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王宗談也發來急奏,遼東似乎正在大肆籌措兵馬、民夫、糧食,徹底奠定未來天下歸屬的大戰即將爆發。
雲貴西南一帶倒是安穩,這裡看似還是滿清地盤,實則滿清那位新任雲貴總督張廣泗隻能控製一些局部州府,不少土州府都已經實質意義上獨立。
divcass=”ntentadv”張廣泗的確能打,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先前鎮壓黔西南苗人是槍打出頭鳥,就算養著牙攤派也得打。
不打,就會暴露滿清在雲貴方麵的虛弱,黔西南苗人雖被其打散驅逐到了湖南,但與其說是驅逐,不如說是無力去追。
就連攻下來的寨子也沒法進行改土歸流,清軍一撤走,就被其它土司吞並。
這算是好消息,至少明軍不用擔心來自西南地區的軍事壓力了,隻要留一支偏師便足以抵禦張廣泗。
至於廣西,自朱怡炅去年納娶那兩名壯妃以後,桂西餘部州府也放棄了最後抵抗,乖乖並入大明廣西,並配合改土歸流。
實在是帶路黨太多了,沒有帶路黨,可能還能撐兩年。現在投降,雖然土司不能繼續做了,奴隸、土地這些都沒了,但還能保住財產。
而且也能繼續做土官,等他們退下來,才會重新選官,還是從壯民中選官。這是為了穩定,讓漢官去,十個有九個都是去貪的這確實是事實……),剩下一個……特彆貪。
又說了些北方戰事將起,後勤錢糧以及民夫調運的問題,閣臣們各自回去做事。
過了片刻,吳外來至謹身殿。
吳外拱手作揖:“臣吳外拜見陛下!”
朱怡炅問道:“北方前線情勢如何?”
吳外回答:“根據前線細作來報,遼東偽清、山西偽漢、陝西偽清三方已經確定有聯手跡象,目前正在加急籌措糧草兵甲,等到開春雪化,必定出兵!”
朱怡炅笑道:“聯手?怕是麵和心不和吧?若真能聯手,當初又怎會一分為二,老子斥兒子僭稱皇帝,兒子廢老子偽帝,好一個父慈子孝啊!”
吳外同樣笑道:“陛下說的是,這三方不可能真正聯手,臣已密令前線細作,儘可能挑撥三方關係,就算無法功成,也要讓他們心生間隙,難以真正聯兵。”
朱怡炅說道:“嗯,能成最好,不能成也無妨,曾經他們都打不贏,現在隻餘殘部,無非就是多費些力氣而已。”
無論遼東、山西、陝西,三方的共同點,便是都用貧瘠狹小的地盤和人口,來養龐大的軍隊。
尤其遼東,看似手裡握著十幾萬索倫兵和盛京八旗精銳,還有近十萬的漠南蒙古騎兵。可要養這麼多兵,其中馬軍比例更是過半,這消耗的錢糧以遼東不過幾十萬的人口,無論如何都是耗不起的。
宣統小朝廷的攝政王胤禩現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不趕緊出兵對外轉移矛盾,那就等著叛亂吧!
三方當中,也就雍正稍好些,陝西雖然也窮,但至少還有四川可以補這個窟窿,因為四川有豐富的井鹽和銅錢。
天府之國嘛!
朱怡炅又問:“劉儒漢和西安那邊呢?”
吳外回答:“陛下恕罪,劉儒漢的軍隊太過特殊,核心嫡係幾乎全是邪教頭目和教徒瘋子,臣實在難以從中安插人手。西安那邊也差不多,俱是偽清八旗,他們知道就算投降也無好下場,怕是很難倒戈。”
朱怡炅說道:“劉儒漢的嫡係都是邪教瘋子,那就不要接觸嫡係,可以選擇其他雜軍入手,這麼多雜軍,總不至於都是邪教瘋子。派遣細作與那些雜軍頭目聯絡,不要求他們立刻造反,隻要能及時倒戈歸順,朕便算他們立功,從前一切都既往不咎,讓他們都放心!嗬嗬,相不相信無所謂,但是一定要明確把消息放出去。”
吳外聞言,瞬間心領神會:“臣遵旨。”
朱怡炅又說:“至於滿清,無法說動投降,那便把剛剛對山西放出的消息也放到陝西。”
“臣明白。”吳外拱手應道。
一箭雙雕嘛!
對吳外又囑咐一些細節,朱怡炅這才揮手令其退下。
偌大的謹身殿,轉眼僅剩皇帝一人,還有隨侍老太監以及一眾隨行皇帝的宮中女官。
朱怡炅起身,抬頭看向謹身殿上方懸掛的大明堪輿圖。
當中已經明確標注了最新的天下時局,還有大明勢力範圍。隻有廣西省因為才剛送來奏報沒幾天,所以輿圖還未來及更新。
僅從整體看,倒是頗有種北宋的幻視感。
凝視片刻,朱怡炅才說道:“朕的大明絕不會隻是北宋彈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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