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麗說:“我跟他要個簽名什麼的。”
範筠萱說:“你就省省吧!真不適合你去。”
範筠萱的表情讓任麗覺出了某種詭異。
範筠萱來到茶吧,薑睿依然坐在那裡。
範筠萱笑嗬嗬地坐在了他對麵,開口說道:“佳怡現在挺傷感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都談了什麼,但她對你挺來電的,看來你是把她給拒絕了。”
薑睿笑了笑,笑得很不自然。
範筠萱繼續說:“她那個婚離得挺可惜的,你跟她說的也不少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迷途知返?”
薑睿說:“我跟她還沒談到複婚那一步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即便我明天再來,她也未必會來見我了。”
說話時,薑睿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往下滾。
範筠萱有些驚詫,屋內溫度不高,薑睿怎麼會滿頭大汗呢?
“薑睿,你怎麼了?”範筠萱關切地問。
薑睿拿出手帕擦汗,淡淡地說了句:“沒什麼。”
眼前的薑睿讓範筠萱感到陌生。以前的薑睿,臉上總是掛著快樂的笑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熱情奔放的氣息,無論在什麼場合,他說話都是利索而清爽的。而此時,無論是神情還是言語,薑睿透露出來的都是難以名狀的哀傷——這太不像薑睿了。高中時期,一向爽朗的範筠萱跟薑睿很投脾氣,二人保持著如同哥們般純潔的友誼;上了大學後,二人也一直保持聯係;大學畢業後,也時不時地會聚一聚。令範筠萱費解的是,去年同學聚會的時候,薑睿還很胖,還不到一年時間,薑睿就從一個大胖子變成了一個“型男”。隱隱地,範筠萱感覺到,他體型的變化並非是減肥的結果,很可能是因為某種疾病。此時的薑睿,眼窩微陷,目光也不再熠熠生輝,哀愁之中帶著些許木訥——心灰意冷,甚至是絕望般的木納。他到底怎麼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範筠萱的心頭,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
此時,王佳怡坐在電腦前,盯著電腦屏幕發呆。她心緒煩亂,無心工作。任麗知道她很難受,端來一杯咖啡,放到她的辦公桌上,然後坐在她旁邊,用心疼的目光看著她,陪著她。
王佳怡自言自語:“老天爺乾嘛要這麼跟我過不去?為什麼要把我最好的企盼變成最大的失望,把最美麗的向往變成最撕心裂肺的痛?”
任麗說:“要想避免傷害,就隻能放棄主動,居高臨下地進行挑選。”
王佳怡歎了一口氣,說:“如果是二十歲,當然可以像釣魚一樣居高臨下,因為想咬鉤的魚很多。可我現在的狀況,願意主動咬鉤的,都是些不靠譜的。”
“既然選擇了主動,就得做好疼痛的準備。”
“估計我以後連痛感神經都沒有了,我覺得我已經不會再愛了。”
“彆瞎說。有一個詞兒叫什麼來著,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你不能因為一個薑睿,就把自己火熱的心給弄麻木了。沒有薑睿,還有彆人……比如說……孫浩文……轉了這麼一溜三朝,我覺得吧,還是他最適合你……”
王佳怡搖搖頭,“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真是過膩了。”
“我和筠萱一直都挺希望你和前姐夫複婚的。如果你真是鐵了心堅決不跟他破鏡重圓,那我和筠萱恐怕要重新調整方向了。”
王佳怡苦笑道:“我早知道,在我整個相親過程中,你們倆一直在搞破壞,根本就不希望我相親成功。”
任麗一臉疑惑地說:“那我就想不明白了,筠萱她一直是希望你跟孫浩文複婚的,她去找薑睿談什麼呢?如果她想力挽狂瀾,挽救你和薑睿的感情,那她去找薑睿才有意義。她可沒想讓你和薑睿有什麼好的進展,她去找薑睿乾嘛呢?”
王佳怡也感到奇怪:“也是啊,她既然不希望我和薑睿有好的進展,她去找薑睿談什麼呢?”
“咱們去看看。”說著,任麗起身去了休息室。王佳怡也跟了過去。透過休息室的窗,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對麵茶吧裡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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