弱等等,注定了他們每次行動,都要經過深思熟慮。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的地位不顯赫。
恰恰相反,每一位金丹都是各門各派的重要底蘊。
打戰拚得就是高端戰力。
地位類比核武器。
我可以不用,但必須擁有,懂的都懂。
拉回話題。
而這次茅山出動兩位“核武器”,可見林宇陽在他倆心中的地位。
可惜這會的少年,一無所知。
......
寒光劃過黑夜。
周樂賢禦劍不過短短一分鐘,就和上山的清虛打了照麵。
但他並沒有停下,隻是招了招手。
清虛手中捏著的紙鶴,仿佛收到無形牽引,瞬間飛到對方手中。
隨後繼續加速飛行,速度比之前更快。
留下愕然的清虛驚呆在原地。
從破風聲到靈鶴被收走、再到對方離去。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如同電光火石。
本來紙鶴被“搶”,讓清虛心急如焚。
畢竟想要尋找小宇陽,借助上麵的氣機更為方便、迅捷。
結果他等看清來人後,頓時恍然大悟,這才放下心來的。
那玉質小劍,正是掌門周樂賢的法寶。
就在這時,清虛的腦海突然出現一把熟悉的聲音。
“此事我已知曉,你放心回去吧。”正是掌門的神識傳話。
等清虛回過神來,早已不見飛劍和人影。
。
。
。
深夜。
茅山山腳。
金台鎮的某處客棧。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到客棧的後邊。
周樂賢穩穩落地,腳下的飛劍,也不知何時被他提在手中。
他持劍望向某處破窗的樓房,麵色淡然:“氣息就是在此處消失。”
正是林宇陽入住的客房,但這裡早已空無一人。
周樂賢也是心知肚明,但他先行來到這,是為了確認某些東西。
他放開神識,眨眼間就覆蓋方圓十裡,一一探查。
片刻後。
他收回神識,低頭看向腳下的某處土地,神情凝重:
“將臣一脈的血脈僵屍,修為堪比金丹期。應該是第三代的黃眼僵屍,難道那人不敵。”
但在了解虜走敵人後,周樂賢並沒第一時行動。
因為。
有“人”出手蒙蔽天機,讓他找不到兩人蹤跡。
區區黃眼僵屍,他周樂賢並沒有放在眼裡。
換做是綠眼倒是會有所忌諱。
“不對,那僵屍身上還另有一股氣息。這感覺、和處理手段,必定和‘祂’逃脫不了關係。”周樂賢喃喃自語到。
祂,是誰,又代表著什麼?
對活了近百歲的周樂賢、又熟讀山門典藏的他來說,心中早有推測。
但不能隨意說出口,不然會在冥冥中引來對方注視。
即便是他自己,在這近百年的修行中,都沒遇上幾次對方出手痕跡。
祂的所作所為一向深謀遠慮、所圖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