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反而讓周樂賢內心更為好奇,乃至隱隱有些許興奮。
心想:看來我還真是壓對人了,這麼年輕就引來對方的注視,注定要攪個翻天覆地。
見此地沒有更多價值,周樂賢輕笑一聲後,輕飄飄往某個方向飛去。
那裡有他所要的信息。
......
如果林宇陽見到此景,定當又會被震驚。
說師父你又騙我,禦空飛行不是早就失靈了麼。
而九叔則會淡定的反駁,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結丹。
可惜兩人都不在這裡。
......
周樂賢往南飛了幾裡,直到看到前方出現個人影,就落了下來。
但沒得他多加行動。
人影就直接轉過身,板著臉訓斥道:“小周子你動作怎麼這麼慢,這是不把我未來徒弟的小命放在眼裡?”
來人正是萬壽宮那個鶴發童顏的老者。
周樂賢聞言苦笑:“符師叔祖您說笑,事關茅山興盛大事,我怎麼可能不上心。”
老者聽聞後,板著的臉這才稍稍鬆開。
但跟快就又對方一句話,弄得拉下臉。
“符師叔祖您在玩笑是吧?不說那林宇陽早已拜林鳳嬌為師,就算是隔代收徒。按道理也得是拜在丁師弟那一脈,不然這不是亂了輩分不是?”周樂賢淡淡反駁道。
這話一出。
符昪當即不樂意,叫囂道:“我呸!有多少人想拜入老夫門下、求我收徒,老道我還不樂意呢。隻要你不反對,我肯定搞定小丁子。”
話畢。
沒等周樂賢回答,符昇又意味深長的繼續說到:
“再說整個茅山內,還有誰比我更為適合教導他呢?”
周樂賢望著師叔祖那雙黃色瞳孔,答非所問:
“等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吧,師叔祖。”
符昇見周樂賢沒有當麵應下,內心略有不爽。
但還是撇了撇嘴,無奈說道:“就等你了。”
見對方麵露疑惑,他解釋道:
“原本我就是跟著血脈追尋到這,但尋至中途卻突然失去感應。那人好像察覺我的存在,動用更強的力量加以遮掩。奇怪,現在還不到劫點,祂不該有如此偉力。”
說著說著,符昇已經陷入沉思。
周樂賢聞言,也是眉頭緊皺。
他對那人的情況也有些許了解,知道師叔祖說得不錯。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現在沒時間在深思這個問題,周樂賢壓下心中疑惑,催促符昇道:“既然沒有頭緒,還是救人要緊先。”
符昇一聽也沒有反對,轉身麵向周樂賢後,直接下吩咐:“憑我一人之力無法破除蒙蔽,你在背後助我一臂之力。”
隨後。
老者閉眼開始專心施法:“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九霄覓跡,萬裡追蹤,敕!”
話音剛落。
頓時風起雲湧,往四周快速消散。
周樂賢見狀也不遲疑,身形一閃就來到符昇身後。
單手搭在老者後背,渡去法力。
和兩人之力,用秘法化作風雲幫忙搜尋。
兩人一時間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片刻後。
符昇猛的睜開雙腿,沉聲道:“找到了,跟上!”
話音未落,老者如利箭竄出,速度絲毫不遜色之前禦劍飛行的周掌門。
周樂賢也再次踏上玉劍,緊隨其後。
兩人先後消失在黑暗中。
。
。
。
與此同時。
某個地方。
一處寂靜、黑漆的山洞。
“嘩——”
隨著火光升起,照亮了山洞的情景。
一位身穿黑行服、雙眼通黃的中年男子,正蹲坐在火堆旁,腳邊靠著個鬥笠。
透過火光,可以瞧出此時的男子,滿臉迷茫。
而接近火堆的照明極限,差不多三米遠的地上,還有一個黑影。
“呼——”一陣冷風吹過,火苗瞬間竄大。
這才看清,那黑影也是個人。
再看那人麵容、身形,赫然就是被打昏的林宇陽。
沒錯。
山洞內的兩人,正是黃眼和林宇陽兩人。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中年男突然冒出一陣低語,回響在山洞內。
“好疼,頭好疼——”低語過後,男子突然抱頭哀嚎。
但不到一分鐘,男子又頓時止住呻吟,喘著粗氣。
一時間,山洞又僅存急喘聲。
這幅情形。
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見著,十有八九都以為男子得了癔症,要趕緊遠離。
可惜昏迷中的林宇陽卻渾然不知,自己身處怎樣的險境。
沒錯,男子有病。
此時的他,腦袋有兩個想法,正在腦海天人交戰。
一個讓他趕緊咬了地上的少年,把對方變成僵屍,完成既定的命令。
另一個則讓他不要咬,避免悲劇再次重蹈覆轍。
腦海雙方的意誌強硬有力,爭吵不停。
但這都不是他自身的意誌。
“啊——你們好吵。”中年男突然仰天怒吼,露出頓嘴裡兩顆獠牙。
隨之的情緒宣泄,腦海中的囈語也在此刻消失。
男子的雙眼也恢複了清明。
他抬起右手,摸向口中的僵屍牙片刻後,才滿臉憤然道:
“如果有來世,我隗羸一定不會再做僵屍!”
隗羸並不是男子的本名,隻是在經曆後來的一係列事後,這才改名為隗羸。
寓意是,自己隻是它的傀儡。
他本是南宋一名不起眼的小兵。
在某次抗金戰爭中,身受重傷的他躺在戰場靜待生命消亡。
卻在熬到天黑後,莫名竄出一隻僵屍,咬傷了自己,並被其轉換為僵屍。
等醒來後,隗羸這才發現自己重傷痊愈。
本以為大難不死是無比的幸運,但沒想到卻是他這一生噩夢的開端。
自從化為僵屍後,巨力、見血瘋狂、嗜血等好壞便伴隨隗羸一生。
尤其是在經曆了被同村的人當做怪物,受到牽連而死的妻兒。
讓他生平第一次狂性大發,屠了全村為妻兒陪葬。
但此後,嗜血、不詳、恐怖等詞語伴隨著他的一生。
直到隗羸遇到了它。
本以為它是他日後生涯的唯一那束光,正當他竭儘所能,為對方儘心效力時。
卻在某次任務偶然發現,自己淪落到今時今日的地步,都是對方精心準備的。
這讓隗羸的內心,瞬間如墜地獄最深處。
想反抗,卻無能為力。
想到這。
隗羸臉上的憤懣瞬間轉為苦澀,他放下右手:“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打從他“看清”它的真麵目後,對方加大了對自己操控力度。
這讓他自身的意識,越難清醒過來,淪落為它的傀儡。
它時常在不知不覺中操控自己的肉身,去完成各種布局。
包括現在躺在地下的少年,也是在它的操控下咬傷了對方。
還有後續的引導、窺視等,以及今天這件事。
隗羸不知道它。
為何對把少年轉化為僵屍的想法,如此地堅決、渴望。
而不是單純的殺死對方,或者......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如對方所願,畢竟造成自己現狀一切的罪歸禍首。
就是——它!!!
趁著當前的片刻清明,隗羸起身來到人影身邊,蹲下身子。
伸手掐向少年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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