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郭嘉俊連連向丈母娘保證,自己和筠萱的感情非常好,是不會讓筠萱受任何委屈的。她和老媽之間發生什麼矛盾,自己絕不會置身事外,一定會想辦法化解。
筠萱媽說:“你能這麼做,我很欣慰。但方式方法很重要,如果方式不對,不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適得其反。”
出了電梯,邊往樓外走,筠萱媽邊向郭嘉俊分析婆媳矛盾根源並傳授解決之道:“你爸爸不在了,她就你這麼一個孩子,對你的情感依賴很深,這就必然會對筠萱有所排斥。”郭嘉俊讚同她的話,連連點頭。筠萱媽繼續說:“你要想辦法讓她從對你的精神依戀中走出來,讓她多豐富豐富自己的生活,不要總把眼睛盯在你們小兩口身上。”郭嘉俊點頭,說:“是啊,她的生活圈子太狹窄了。”
外麵氣溫很低,範筠萱的臉被凍得通紅,王躍升不由自主地用手要去撫摸她的臉,要給她溫暖,要傳達自己的愛意。
還沒等王躍升的手碰到自己的臉上,範筠萱便怒不可遏地狠狠地扇了王躍升一個耳光。王躍升的臉被打得歪向了一側,他定定地立在那裡,抿了抿嘴唇,轉過臉,說:“打得好,這是我欠你的。”
範筠萱說:“不,你不欠我什麼,咱們兩個人,毫不相乾。”
王躍升說:“隻要你能解氣,怎麼打,我都願意受著。”
範筠萱說:“你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從我眼前消失,永遠彆再出現。”
王躍升的餘光發現,郭嘉俊和筠萱媽從樓內往外走,他急忙向自己的汽車走去。
郭嘉俊和筠萱媽來到了樓外,見範筠萱在外麵站著。郭嘉俊急忙走了過去,問:“筠萱,你怎麼到外麵來了?多冷啊!”
範筠萱說:“咱媽拿出一摞獎狀誇你,肯定是要把你誇得天上難找,地上難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要是在旁邊,一個沒忍住,打斷她,多影響她情緒啊,多影響她發揮啊,所以,我得識趣兒……”
郭嘉俊知道她是在諷刺老媽,急忙製止她:“行了吧你!就彆跟我媽計較了。”
突然,一個煙花棒從樓上落了下來。
坐在不遠處車裡的王躍升一直在看著他們,他看到了那個煙花棒即將落到範筠萱的頭上,焦急地要打開車門衝出去,就在這時,他看到,郭嘉俊用手把煙花棒打開,煙花棒落到了地上,閃爍著火星。
郭嘉俊說:“誰家的熊孩子!”
範筠萱笑了,她斜眼看了看不遠處坐在汽車裡的王躍升。王躍升捕捉到了範筠萱眼神裡的信息,是嘲諷,是不屑。他啟動汽車,車從範筠萱、郭嘉俊、筠萱媽身邊經過,郭嘉俊注意到了開車的王躍升,一愣,似乎在哪兒見過他。在車駛過的一刹那,王躍升的目光落在了郭嘉俊的臉上,目光中傳遞著嫉妒和挑釁的信息。郭嘉俊回想起來了,那天,他幫小荷買衣服,遇到過他,也是這樣一種眼神。大三十的,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因為筠萱?細思極恐。
筠萱媽說:“時候不早了,筠萱,你送我回去吧!”
郭嘉俊說:“我跟筠萱一塊兒送您吧!”
範筠萱說:“除夕夜,你不在家陪老媽,她又挑理了。”
筠萱媽說:“嘉俊,你先回去吧,正好有些話我想跟筠萱單獨聊聊。”
郭嘉俊說:“那好,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範筠萱說:“能有什麼事兒!”
郭嘉俊說:“比如,車壞了。”
範筠萱說:“烏鴉嘴。”
郭嘉俊一臉嚴肅地說:“筠萱,不是我烏鴉嘴,我是怕你在路上會遇到烏鴉,多不吉利。”
範筠萱回想起王躍升剛才開車離開的那一幕,郭嘉俊的眼睛盯著車裡的王躍升,很顯然,郭嘉俊意識到了什麼。“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大過年的來添堵。”範筠萱在心裡暗罵,對王躍升的怨恨又增加的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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