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忽然出聲，哨兵的眼神不自覺對上他的眼睛。
藍色光芒閃過，哨兵機械地抬起手：“歡迎您，我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將軍！”
“將軍？”邦達列夫驚訝地看著路明非，後者微微一笑：“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讓他叫你邦達列夫元帥。”
“走吧，去見一見赫爾佐格博士。”
地下室非常暖和，鑲嵌在牆壁上的管道從鍋爐處源源不斷輸送著熱氣，老式唱機播放著貝多芬的悲愴奏鳴曲，聲音低沉，感情高昂。
赫爾佐格博士驚訝地看著莫斯科的三位來客，但他還是很有風度地拿起伏特加：“需要來一杯嗎？”
“不必了博士，我們可以直入主題。”路明非拉著腦袋被兜帽蓋住的零來到他麵前：“這裡是從事什麼工作的，我希望您可以直接告訴我們。”
“您還真是直接，不像亞洲人。”赫爾佐格博士開了個小玩笑，將自己杯中的伏特加一飲而儘，“你們希望這裡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至少不會是什麼慈善組織。”邦達列夫少校笑了下。
路明非身體前壓，一隻手按在桌子上，盯著赫爾佐格博士：“我希望博士可以自己說出來，否則會很難看。”
“哦？”
赫爾佐格眯著眼睛，把玩著手裡的玻璃杯。
低著腦袋的零敏銳感覺到房間裡瞬間充斥緊張的氣氛，微微抬頭她看見了名為邦達列夫的少校右手背後，顯然準備拿出什麼。
拉著她手的路明非微微攥緊，至於那身材高大的博士，零注意到他右手的玻璃杯外壁有著細微的裂痕在緩緩蔓延。
隻需要一點火星，這個炸藥桶般點氛圍就會直接爆炸！
這時，門開了。
緊張的氛圍一窒，所有人看著走進來的護士。
“博士，暴風雪過去了，我讓護士們帶孩子們出去透透氣，您看可以嗎？”
“當然，孩子們需要多見見陽光。”
赫爾佐格博士將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看著路明非：“或許我們可以在外麵邊走邊談？”
“如果您願意坦誠相待的話。”路明非微笑著。
邦達列夫也將雙手重新放在身前。
高大的建築群和圍牆在中間形成了大片的空地，有著鮮草在上麵綠意盎然。
十幾個小孩子們互相追逐打鬨，很顯然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難得的機會。
“看不出來博士您還挺有愛心。”路明非拉著零，讚歎地說。
隻是赫爾佐格博士沒能聽出他話語中的嘲諷，笑嗬嗬地：“有孩子在這裡，會讓我這個老年人也感覺年輕一點，更加充滿活力。”
“這些孩子都是哪裡來的？”邦達列夫少校在後麵適時地發問。
“說實話嗎？”赫爾佐格博士看著路明非，後者點點頭。
“大多數孩子都是來自東方的莫斯科，他們都是些基因有缺陷的人，進來以後可以幫助我們進行基因實驗。”
“他們是自願來的嗎？”
赫爾佐格博士的目光低下去，看向路明非身旁的零。
“為什麼這麼問？”赫爾佐格博士微笑著問。
“因為他們看上去就像是被囚禁在籠子裡的動物，”零抬起頭，露出那張絕美的精致麵容，直視著赫爾佐格：“正在拚命喘息，享受著虛假的自由。”
“你……”
赫爾佐格博士瞳孔緊縮，他猛地將頭轉過去，看向牆邊拿著小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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