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寒衣麵冷心熱,話語雖冷,旦卻能看出來她很著急。
謝宣閉目探脈,嘴上緩緩說道:“憂劍仙我聽說過!最近在江湖上名氣很高,十招定勝負的君子之約一直被江湖人效仿,但沒人知道他的家學,隻知他是個散修。沒想到他竟然也參與了你們昨晚與暗河的一戰,還不幸戰死了,真是可惜!
這種少年英傑能與我們五人並列,一定有其獨特的劍道,我正打算抽空去領教領教,沒想到......”
因為趙翎予那段時日都是以散修之名遊曆江湖的,所以知道他來曆的人不多,江湖中人不像暗河這般消息靈通,沒事不會翻人老底,自然就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李寒衣怒斥:“彆感概了,趕緊救人啊!”
“彆著急,正在救呢!”謝宣安撫一句,又閉上了雙目,繼續探脈,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些傷勢都足夠死三次了,可他居然還有一口氣吊著,簡直不可思議,似乎時候有一股莫名的......”
“莫名的什麼?”李寒衣直覺,趙玉真的秘密和國師大人所看不透的地方就源自於此。
謝宣搖頭:“不清楚......從脈象上看,他身上還有兩處內傷我無法判斷出緣由。”
李寒衣蹙眉:“你還能不能治病了?”
“當然能治,但是看病講究望聞問切,如今病人暈了,我自然要問你們,弄清楚他受傷的前因後果,才能對症下藥。”謝宣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就快點問!”李寒衣很不耐煩。
謝宣順勢問道:“你再詳細說說道劍仙是如何受傷的?”
於是李寒衣又稍微詳細一些的將當時受傷的情況描述了一遍,隻是要把趙翎予說成趙玉真,她總覺得有些彆扭。
“暗河竟然出動十二名高手圍殺你們三人,你們擊殺了九個,斷了蘇雨落一臂,傷了蘇暮雨,擊退了蘇昌河,最後還被你們二人逃脫了?你確定沒有隱瞞什麼?”謝宣驚疑不定,換作是他決計是跑不掉了,難道他與雪月劍仙的差距已經這麼大了?
齊天塵也愣住了,他趕到落雷山時隻看到了暗河十個人,其中七個已經成了屍體。沒想到一共有十二個人,暗河真是下了血本。
“是國師救了我們。”李寒衣含糊道。
“那還可以理解。”
謝宣鬆了口氣,終於睜開了雙眼:“他體內有多股真氣在橫衝直撞,不出兩個時辰,就神仙難救了。先隨我回屋,我先幫他控製住情況,再細細的診治!”
儒劍仙謝宣本是一位儒生,但讀破萬卷書,悟儘天下事後一步踏入了儒聖境界,提筆可成書,持劍為劍仙,而拿起藥箱,同樣也是天下一絕。
李寒衣雖然在蒼山苦修劍道,但也聽過謝宣的不少事跡,當年大將軍葉嘯鷹幼女葉若依降生之時,被太醫府確診為先天心脈不全,活不過十日,葉嘯鷹便邀請了天下名醫赴京,其中有藥王傳人司空長風、欽天監監正齊天塵,亦有儒劍仙謝宣。
所以此刻得知雲遊大夫是謝宣之後,她心裡放鬆了不少,趙翎予應該是得救了。
謝宣領著李寒衣進屋後,讓她將人放到了一張長長的木桌上,隨即在趙翎予的身上四處按了按,到一旁取出了一柄模樣奇特的短刃,然後一手拎起趙翎予脖子上的衣領,另一手持著短刃輕輕一劃拉,氣機一震,破爛的衣袍瞬間被剝離,露出了裡麵紅腫一片的皮膚,累累劍痕。
李寒衣猛地轉過了頭去,低喝:“你脫他衣服怎麼也不說一聲?”
“啊?”謝宣一愣,奇怪道:“難道這還要先經過你允許?我是在救人哎......”
李寒衣一聽便知道謝宣是誤會他們的關係了,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站在了門外等,結果屋內又傳來的謝宣的喊聲:
“一會兒我還要為他全身行針,褲子也要脫,可以嗎?”
李寒衣眉頭直跳,低吼道:“隨你的便!彆再問我!”
“這麼生氣乾什麼?”謝宣不明所以,卻也絲毫不在意,埋頭繼續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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