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浩海心情舒暢,朝阿六招手:“你又打聽得什麼消息,快快說來。”
divcass=”ntentadv”阿六緊走幾步,看了一眼屋中的秦婉婉,才道:“郎君,奴婢親眼看到,康德郡君住進了秦家食肆。”他可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過來說的。
“什麼!?”廖浩海覺得自己的腦子快不夠用了。
“秦大娘子這是在做甚?”廖浩海都快要糊塗了。
秦婉婉臉頰上的紅霞消散,浮上幾絲蒼白。此前康德郡君在牢獄裡怒罵她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廖浩海都不敢再看秦婉婉,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婉婉,我會將此事查得明明白白,給你一個交代的。”
“倒也不必。我與她,雖都是秦家女,但命運軌跡絲毫不相同。她做什麼,與我沒有關係,用不著向我交代。”秦婉婉倔強地說。
廖浩海還想再說,秦婉婉已經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她的背影單薄而倔強,叫人心生憐惜。
他歎了一聲,悄悄的退出去。
“來人,套車……罷了,如今倒是不好太招搖……阿六,叫他們備轎。”
就在廖浩海來秦家食肆的路上,秦想想被王二娘灌了一碗藥後,渾身發汗,終於退了熱。但汗濕透衣衫,將傷口醃得生痛。
紅袖見她神色不對,趕緊扯了她的濕衣衫,一點點地抹乾,又重新上了藥。一通折騰下來,秦想想趴在憑幾上不願動彈,連話都不想說。
這回來替秦想想看診的是劉醫工,他來替康德郡君看診,順道來看看秦想想。劉醫工說退了熱,這傷口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劉醫工臨走前,意味深長道:“秦大娘子不找高人看一看這房子格局嗎?一屋子的病患,老夫看診這麼些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雖然診金都能如數給,但收著有些不舒服啊。
秦想想差點被口水嗆到。劉醫工不光會看病,還會看彆的啊。
王二娘倒是將劉醫工的話放在了心上,她將劉醫工送走,回來迫不及待道:“大娘子,老奴覺著劉醫工說得有道理!這腳店以前吧,本就是凶宅……”
秦想想幽幽道:“是以夫人才將這腳店留給我做陪嫁不是?倘若不是凶宅,早就被賣出去了吧。若是被賣出去了,我們此時連棲身之地都沒有。”
王二娘一噎,她倒是忘了這茬了。當初夫人的的確確是想賣了這腳店,奈何彆人說是凶宅,賣不出去,這才作罷。
“嗬嗬,那就當老奴什麼都沒說。”王二娘腳底抹油,溜了。
溜了沒多久的王二娘很快又回來了:“大娘子,廖評事來了。他說要見您。可您這……”
“哦?”秦想想挑了挑眉,廖浩海不去收拾他的爛攤子,竟還有心思來她這裡?
此時正近黃昏,她看了一眼窗外:“就在院子裡說話吧。”說不定廖浩海將來就是她妹夫,得避嫌。
廖浩海大步走進來時,秦想想正由範香兒扶著,一步三歇地走過來。
廖浩海愕然地看著秦想想煞白的臉:“秦大娘子這是……”
“受了點小傷,不過不礙事。”秦想想喘了一口氣。她比不得穆霆,多疼都能忍著。她這走了幾步,可真真是太痛了。
範香兒嘟著嘴:“哪是小傷,那日回來時,大家都嚇壞了!”
廖浩海來的時候,是帶了點質問的意思的。如今見秦想想一臉煞白,倒是不好意思提了。他咳了一聲:“秦大娘子家中,可是來了貴客?”
秦想想倒不避諱:“康德郡君如今就住在西院裡。對了,聽聞廖評事被彈劾了,廖評事可還好?丁家的案子可有眉目了?”
說起丁家的案子,廖浩海就生氣:“怪我無能,竟被彆人擺了一道,如今被停職,不能繼續追查丁家的案子了。”
秦想想微微勾唇:“妾身不才,卻是大略知曉羅大郎君躲在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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