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承受住胃酸侵蝕而不受影響的金屬,全世界不超過三種。
而海樓石,正是其一!
但,更讓天啟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這扇大門的工藝,以及將他帶進來的人。
工藝,看上去很像是天啟曾經“拜訪”過的國家中的核心技術。
“不會有錯的,絕對是海樓石。”天啟扭頭注視著庫洛卡斯,轉瞬間,那雙對視得雙眼仿佛看透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大叔,絕對不簡單。
暫且不論大叔的身份,僅僅隻是眼前的光景足以讓人震掉下巴。
“對了,路飛究竟去哪裡了?”山治叼著香煙,濃濃白煙飄過,緩緩地在眼前散去。
話說回來,自從被鯨魚吞掉得那一刻起,路飛似乎從他們身邊消失似的,完全不見蹤影。
即便是貝利,也暫且聞不到他身上的氣味。
“誰知道呢,說不定已經被消化掉了,也說不定。”索隆站在船欄邊,看著船下揮散著刺鼻味的胃酸。
“啊,不要說這麼恐怖的話啊,索隆!”
“就是啊!”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從我身上下去!”
轟…
驟然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若洪鐘般回蕩在耳邊,突然激起的水浪翻滾著,梅麗苦苦撐著,劇烈的晃動簡直快要散架似的。
“怎麼回事?”山治下意識地問道。
“開始了!”庫洛卡斯抬頭仰望著上空,收回躺椅,拿回報刊,直挺腰杆。
然後,腳下的整座小島震動起來,青綠軟土像是被什麼推下似的滾落著。猛然間,一片閃過光澤的金屬破土而出,擋在了胃酸上。
“那,那根本不是小島,而是一艘船,而且還是一艘鐵船。”烏索普捂著腦袋驚道。
“這麼說的話,這些海水果然是胃酸,在此久留的話,梅麗會融化掉的。”
“喂,什麼開始了,解釋一下。”天啟無奈地推了推掛在自己腰上的烏索普。
冷冽的雙眸注視著,仿若一雙鷹眼般盯著他。
“你這大叔該不會是有什麼癖好吧?!”天啟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本能地退了退。
畢竟,這大叔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而且,眼神很不對勁。
“這頭鯨魚…”
“在用頭,撞擊「紅土大陸」!”
一語驚人,娜美緊咬著牙齒,麵色難看:“你…是打算從內部殺掉這頭鯨魚嗎?”
庫洛卡斯並沒有回答,隻是站在船舷上,似乎在熱身運動!?
“難怪,那頭鯨魚的頭上會有那麼多傷疤。作為廚師,殺生自然不可避免。但是,這種殘忍的手段,恕我不能接受。”山治吹了一口煙氣,麵色頓時變得鐵青。
天啟盯著一語不發,不動神色的大叔,皺起眉頭,掃過一圈視野後,卻並沒有發現。
“我們即不打算反對捕鯨,也沒有義務拯救這條鯨魚。如果現在不快點離開的話,這裡的胃酸會把我們都融化掉的。”在任何危難時刻,任何高尚的品格都會被人置之腦後,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一個人的求生。
天啟可不願意為了救一條跟自己毫不相關的鯨魚,而賭上自己的性命。更何況,他們現在可是被‘罪魁禍首’吞在肚子裡呢。
轟…
洶湧澎湃的胃酸翻滾著,試圖想要掀翻這艘孤葉般的小船。不可抵禦,難以遏製,簡直就像是熊孩子似的。
如果不能及時離開這裡的話,旅途怕是還沒開始就要腰斬了。
“快看,那位大叔跳進胃酸裡了。”烏索普突然驚呼道。
“他想乾什麼,會被融化掉的。”
“你們自己看,他朝著出口得方向去了。我們的速度也要快點,梅麗號的晃動已經越來越強了!”
下一秒,天啟緊握著船槳,貝利咬著船槳,彼此相視一眼,猛然間,一股熾熱的酸痛感侵擾在臉上。
“喂,色廚子,快點去幫忙啊!”
“哈?我可不想被你是個綠藻頭說教!”
兩人的全力,也讓梅麗號距離出口愈來越近了。
然而,觸手可及的閘門儘在咫尺時,一道黑影卻從眾人頭頂劃過。
“喂,你們都在啊,先救救我啊!”
看著從眼前飛過的路飛,天啟猛吸一口涼氣,卻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然後,又飛出了兩道黑影。
當三道完美的弧度從高空上劃過,聽到的卻隻有兩道“撲通”的落水聲。
天啟拎著路飛的後衣領,麵色難看,臉色黑得很鍋底似的。
“說吧,身為船長的你給我們惹下這麼大的麻煩,打算怎麼做?”
“天啟,我隻有一個要求!”
“什麼?”
“下手輕點,彆讓貝利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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