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鎮,怎麼不走了?”親兵隊長驅馬上前。
戴坤看了眼大街上蕭條的人流,隨即說道:“池州府不能待了,我們立刻離開此處。過江,去找隆大帥!”
divcass=”ntentadv”親兵不理解,但他們是戴坤的親兵,大人往哪兒走,那他們自然得跟隨著。
於是乎,戴坤前腳剛進城,後腳便調轉馬頭準備出城。
還未過城門,又被城門那幾個兵丁攔住。
“快交出城錢,不然就彆出城。”
大咧咧的伸手。
這些兵丁身上沒有甲胄,全是號衣,很明顯池州府方麵募集的練軍士卒。
戴坤在寧國府練兵雖然困難,但好歹也給下麵的練軍士卒們儘量配備了皮甲,上層的高級將官甚至連鐵甲都有。
棉甲就不提了,這玩意兒太貴太難做。
明軍之前也僅僅從八旗兵將中繳獲了不到一千來副,而且整體質量也並非如同史料和傳聞中那般,又輕便防禦力還強大。
或許也是成本的原因,加上這些都是地方駐防八旗,所以身上穿的棉甲本身質量並不高。
戴坤僅僅沉吟片刻,伸手入懷,扔下幾枚大錢就走。
“駕~”
身後的親兵都被驚呆了,似乎也明白為啥自家大人會說池州不能待了。
爛成這樣,這池州府什麼時候被破,完全取決於偽明什麼時候來打。
“駕~駕~駕~~”
幾人沒有多言,隨即駕馬而走,連錢都沒給。
是的,出城費還是一人一給。
有一個撿錢的練軍兵丁起身,就要喊話:“彆走,還沒……”
“算了算了,沒看這幾位個個挎刀騎馬呢嘛,彆自找不痛快!”
“行吧!”
……
池州練軍的糜爛,其實錯不在這些城門勒索的練軍士卒們。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隆科多和戴坤兩人一個皖南一個皖北,下令督促各府募兵練軍,整飭防務。
但就如同皇帝的政令一出京城就會麵目全非一般,他們下令要募兵練軍,但各州府官吏如何做,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如同已經城破身死的太平知府王克端,確實練出了一萬練軍。
可其他人……對他們而言,這練兵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大家多撈點錢實在。
便連先前的王克端,同樣也是該撈就撈,無非就是沒那麼過分罷了。
就這,還是因為長江水師在旁邊,他也怕人家打小報告。
而池州府這邊可就沒了那麼些顧忌,不僅練兵不甚在意,便是兵額也玩起了傳統藝能,虛報吃空餉。
募兵練軍都能吃空餉。
這些在城門肆無忌憚勒索的練軍士卒,純粹是因為軍中的錢糧活不下去,又不敢做逃兵,就隻能跑來當城門強盜。
這幾個還隻是被戴坤看見的,還有更多沒看見的。
至於池州知府為什麼敢這麼乾。
自然是因為戴坤坐鎮在寧國府,又有隆科多的長江水師駐守長江防線,隆科多親自坐鎮的安慶府又在江對岸,與池州府隔江相望。
天塌了有上頭的大人們頂著,他們隻管趁著這個空檔,渾水摸魚,多撈點錢才是正理。
等什麼時候天塌了,高個的倒了,真的砸到了他們這些矮個子們。
那他們估摸著才會真正意識到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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