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抖出來了書信,那些人看了一眼,有人說這像是七爺爺的筆跡,他們半信半疑。
中年人像是個能做主的,一錘定音。
說先去村口,請“看事的先生把三狗娃子他娘取下來”。
他們不敢動屍體。
“對對對,先生,走走走,先把三狗娃子他娘放下來。”
林峰被人“生拉硬拽”,來到村前,看著吊死在槐樹上的女人。
這就是那個三狗娃子他媽。
周圍人七嘴八舌。
神情極其不安。
似乎有人吊死在了村口的槐樹上,是一件極其不祥的事情。
林峰一邊聽一邊猜,還原了事情的經過。
三狗娃子就是這一次集體丟魂的孩子之一。
他姓楊。
至於官名叫什麼,不重要了,大家都叫他小名,叫三狗娃子。
這麼多天,什麼方法都用了,孩子還是癡癡傻傻。
她媽媽想不開,上吊了。
也有可能是衝撞了煞氣。
鬼迷心竅。
真是一個苦命人啊。
苦命人?
怕是祭品吧。
林峰假裝自己相信了,他的手輕輕的觸摸在了這槐樹上,感受到了槐樹裡麵的怨念。
林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就看到外麵的人,走進來了一位做主的。
是楊家村的村長。
這個人和林峰最初見過的那個壯年人,十分相似,有親戚關係。
村長看起來很瘦,看著在場的這些人,他大聲嚷嚷:“看事的先生來了?在哪兒呢?”
林峰站了出來。
他順手拿了個瘸腿凳子,將這三娃子他媽從樹上解了下來。
在他動手的時候,周圍的人鳥獸散去,不敢靠近。
不過看著林峰將人解了下來。
這些人看著林峰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希冀。
就算這樣,他們也不敢靠近屍體。
村長亦是如此,他站在差不多有三米多的地方,問林峰,這屍體怎麼辦。
林峰反問他,這在你們村子裡麵,會怎麼辦?
他入鄉隨俗。
村長想了想,說燒了。
燒了?
林峰叫這些人過來將屍體帶走,誰知道那些人還是不敢上前。
他們猶猶豫豫。
村長直言:“先生,還是你把屍體帶著燒了吧。”
林峰低頭看著屍體,是吊死的屍體,這樣的屍體不好看。
但是叫眾人這麼畏懼,一定是有其原因。
在解開這個上吊繩的時候,林峰忽然之間也有一股子衝動。
將自己掛在樹上的衝動!
這樹,真邪性!
……
林峰將屍體背了出來,那些人極其敬畏的看著他。
三狗娃子他娘的屍體的確有些怪異之處。
她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僵硬。
並且在加重。
可惜,不管她變得多重,都影響不到林峰。
林峰將其放在了碾場,這一次,林峰見到了楊家村的碾場,很大,有巨大的碾。
村長拿著繩子,將一邊的繩子掛在三狗娃子他娘的脖子上,另外一段拴在了碾上。
怕屍體詐屍。
做完了這些,村長將林峰請到了村子裡麵,請他喝茶,林峰看著破碗上的岔口,再看了一眼碗底可疑的沉降物,沒有選擇飲用。
他公事公辦,先問這是個怎麼事情,報酬怎樣,給幾個娃子叫魂,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村長不急不慌,他說話很有邏輯,像是讀過書的。
前不久,是十三個娃子,六男七女,都在一個月之前出了事,準確的說,集中在半個月之前。
林峰扮演的這個人,“翻山越嶺”,從省城走到這裡,花了半個月時間。
在這半個月時間,又有六個娃子中招。
所以一共是十九個娃子魂丟了。
至於說招魂,“先生你什麼時候覺得合適,就什麼時候叫魂。”
林峰頷首,說今晚就叫魂,至於怎麼叫魂,林峰還真不知道。
他就看過幾樣,有沒有效果,並不清楚。
“我先試試,不過這個報酬。”
林峰表現的唯利是圖,村長聽到,拿出來了銅板往前一放說道:“麻煩法師了。”
“好。”
林峰將錢收了起來,等待天黑,再次期間,他提出來要在村子裡麵再走一圈,看看在哪裡叫魂比較好。
村長滿口答應。
叫三狗娃子他舅舅,也就是門口上吊的女人的弟弟,在這附近轉一圈。
晚上招魂,林峰用自己的雙腳丈量此處,這是一個不斷爬升的村子,就一條路,路的旁邊就是所謂的“崖”。
路也不平。
有些地方,是地下水或者雨水陷空的洞。
一不小心就要吃虧。
林峰一邊走,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和旁邊的人詢問一些情況,他看得出來,整個楊家村,人口不多,更重要的是,綠植也不多。
村子口的老槐樹,就顯得分外的顯眼。
他想要問三狗娃子他舅舅,到底什麼情況,誰知道三狗娃子他舅舅,也很茫然。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於是林峰問他,在那些娃娃失魂之前,有什麼出乎預料的事情。
舅舅:“什麼是出乎意料?”
林峰:“不常見的事情。”
舅舅:“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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