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翼不發言,沒人敢先表態。
“黃書記,您講幾句吧!”梁輝對黃天翼說道。
“我講幾句?”黃天翼掃視了一下會場。
梁輝帶頭鼓掌,瞬間大家的掌聲也響起來。
“我覺得譚勇同誌對玉鐲子闡述得準確詳實,沒有一點錯誤,看起來對這個玉鐲子非常熟悉,沒有一定時間的陪伴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車滿凰同誌的介紹很簡單,一般人隻要看過玉鐲子一眼,基本上也能說出這些來,所以我覺得相熟的人是玉鐲子主人的概率更大一些!這是我的個人觀點,僅供參考!”黃天翼發言滴水不漏,既表明了立場,又不直接判定是非。
黃天翼講完,除了梁輝外其他的領導紛紛點頭附和。
“通過剛才的對比,玉鐲子的主人一目了然,我看就沒必要往下進行了!”辦公室主任吳永成說道。
吳永成話音剛落,立刻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梁局長,你看呢?還有必要向下進行嗎?”黃天翼轉頭問梁輝。
梁輝沉吟了一下說道:“黃書記,除了他們各自的描述,每個人還有證據提供,我們還是看完證據再做決定,您說呢?”
“好吧!”黃天翼點了點頭。
首先譚勇的朋友楊紅軍出麵為譚勇作證。楊紅軍證明這個玉鐲子原本為自己所有,後來和譚勇的一個古硯台做了交換,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楊紅軍還特意把古硯台帶了過來。
“你的證人到場了嗎?”劉誌國問小蘭。
“到了!他就是黃奇同誌!”小蘭站起身來,指了指坐在最後一排低著頭的黃奇。
“請證人黃奇到前麵來!”劉誌國喊道。
黃奇把頭埋在膝蓋間,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叫你上去呢!”田芳推了黃奇一下。
黃奇抬起頭,正好看見大舅譚勇投來的陰冷的目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又把頭低下去。
“請黃奇同誌上前麵來!”劉誌國提高了嗓音。
田芳看黃奇沒有反應,使勁掐了他大腿根一下,小聲說道:“你啥意思啊?你要是不給車大夫作證,肚子裡的孩子我肯定打掉!”
黃奇歎了口氣,無奈地站起身來,低頭往前走,不敢看譚勇的方向。
“黃奇,你能證明劉誌國家中所丟失的這個玉鐲子是車滿凰同誌的嗎?”劉誌國問黃奇。
黃奇看向小蘭,發現小蘭正殷切地看著他,於是咬了咬嘴唇,一口氣把玉鐲子由譚勇保管的始末原由講了一遍。
黃奇講述過程中,譚勇眉頭緊鎖,麵沉似水,其他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人們的心理開始傾向玉鐲子為小蘭所有,因為若是譚勇把真的玉鐲子還給了小蘭,小蘭不可能再去訛詐譚勇。
黃奇講述完畢,劉誌國把玉鐲子放到黃奇麵前的桌子上問道:“你看著你交給譚勇同誌保存的是這個玉鐲子嗎?”
黃奇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正要說話,譚勇忽然說道:“黃奇同誌,我希望你能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來作證,不要因為車滿凰同誌治好了你媳婦的病,你為了報恩去作假證,作假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黃奇下意識地看向譚勇,譚勇儘管麵色平靜,但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黃勇心跳加劇,猶豫起來。
“黃奇同誌,你要實事求,不要有所顧忌!”劉誌國走了幾步,擋住了譚勇看向黃奇的視線。
黃奇又看向田芳,田芳衝他使勁點了點頭。
“這個鐲子是車滿凰同誌讓我保管的那個玉鐲子!”黃奇說完這句話,似乎耗儘了勇氣。
黃奇的話音剛落,會場頓時響起來議論的聲音,人們幾乎都相信了黃勇的話,因為黃奇是譚勇的親外甥,他不可能陷害自己的親舅舅。
坐在下麵的崔喜和於慶東等人長長出了一口氣,小蘭緊張的神情也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