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媽說:“我是不會幫你的。她願意認就認,不願意認,你就趕緊走。”
瞿梅說:“要走,我也要帶著小荷一塊兒走。”
明陽媽說:“那要看她願不願意。”
瞿梅說:“恐怕她一時之間是不會接受的,你要幫我勸勸她。”
明陽媽搖搖頭,“你這麼狠心的娘,有還不如沒有。她才六歲啊,你就把她拋棄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你!”
瞿梅有些激動:“還不是因為家裡太窮了!”
明陽媽說:“窮點怎麼了?窮就可以拋棄自己的女兒嗎?!”
瞿梅說:“我那時候還那麼年輕,難道我要一輩子呆在那個窮山溝裡嗎?我能甘心嗎?”
明陽媽說:“你要多掙錢,出去打工,沒人說你不對。可你拋棄了小荷,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才六歲……你走之後,村裡人一提起你,都噴吐沫星子。”
瞿梅說:“噴吐沫星子?哼,我為什麼要離開那裡?原本我和小荷她爸過得好好的,要不是因為你老公拉著小荷爸去私挖廢礦,小荷爸能出事兒嗎?他是家裡的頂梁柱,他走了,我靠什麼活?我不出去打工能行嗎?”
明陽媽說:“我家老慶也沒想到那個礦會塌方啊,那是個意外,怎麼能把責任推到我家老慶頭上?再說了,這事兒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人都不在了,追究誰對誰不對的,有什麼用?”
瞿梅說:“我要把小荷帶到香港,我要給她治眼睛,要讓她接受最好的教育,將來,她要幫我管理企業,我現在是香港萬向通集團的董事長。”
明陽媽吃驚:“董事長?還香港的董事長?瞧把你能耐的,打工還打到香港去了?還打成了董事長了?”
瞿梅給明陽媽講了自己的經曆:“離開老家後,我去了深圳,開始是在工廠打工,很累,我不想做那種機械性的工作,利用業餘時間,看書,學習,後來,去做了白領,賣樓。樓房是萬向通集團開發的,我工作賣力,業績挺不錯的,也趕上了那時候深圳的房子好賣,就這樣,我成了明星員工。公司的老板注意到了我,她贈送我房子,我給他生了兒子,後來就嫁給了他。他是香港人,年紀挺大的,前一陣子剛過世,我繼承了他的產業。總之,我現在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來認女兒了,可以讓小荷過上好日子了。”
明陽媽問:“你嫁的那個香港老頭一直沒老婆?”
瞿梅說:“有老婆,一直生不出孩子,我給他生出來了,他就跟他老婆離了,娶了我。”
明陽媽揶揄道:“小三上位,靠兒子得產業,老頭死了才敢來認女兒,你算盤打得夠精的。”
瞿梅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總之,我現在不缺錢了。這段時間,你照顧了小荷,我願意給你一筆感謝費,你開個價吧!”
明陽媽問:“開價?然後呢?”
瞿梅說:“然後你勸小荷跟我去香港,成功之後,我還會另有報酬。”
明陽媽說:“哎呀,有錢就是好,張口開價,閉口報酬的。小荷那邊,我是不會勸的。她願意跟你走,我沒意見,畢竟你是她親媽,我無權阻攔。也不用著你給我感謝費,你不在的那些年,我一直就把她當女兒,我照顧她我樂意。但她要是不願意跟你走,哼,你就趕緊回你的香港,她還繼續在我身邊做我的女兒。”
瞿梅說:“做你的女兒?你是想讓她做你的兒媳吧?”
明陽媽說:“做兒媳怎麼了?她願意做我兒媳,我當然高興,不願意做兒媳,那就繼續做女兒。”
瞿梅怒了,“你想得美,做兒媳?”她用手一指慶明陽,繼續說,“要小荷嫁給他,他也配!”
慶明陽站在一旁,表情尷尬。
明陽媽看了看慶明陽,說:“怎麼就不配了?我兒子差啥?老實、本分,肯吃苦,能乾活,哪點不好了?”
瞿梅說:“要說明陽這孩子,小時候是挺好,虎頭虎腦的,沒少到我家去玩。可長大了,怎麼就……往歪瓜裂棗方向發展了……”
明陽媽怒了,“誰歪瓜裂棗?我兒子怎麼就歪瓜裂棗了?那臉盤多周正!”
瞿梅揶揄道:“是挺周正的,不但臉盤周正,兩條腿也挺齊整的。”
明陽媽更怒了,“大梅子,你彆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的腿是抓小偷的時候,被小偷給紮傷的!我兒子是見義勇為的英雄!”
瞿梅說:“見義勇為?見義勇為他怎麼把自己給見到監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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