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南京之前，他還專門在澳門下船，遊覽觀光過一番，那裡的葡萄牙人與他見過的已經完全不一樣。
divcass=”ntentadv”一群歐洲麵孔的葡萄牙人，就這麼穿著大明中國的漢冠服飾，用著流利的漢話互相交流。
從澳門一路來到南京，弗蘭克更是驚訝的發現，但凡港口大城市，大街小巷幾乎都很整潔。
並非後世的那種整潔，而是沒有法國城市鄉村，該有的那種下水道堵塞，糞便屎尿到處亂扔，城市一片臭氣熏天。
法國人的城市，臭氣熏天可以說是出了名的，就連國王的王宮都因為廁所長期沒人清理，宮廷走廊到處都是人類糞便。臭到最後實在受不了，索性搬出原來宮殿，重新建一個新的王宮。
不要說什麼歐洲人文明了，大航海初期的歐洲人，實在談不上有多文明。
從不洗澡的太陽王，到隻吃“手抓飯”的英國人……英國人現在的刀叉習慣，還是葡萄牙公主嫁到英國帶過去的。
弗蘭克在詢問過鴻臚寺的官吏，才得知是因為中國有一種專門收集糞便的職業工作者。
這些人會每天挨家挨戶，將市民家裡、公共廁所、下水道中的糞便汙穢，集中清理帶出城區。
官府甚至還專門為此設立了招標糞行，將南京內外城區，細化到了哪一片街道，分彆承包給不同的收糞工。
官府不乾預不行，之前南京的收糞工因為沒有管理，全靠誰的拳頭大，再加上改朝換代，朝廷廢除了賤人籍。那些收糞工幾乎三天兩頭為了大糞，在那裡聚眾鬥毆，官府抓人也沒用。
最後沒辦法，隻能由朝廷出麵，給這些收糞工人劃分了片區，算是官府承包出去了，反正也不用付錢。
弗蘭克聽到居然不用給錢，這些人就能免費收糞，還頗為驚訝。
要知道，在法國的城市，就連巴黎都因為清理糞便的工人不夠，導致城市到處都是臭氣彌漫。然後就催生了盛產香水的法國，還有著名的文藝複興運動。
弗蘭克在南京的街區集市遊覽觀光好幾日，幾乎將整個南京內城區逛了個遍，隻有幾處是禁止靠近，甚至還有士兵駐守。
經過問詢，那裡是大明中國的科學院，與歐洲科學似乎同理，就連現在中國的棉紡技術，也是從那裡出來的。
弗蘭克沒有堅持，回到了鴻臚寺的法國招待館。
夜間，弗蘭克點上油燈，便開始書寫日記這些歐洲人似乎都喜歡寫日記論文）：
“作為一名王國的商人，我很榮幸，能夠代表王國的使節，出使遠東這個強盛的帝國！”
“這個名叫大明的遠東帝國，它是強大的，也是繁榮的，這裡並沒有遍地黃金，但卻有整潔乾淨的街道。他們甚至由官府安置了專門的收糞工人，負責收集清理街道以及下水道中的糞便汙穢……”
“這些工人還是不收工錢的，他們似乎需要這些糞便汙穢，來作為種地的肥料。或許，回到王國，我也應該勸導我的國王，還有那些貴族官僚們，應該重視起來糞便的處理……”
“哦，我真是瘋了！那些貴族官僚，他們的眼裡隻有金錢和收稅，處理城市中的糞便，讓平民能夠收獲更多糧食，對他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至於王國日漸崩潰的財政，若是沒有他們，恐怕也不會有這些情況發生……”
“而且，我的國王如今也還是太年輕了，他迫切的希望能夠建立功績，或許我應該從這方麵入手。學習大明讓平民和國家繁榮的辦法，他們的教育體係也比法國更加完善。至少這裡學習知識，不用學習拉丁語，王國也應該效仿於此……”
“隻可惜，這個遠東帝國，對於他們的棉紡機，管控非常嚴格，我幾乎很難靠近。隻能靠道聽途說，要是也能得到他們的棉紡機，並進行量產，王國的棉布貿易，必將走向繁榮……”
“我還從他們的書店買了一個地球儀，其中關於這個遠東帝國的疆土非常遼闊，居然已經囊括到了北極。如今他們與可惡的盎格魯撒克遜人英國）結盟，法國東印度公司在印度這片土地，也將變得更加艱難。國王真不該在印度設立公司，虧損已經如此巨大，如今戰爭也是近在眼前……”
這個叫弗蘭克的法國商人兼使節，百感交集的寫下了這些日記，臨了還對大明的擴張速度感到了一絲擔憂。
不過，這很顯然沒啥用處，現在的法國正處於主少國疑，兼政教合一的複雜政治實體。
從六年前開始，整個法國便被紅衣主教弗勒裡統治，幕後則是年輕的法王路易十五在鼎力支持。
一個國家由紅衣主教統治，這要是讓中國這邊得知實情，怕是內閣都得覺得不可思議。
這概念基本等同於，讓少林寺方丈，去給皇帝當攝政王……不好評價。
反正這位紅衣主教是個和平主義者，在他統治下的法國，為了和平和避免戰爭能夠付出所有代價。
雖然有時候路易十五也會任性一下，但至少遠東這邊，明英聯軍要是在印度戰場大打出手，那法國的東印度公司，很大可能不會有任何援軍。
畢竟他們本來就不是政府組織，居然還敢擅自代表法國開戰？
路易十五就是路易十六他爺爺，而且比路易十四這個太陽王還要風流好色，在位期間基本都用來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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